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芷瑶连连点头,眼圈有点红,“爹,您也要同娘好好的。你们过得好,我才安心。”
“我同你娘是恩爱夫妻,怎会不好?你这丫头就是太爱操心。你同虎妞搬回去后,独自一人不可胡思乱想,阿泽天上将才,一定会凯旋,皇上……皇上身边有我。朝廷上纵然有小人。可影响不到大局。”
该除去的隐患都除去了,王译信这些年一直在为解开顾天泽死劫忙碌,总算见了成效。
“您是不是打算不做天官了?”
王芷瑶抽出几封从户部誊抄下的卷宗。讶然道:“还是您也想去前面?”
“……”
王译信想把卷宗从王芷瑶手中抢回来,被王芷瑶灵巧的躲过,“这事不用你操心。”
“爹。”王芷瑶泪眼迷蒙,“您做得已经足够了。我不想你……不想您有危险。”
吏部尚书可是六部第一重要的位置,权柄不弱于排在后面的阁臣。而户部因为钱粮的问题,屡受乾元帝的斥责,顾天泽出征三月,乾元帝已经把撤换了两位户部尚书了。
他们做得都不让乾元帝满意。如果这时候王译信去户部,在外人看来他简直是愚蠢透顶,对他将来的仕途没有任何好处。
即便顾天泽打胜了。背后默默付出的王译信也不会又让人铭记的功劳。
王芷瑶刚才看卷宗发现,户部会派人在前线调集钱粮。很少有人愿意去危险的前线。
“为国尽忠,还怕危险?瑶儿,不是我说你,你的觉悟有点低。”
王译信坦然的笑道:“户部一个劲儿的向皇上哭穷,我不信户部真的筹集不出粮饷,闹得不成样子,于民心军心都没好处,既是他们没用,我正好去户部大显身手,我在吏部已经没有对手,做事无趣得紧。”
“如果不是三少领兵,你回去户部?”
“不会。”
王译信摇头道:“瑶儿,不是三少领兵,也不会有太多的事要做,寻常人都能做得事,用不上我谪仙出马。能做到旁人做不到的事,才能显出本事来。”
王芷瑶道:“您得答应我,别去前线。”
“行,我就坐镇户部。”
王译信敲了敲王芷瑶的额头,“你爹怕死的很,怎么会去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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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骗子!”
永寿侯,王芷瑶把桌上的摆设扫到地上,捏着王译信留下的书信,双眸通红,“都学会不辞不而别,他们……他们……太坏了。”
一个月前王译信从吏部尚书调任户部,王译信主动请缨去前线视察钱粮筹集,运送状况,他带蒋氏一起出京,只给王芷瑶留了一封勿念的书信。
王芷瑶哭过后把书信折好,再担心,她也无法跟去的。
如今她算是顾天泽和王译信在京城留下的人质。
又过了一个多月,在朝廷对顾天泽即将失去信心时,终于传来了让所有人闭嘴的捷报。
“陛下,永寿侯在大同西线打败鞑靼精锐骑兵,力抗鞑靼进入国朝。”
“好!”
乾元帝大喜,“阿泽,好样的。”
“这是永寿侯请罪的奏折,虽是大胜,但跑了刘逆贼。”
乾元帝把折子随便一扔,环顾朝臣道:“朕竟然不知道大胜的将军还需要请罪,阿泽白长了脑袋,朕看除了打仗外,他脑袋里装得就是浆糊。”
“……”
朝臣面面相觑,这对君臣也够他们受得了。
“王译信呢?他还在追着阿泽跑?”
乾元帝也没料到王译信去前面调集粮饷会有危险,更没想到王译信敢亲自押送粮饷去疆场给阿泽总补给。
“说是王大人差一点中了鞑靼的伏击,还是王大人应变能力强,保住了粮饷,不过听说他受了点轻伤。”
尹首辅叹道:“此战获胜,亦有王大人之功。”
“他总说自己不懂兵法,朕看他同阿泽配合得很好嘛。”
“陛下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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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你的腿。”
顾天泽单膝跪在王译信床前,手轻轻按了按,“疼不疼?”
“没事。”王译信咧嘴忍着,“小伤口,不要紧。”
蒋氏从帐篷里退出去,即便养好了伤口,将来也会落下病根,她知道不该责怪顾天泽,可心里过不去,所以她避开了,其实王译信受伤也是为了救她。
当然如果没有蒋氏的神力,以一敌百,王译信在鞑靼的攻击下,也保不住粮饷。
一饮一啄,难以说清楚。
“阿泽。”王译信按住顾天泽肩头,不让他再碰自己的伤口,笑道:“你野心不小,是不是故意放走他的?合围之下,以你排兵布阵的能力,若不是你手下留情,他怎能跑得出去?”
顾天泽席地坐下,从怀里掏出外伤药,“卢彦勋给的。”
王译信楞了一会,接过药瓶,低声问:“锐儿有消息吗?”
“我没问他。”顾天泽眸色暗淡了一瞬,很宽隐藏起悲伤,同王译信透漏实情:“我知道他同暹罗的王上有交情,暹罗王能一统半岛得到过他的帮助和扶持。”
“先平暹罗,再争半岛,然后挥军向西。”
顾天泽握紧拳头,“不辜上天赋予我的好年华,不负陛下所托。”
“你这一东一西,行程几万里。”王译信苦恼的摇头,“钱粮调集只怕不易,补给线太长,只怕运送粮饷不及时。”
“我争西时,不用粮饷。”
顾天泽道:“您就留在此处,拿下暹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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