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向前走了几步,术赤一下把奴人的话想起来了:“大人就立在原处吧。”
凌兰停下脚步,满面疑惑的神色。
“听闻大人身体欠安,受了可汗的托嘱,前来探望,大人既是身体不适,也不适宜走这许多路。”凌兰低头看着自己和术赤的距离不过二十之隔,哪有许多路。她抬头看着术赤:“术赤罕,是怕我把这周身的不适递了过去吧?”
术赤到底是个少年,见拙赤大人如此质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再过几日便是那达慕节,我还要向父汗以示我未曾荒废了骑射呢。”凌兰心里有些难过,博尔术在凌兰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侧过身朝术赤走过去,术赤见他转了转思绪躬身行了一礼:“这位是父汗的安达,千户博尔术大人吧?”
博尔术靠过来揽了术赤的肩膀:“初次与千户大人相见,望日后还请千户大人在父汗面前多提助些。”
博尔术又轻拍了他肩膀几下:“你父汗有没有告诉你要诚心敬重拙赤大人。”
“说过的。”
“二十步之远的敬意?”博尔术低头看他:“你父汗每次来探望拙赤大人都是入帐,同桌而叙,你盼望能提助你的千户,与拙赤大人有事相商都是恭敬近尺,你父汗知道你如此会是高兴。”
“这……”术赤面有为难的神情,牵着马朝凌兰近了几步,他想了想朝凌兰躬身行了一礼,“我心粗,顾不得仔细,拙赤大人莫怪,还望拙赤大人日后能在父汗面前多多提助。如今我额吉也在乞颜部主族居住,我一会还要去探望她,见大人安好我便能向父汗回命了。望大人静心修养,他日我们在可汗的议事大帐中还有的是同为我父汗效力的日子。”术赤点头示意告辞,骑了马跑远了。
凌兰的心里起起落落的,她慢步回了帐中,博尔术跟了进来,她一时难控的转身扑进博尔术的怀里:“日后拖雷也不认我们怎么办?也像术赤这样,我生了病也怕我染了他的不适。”
“不会的。”博尔术拍着凌兰的后背安慰她,他心里也是有隐隐忧虑。
又搁了几日,可汗令大帐议事,主要议题就是和金国联兵之事,众人面色都是喜色,都觉得这是件光荣的事情,于是纷纷讨论要出多少人,有哪些领主带领?还是一片讨论之中,术赤突然起身躬身说到:“父汗,儿子术赤愿意随队亲征,以示术赤勇武无惧之心。”
“不行!”凌兰一时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当时只是闪念觉得自己儿子才十二岁,哪有十二岁的儿子就让和人作战杀敌的,这话一喊术赤的不悦的眼神随即投了过来,凌兰心里是顾着儿子,哪想着她一喊完,在坐的众大人都哈哈的笑起来:“术赤罕刚回了族中就这么急着敛功,这是和塔塔儿作战可不是外出射下几只鸟来游戏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那达慕节日一般在七八月份,牧民们不太忙的时候,有点像草原夏季运动会,各种比赛娱乐的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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