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送不出了,顾天泽按了按锦衣华服下的碧玺耳环。还得再找个适当的机会……
“公主府的簪缨会,你去么?”
“……”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问王芷瑶去不去簪缨会了。疑惑的抬头,他扭头不看王芷瑶,带着护腕皮手套的手紧紧的握住缰绳。
簪缨会,尤其是公主府举办的宴会是有相亲的意思……王芷瑶暗自嘲讽自己犯了玛丽苏,顾三少怎么可能对自己动心?
你哪里值得天之骄子顾三少倾心?
每次见面你都在算计利用他,自尊心比天还高的顾三少怎么可能看上你?
王芷瑶慢慢的垂头,低声道:“本打算去的,我同孔四小姐都约好了,可今日……闹了这样的‘笑话’。我没脸出门,公主府簪花会不知有多少人等着嘲笑我……我还是等着风头过后再出门见人为好。”
“每次见到你顾三少准没好事,以后我一定躲你躲得远远的,肯定是你把麻烦带过来的……”
“没有你这么冤枉人的。”顾天泽恼了,俊脸红了几分,从没见过比她还能找歪理的女孩子!
“不是吗?”
王芷瑶瞪着顾三少,“那你说,哪次我碰见你有好事发生?我刚从衍圣公府出来,没等得意就碰到了这样的‘意外’。本来想借着衍圣公府提升我摇摇欲坠的声望,可谁知……不是你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好再向衍圣公夫人请教?我……我许是把衍圣公府的门第都玷污了。”
“孔家的门第能有多高?你就是把孔家的牌匾拆了,我都帮你兜着。”
这话霸气威武啊。刚经过孔圣人一族洗礼的王芷瑶不由得有点愣神,如果顾三少是现代人也好理解,毕竟现代人对孔圣人没古人尊重。
他是正正经经的古代贵公子。他……真是狂得没边了。
不过,想到他是被乾元帝亲自教养长大的。王芷瑶也理解了几分。
在皇帝眼中,孔家只是一个象征。掌握着皇权的帝王尊荣孔家只是为了更好的治理百姓。
他对孔家的观念……等同于帝王的观念,顾三少不可能为君,他有‘帝王’的思想……太危险了。
王芷瑶心底一紧,小声道:“衍圣公一族是读书人的心中圣地,我对老夫人也很尊敬,没事我拆孔家的牌匾作甚?我可不像你有人宠着,我再不谨言慎行一点,在冠文侯府只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什么身份就要做什么身份的事儿,我晓得自己是王家小姐,只想着能有相对好点的名声,改一改以前的任性妄为,我……算是看明白了,便是亲爹都不一定能永远的保护你……”
顾天泽一听这话,眯了眯眸子,嘴角微微上扬,莞尔:“端庄稳重的闺秀做派掩盖不了你刁钻任性的本质,你可别学了王家人,装过了头!”
“混蛋……”
王芷瑶气得想甩顾三少一鞭子,不识好人心,活该被利用,被乾元帝架在火上烤……活该你将来……哼,王芷瑶做过的梦里没有顾三少的身影。
顾天泽唇边的笑容越浓,最后看了她一眼,催促马向前面对扑倒的众人,笑容慢慢在在俊脸上消失,“是谁扔的鞋,出来!”
已经瘫软在雪地上的闹事壮汉哭丧着脸,跪爬了两步,在回话前,先是狠狠的抽了自己正反五六记耳光,狼狈求饶:“顾大人,是小人迷了心窍,小人该死……小人不知那物会飞进马车里……”
“是你的人将东西扔出去的?”
“小人不是故意……”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扔的?”
“……”
壮汉身体抖得像是筛糠,健硕的身体此时如同一朵在寒风中即将凋零的小白花,嘴唇发紫,呼吸急促,“是……是小人。”
一道寒芒在他面前闪过,壮汉不敢躲,只是稍稍愣神片刻,肩膀一凉,鲜血涌出,见到了滚落在雪地上的胳膊,他才感觉到疼痛,才记得哀嚎:“我的胳膊……”
宝剑锋利无比,静静的散发着噬人的寒芒……最重要得是握着宝剑的人,顾天泽不用冷笑就可以让任何人胆战心惊。
“把他们全部送去锦衣卫北镇抚司。”
“喏。”
由于上任锦衣卫都指挥弄得锦衣卫声名狼藉。很多贵胄功勋子弟不再加入锦衣卫,民间百姓更是视北镇抚司为地狱。传言进了北镇抚司的犯人抽筋拔骨都是轻的,在北镇抚司受刑据说生不如死……
乾元帝处死了上任锦衣卫都指挥。然北镇抚司的凶名让朝野上下的大臣和百姓谈虎色变。
北镇抚司诏狱越来越少,朝臣们淡淡遗忘了乾元帝登基之初的恐惧感,可就算是阁老也不愿意在北镇抚司门前路过……
“小人不去北镇抚司……顾大人,饶命……”
断臂的壮汉以及他的手下被北镇抚司吓得屁滚尿流,shī_jìn了……哭喊道:“小人不够格去北镇抚司。”
他们背后的人再有能耐也不可能将手伸到北镇抚司去。
顾天泽对他们的求饶视若无睹,对身边的侍卫道:”告诉锦衣卫,查不到真相,我就将这事按到他们头上。”
“喏。”
四名侍卫躬身听命,跳下马来。把这已经失去了所有抵抗心思,瘫软在地的闹事者用绳子捆好,押送去北镇抚司。
王芷瑶眼看着那群泼脏水的人被顾三少整得鬼哭狼嚎,心底很爽……想到顾三少连锦衣卫北镇抚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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