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笑笑:“多谢多谢。不过男人在外头的事我从来不过问平日里也只是料理家务照顾爷的身体罢了。这些朝廷大事不是我们该管的婶娘和嫂子说是不是?”
两个女眷都觉得甚是无趣随便说了几句便想要回座去了。淑宁微微松了口气却听到临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装什么装呀?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天说自个儿男人怎么宠自己其实他是更好男色吧?怪不得不肯纳妾呢。”却是娜丹珠。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盯着娜丹珠与淑宁瞧了几眼却又很有默契地装作没听到的样子重新聊起来。
淑宁咪了咪眼:很好我本来不想与你计较但既然你要找死就别怪我了。
于是她转过头微笑着对娜丹珠道:“弟妹说的什么话?需知咱们身为爱新觉罗家的媳妇自当谨言慎行仪止端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要心里有数才是。即便本身才德不足也要时时记得谨慎二字。绝不能学那市井村妇口出秽言却仍不自知。”
娜丹珠气得涨红了脸:“你说我是市井村妇?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淑宁仍旧微笑道:“弟妹身为科尔沁贵女与寻常闺秀不同就当更注重自身言行才是。我曾听说科尔沁地姑娘高贵、诚实、坦率是象珠宝一样珍贵的好女子还请弟妹牢记自己的家乡别辜负了科尔沁的荣光。”
娜丹珠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淑宁犹自微笑着扫了周围众人一眼缓缓拿起酒杯喝了
过了两天她去探望絮絮回到贝子府时却有些意外地看到几个家人拿着锤子铁锨等物往后院走。找了个人来问才知道桐英下令要拆掉后院正殿吃了一惊忙去问是怎么回事。
桐英淡淡地道:“今儿小孙来找我说起外头有人说我们家是照贝子体制建地如今降了爵就不该再住下去。我没空找屋子另搬只好让人拆掉后殿。免得再有人生事了。”
淑宁气愤地道:“这府当初是你立了军功皇上御赐的不是内务府分派那些人任什么说这样的话?”想起前两天宴会上的事便道:“是不是有人气你坏了他们的事所以趁机报复?”
桐英却道:“是不是都没关系了。反正这里只是用来存放东西地并没有正经用处。空院子还有呢把东西移走拆了干净。”
淑宁欲言又止。想了想叹道:“好吧就依你。不过家里要动土咱们住着也是个吵。不如到外头走走吧。就说是去巡视产业。”
桐英犹豫了一下答应了。
往宗人府那边报备了一声又往简亲王府与淑宁娘家打过招呼后淑宁打几个人去几个庄子处报信便与桐英一起出了。
他们这一行只有三辆马车。十来个人。算得上是轻车简从。从德胜门出后。桐英却改了主意不想到昌平去于是一行人转而绕过城墙往南走。一路慢行。仿佛是游山玩水似地。桐英骑着马有时会自行跑出老远才回到马车边上来。第一天晚上就在简亲王府在宛平地庄子上过夜。
他们一天只走二三十里连午饭都是在外头野餐解决地。第二天落脚在良乡男爵府的庄子第三天才到了房山别院。
长贵早已让人打扫好淑宁从前住地院子但桐英想念枕霞阁淑宁便陪他住在那里。这时已是秋天园中景致略有些凋零但荷花未曾败完桂花菊花却又已是开放的时候闻着花香吃着池塘里、小湖中出产的新鲜鱼儿和鲜藕偶尔双双在田间漫步日子过得很是悠闲。
他们甚至还步行爬山去游览各大佛寺不仅仅是石经山与云居寺连圣莲山、妙峰山都去了有时便在山中借宿虽然冷些看着葱葱郁郁的山景心情渐渐开朗起来。
桐英重新执起了画笔为别院园中的花朵画小品有时也画画山水。当淑宁看到他笔下的大片墨荷时忽然想起王寅曾在信中提过的话便与桐英商量了往拒马河小庄去住几日。
拒马河小庄地宅子只是寻常三进院子。当初淑宁设计了前院要大些王寅夫妇和几个小管事住在这里可以处理日常事务。正院才是淑宁与桐英住的后院是库房存放收来的粮食与农具等物。至于牲口棚却是没有淑宁让人在附近找了块地搭了个院子专为所有佃户饲养牲口。
他们此来并没有让太多人知晓所以许多佃户都不知道每日在他们田边上与他们搭话的那对年轻夫妇是谁小孩子也不知道给他们买冰糖葫芦地好心哥哥是哪里来的。桐英每日在乡间住着与这些纯朴的人们交谈心情渐渐好起来。
桐英郁色渐消笔下的画倒是画得越来越好了有时还会一时兴起题些诗词什么的。淑宁对他写地东西很留意。
刚来时他曾在一幅画上题了《沁园春》:“三径初成鹤怨猿惊稼轩未来。甚云山自许平生意气;衣冠人笑抵死尘埃。意倦须还身闲贵早岂为莼羹鲈脍哉。秋江上看惊弦雁避骇浪船回。东冈更葺茅斋好都把、轩窗临水开。要小舟行钓先应种柳;蔬篱护竹莫碍观梅。秋菊堪餐春兰可佩留待先生手栽。沉吟久怕君恩未许此意徘徊。”(注1)
淑宁知道他心中仍有些不甘虽然有些难过但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每日陪着他四处去散
虽然荷塘景致不如夏天时好却也是难得。拒马河风景秀丽夫妻俩划着小舟在水面上经过伸手去感受一下河水地冷意也觉得与在京中自家花园里地湖水很不一样。
一日桐英一时兴起想要游完整个十渡淑宁便去找人寻了艘游船来陪着他玩了两天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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