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和木华黎、别勒古台在帐子里商议此时战事,依着王罕的意思又将克烈部和北乃蛮的疆界线向北推了四百里,十日前他已经听了战报,太阳汗派了大批人马过了克烈部来,与铁木真的兵马刚好碰头,似是要开战,别勒古台一听坐不住了可是又有没大主意,一直问博尔术和木华黎,“我们要如何?是不是要去帮我大哥?”
王罕自从向博尔术透露了想要助他另立为主的消息后,一直曾能等到博尔术诚心的回复,可是与不欲鲁汗作战博尔术又是半点也不含糊,王罕是觉得博尔术有这个能力,又是聪明人,本以为他向博尔术隐述此意之后,他会大喜过望立刻表示出忠心来,博尔术却深沉的默不作声,却也未有拒意。王罕觉得他摸不透此人的心思,若是博尔术与铁木真安达情意极深,本该张嘴就回拒了他的。
王罕在帐外听见了别勒古台的高喊,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一听便是太阳汗的调离之计,他们似是开战,我们这里已经打上了,难不成放了此时能胜的战果不要?我们之前刚的一座城,一年未过他便是不顾这份相助的情意,要与我王罕为敌了吗?他若是侵过克烈部疆境与铁木真开战,便是连我也未曾放在眼里,古尔别速那妖妇是成精了不成?连这份掂量都没有,只会陪乃蛮的大汗睡觉了?”王罕言语难听,意思明显就是不能动他此处前线的兵马中了太阳汗的虚张调离之计。
“你大哥又未写信来需我们相助,我们如此过去岂不是看轻铁木真了?”
“刚才探马回报,说太阳汗调派的兵马不少,看似有四五万人的样子。”
“你这道理更是说不通,那就是把太阳汗所有兵马都要调来了?安心,不过是调来威吓铁木真的兵马不许他妄动,我们继续战前,不必在意。”
王罕和铁木真都估计太阳汗不会动手,却没想着太阳汗派的是他长子屈从律来,太阳汗本意是一点都不想参与此事,只是收到了大哥的求助之信,迫于众口的压力,完全不管只怕被说心小的昏庸之人,听闻铁木真带兵到了边境之地,便命令儿子带了人马去边境驻扎,下了令不许与他动手,如此也好和自己臣民交代,以示他并非是不顾兄弟情意的人。
哪想屈从律年轻气盛,对古尔别速早就看不过眼,好好的乃蛮帝国就被这么个女人搅散了,现在也是对国事指手画脚,父汗一见那女人就只会低眉顺眼的说好好好。屈从律想如今南蛮国的部队是听自己调遣,铁木真是什么人?他从没听说过,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屈从律所带的亲信也都是年轻气盛的男子,屈从律说自己想打,一堆人跳起来喊好,本是领了太阳汗驻扎威吓的令,被他改成了冲过去拼杀。
只是一打起来屈从律就觉得和他事先估计的情况不太一样,他没想着这些蒙古人是这么能打,肉搏拼死的士气远在乃蛮国之上,要不是自己人多,只怕一轮下来就见出胜负了,屈从律心里嘀咕,不能带了快五万的兵马回去只还给父汗三万人,竖信立威的事没做出来,到把脸丢光了,有人给他出主意,不能在这样对攻作战了,再打下去看势要被重创,屈从律心慌,问到那怎么办?有主意多的人给他说:“不如将他们围了。”
“围了又能如何?围了蒙古人就不会突围了吗?”
“突围了好啊,突围了我们作势追赶,只说他们是败亡而逃,回去名声也是好的,若只是正面对攻,人只会越打越少,回去没发交代了。”如此这样阴错阳差的中了凌兰的乌鸦嘴,凌兰持着长矛枪突围,早产了拖雷。
屈从律本就是作势追赶,第二日林子里已经没人了,他大喊了一句:蒙古部这些懦夫,是怕了,逃的倒是快如此这样打着胜利的旗号回去了。
博尔术收了铁木真新的来信,说他们已在两百里之外,结尾补了一句说拙赤大人也在队伍之中,重伤!
博尔术看完只觉得头是一阵眩晕,扔了羊皮书信,就冲出了帐子,被木华黎拦下问他干什么去?
“可汗已在两百里之外。”
“拿了不欲鲁汗四百里疆土,今日分点战利。”
“你做主。”
“我怎么做主?”木华黎抓着博尔术的手不放,“可汗与太阳汗血战了三日,突围至此。”
“啊?!”木华黎吃惊,“我去喊别勒古台,我们一同去。”
三个人带了六七百人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用了不到两日就看见了铁木真扎下的行军帐,三个人跪在铁木真的帐子里,连气还没喘匀,铁木真已经恢复了淡定心智,看着跪在地下的三个人:“你们赶来的倒是快,用了不到两日的时间就到了,博尔术千户你辛苦了。”铁木真拍了拍跪在博尔术的肩膀:“都起来吧。”
“可汗受惊了!”三个人起身,木华黎说了句拍马屁的话。
“我受什么惊?五千族魂,让他拿八千人命来换,不亏!”铁木真嘴角噙笑:“每笔帐我都算的清,从没有赊账不还的道理,急什么,慢慢来!”
“拙赤大人的伤如何了?”博尔术低头问了一句。铁木真笑意更大:“好了,就是面色不佳。”
“拙赤大人受伤了?”木华黎表示一下关切。
别勒古台给了个不咸不淡的表情,其实帐中四个人都知道拙赤大人是个女人,别勒古台还为这事找铁木真理论过,如何说他们和凌兰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闹不明白大哥怎么不让她在帐房里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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