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迁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但就是笑得再好看,笑成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不正常了,西门吹雪终于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伸手摸着她的头问道:
“为什么笑?”
“为什么笑啊……咳咳,”君迁用力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可眼里的盈盈的笑意却还是怎么都敛不下去,“我只是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里面也有一个西门大官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荒-淫,家里妻妾多得数都数不过来,结果三十多岁就死了,死因啊——是纵-欲过度……”
话音刚落,君迁就觉得整个房间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冰点以下,而且还在不停地下降当中,只一抬眼,就看见西门吹雪整张脸都黑了——别问君迁是怎么能从他那张白皙俊美的面瘫脸上看出黑来的,反正她就是接收到了这样的信息——西门吹雪的脸色黑得都快赶上锅底了。
完了,这次一不小心玩大了!
君迁赶紧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讨好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撒娇似的蹭来蹭去,刻意放软了嗓音一叠声道: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西门吹雪没说话,但君迁却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点一点慢慢地放松舒缓了下来,微微抬起头用余光偷偷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的脸上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比起刚才实在是已经好得太多了,终于暗暗松了口气,抱住他的腰用脸贴在他的胸口又蹭了蹭,这才敢光明正大地仰起头看他。
君迁先前是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的,外衣都已经脱了,这会儿被她这么蹭来蹭去地一折腾,中衣的衣襟都已经散开了些许,隐约露出线了条姣好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来,西门吹雪的眼神黯了黯,伸手替她将衣襟拢好,眼底似是微微有些无可奈何:
“玩够了?”
君迁眨了眨眼睛,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终于彻底地放下了心来,却也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你很介意称呼啊?”
“6小凤虽然混蛋,但有时候也会说些有道理的话的。”西门吹雪摸着她的头淡淡道。
君迁立时会意——叫“西门”,确实是显得生疏了一些,夫妻之间,哪有以姓相称的?但问题是……
“那叫名字?可是叫‘吹雪’的话,”君迁一下子就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听起来好别扭啊……”
西门吹雪揉着她头的手微微一顿,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顿时又皱了起来——想昵称这种事,对于一个一心练剑的剑客而言,实在也是一个颇有难度的技术活。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君迁见他虽然没有说话,神色间却隐隐也有些为难,顿时就像是受到了肯定一般,用力地点了点头,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个一个数了起来,“要不然……嗯,阿雪?夫君?相公?小雪?雪哥……嘶……”
说到最后,君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摸了摸自己早就已经起满了满鸡皮疙瘩的胳膊,像是被什么可怕的事吓到了一样猛地摇了摇头——一想到最后那几个缠缠绵绵的称呼居然要和西门吹雪放在一起,怎么能不可怕?
君迁摇了好半天头才算是终于缓了过来,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然后仰起脸看向西门吹雪,满脸的无辜:
“要不……你自己选一个?”
这个选择……着实有些艰难,饶是西门吹雪也忍不住怔愣了一下,一时间竟有些难以回答,但偏偏——换称呼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来的,而且6小凤说得对,她总是“西门”“西门”这么地叫着,实在是太过于生疏了些。西门吹雪沉默了一会,终于还是开了口:
“第一个。”
“嗯?”君迁愣了愣,随即就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挑中的称呼,忍不住挑了挑眉,努力回忆着刚才自己提出的选项,第一个的话,那么就应该是——
“阿雪?”君迁有些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西门吹雪的手顿了顿,片刻后,却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君迁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西门吹雪多半会是一个都接受不了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阿雪”这个称呼,虽然还是稍稍有些别扭,但和其他几个比起来的话实在是要正常太多了!
抱着“多念几遍就会习惯了”的心态,低着头在心里把“阿雪”两个字默默地念了三四遍之后,君迁终于点了点头,仰起脸凑到男人的颈侧蹭了蹭,眼底带笑:
“阿雪?”
“嗯。”
“以后你还是叫我君迁,不要改好不好?”
西门吹雪似乎是有些意外,略微低下了头,直直地就撞进了君迁的眼里——那双眼睛虽带着笑意,却竟然隐隐还透出些认真来,看得出并不是开玩笑。西门吹雪紧了紧手臂将她拥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问:
“为什么?”
君迁眼里的笑意越明显了起来,但神色却也是越认真,直直地盯着西门吹雪的眼睛和他对视,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因为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叫我,我觉得……这样很好。”
会这样连名带姓叫她的人从来都只有西门吹雪一个人,每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从他的嘴里念出来,总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暧昧和旖旎,格外好听,而且……他这么叫着她的时候,总是会让她觉得,不管在哪里、不管她是谁,她都只是君迁,只是自己而已。
西门吹雪定定地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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