谭坤见强敌已远走,便盘地而坐,眼睛微闭,用意念控制体内真气走位来运气疗伤,但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众人见他连败当事四大道教门派的绝顶高手,都叹其神不可测之武功,而众武林高手能战着经过了上百轮的厮杀,已经大都死的死,伤的伤,一时间竟然无人敢上前挑战。
这时,田令孜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和黄巢点头相视一笑,显得甚是从容镇定。
咳嗽没多久,只听的“贫僧一凡也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只见一位身穿深黄色僧袍的圆脸和尚踱着方步,沿着台阶逐级而上,在前来挑战擂台的人中是为数不多的丝毫没有卖弄轻功的人。
谭坤此时已经用内力疗伤了片刻,感觉体内痛疼减轻了许多,他起身而立,睁开眼睛,只觉得这个圆脸和尚似曾相识,但又记不清具体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
已经元气大伤的谭坤一看眼前的人是一个和尚,也没有了方才对道士的那般怒戾之气,对当年在会昌法难之中同遭洗劫的佛门弟子有同命相怜之情,只弱弱的说了一句“请指教”,只见和尚一凡右手手肘猛的一回拉,集精、气、神、力于左手食指,指尖瞬间被内力烧的发红。
谭坤心里暗惊道:“不好!”他知道这“一指禅”乃是南少林护寺神功,正是自己所学的少林绝技金钟罩铁布衫的克星,而恰巧自己此时又受了极重的内伤,如此强敌面前,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只见从一凡的右手食指之中,同时瞬间分别发出四道闪电,在谭坤行动敏捷性已大不如前的情况下,尽数击中了谭坤的左右两手手筋和左右两脚脚筋处,谭坤登时手足筋脉尽断,口中喷涌着大量的鲜血,也变成了一个手足残废的废人。
只看到一凡眼中嚼满泪水道:“继衡,我终于找到你了,师傅,弟子替您老人家报仇了。”说罢,跪在地上,朝西南方向磕了九个响头。直磕的头破血流。
原来当年的摩尼教小沙僧谭坤当年在会昌法难之后,走投无路,逃到因和嵩山北少林系出同源而得以保留的福建南少林,被好心的慧日主持所收留,做了一个扫地僧,并为其取名为继衡。
但谭坤并不安分由这衣食无忧的生活,心中还不时想着为本教报仇之事,便一边干活一边偷偷观摩南少林的上乘的武功,但因南少林寺规极严,武功传承有严格的顺序和档次,所以作为扫地僧的谭坤只学到了南少林武功的一点皮毛而已。
谭坤对此虽然是心有不满,却终于也是无可奈何。终于,有一天,谭坤趁着南少林众武僧下山化缘之机,用先前早已准备好的毒镖,杀死藏经阁的看书老僧,偷得南少林盖世绝学《金钟罩秘笈》。
并且为了制造混乱,方便自己逃脱,临跑之前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南少林,使得当时静心修禅悟道、闭关修炼、元神已离真身的慧日主持被滚滚毒烟所呛死,终于圆寂。
事后众僧清点人数,发现继衡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便得知此事乃继衡之所为,所以众帮众一直苦苦找寻这个继衡,为慧日主持报仇。
但几十年来,继衡就如人间蒸发了一般,舀无踪影。
今日,南少林接到朝廷请帖前来助拳观镇,便急匆匆赶来,顺便看一下有没有继衡那小子的踪影。没想到这个自报为赛金刚的王昆在和高手过招之时,不自觉的便使出了金钟罩铁布衫的招数,自然逃不过一凡的锐利的眼睛,一凡苦等时机,得观谭坤已然受伤,而且得到了田令孜的默认许可之后,才上来出招,一击致敌。
而田令孜正这次武林大会正是募集像一凡这样的武林高手压阵,才敢有恃无恐。不用担心镇国之宝要真的交予外人之手。
这时,只听的已经瘫倒在地的谭坤嘴里喃喃道:“善恶之报,如影随行,三世因果,循环不失,此生空过,后悔莫及。我今天得到这个下场是罪有应得,我当年恩将愁报,辜负了掌门他老人家对我的收留之恩,我只求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能够宽恕我,这些年来我无日无夜不在痛苦和自责中度过,师兄,你动手吧,一切都是我罪有应得。”说罢,闭起了眼睛,眼角流出了两行热泪。
只听的一弘平和的说道“|阿弥陀佛,十善业道,何等为十?谓能永离杀生、偷盗、邪行、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瞋恚、邪见,其中永离杀生又是十善之首,苦海无边,回头是案。望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说罢,便朝着田令孜使了一下眼色,道:“田大人,贫僧乃化外之人,无心于功利,今日先师之仇已报,贫僧心愿已了,愿事成拂袖去,不留功与名。”
言外之意,自己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也不愿意参与什么武林宝典的争夺,自然不会作为新的霸主在擂台上守擂了。
田令孜朝着黄巢会心一笑,赞许其神机妙算,现在的一切都按照黄巢原先的设计好的计划在进行。
而黄巢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互相残杀,元气大伤,又必相互结怨,起仇杀之风,要是此时揭竿而起,那便会畅通无阻。
田令孜顾做迟疑之色,装作为难道:“高僧这片苦心本座是可以理解,只是这擂主一撤,这武林大会恐怕会不了了之啊。”
那一凡淡然一笑道:“贫僧本是化外之人,武林之事贫僧就鞭长莫及了。”言罢,便施展出少林燕子功,有风一般飘然远去,甚至在地上没有留下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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