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被从马棚里请了出来,坐在一处干净整洁的帐房里,桌上摆的有酒有肉,他却被捆缚着双手。札木合大笑着进来,族叔跟在一边,札木合坐在博尔术对面,高兴的喊了一声:“倒酒。”有人给博尔术面前的碗倒上了酒。博尔术抬眼皮看着札木合,不知道他在动什么心思,自己手也动不得,拿什么端碗喝酒?博尔术懒得质问此事,此刻心里只记挂着凌兰和两个孩子。
帐内安静了一阵,札木合自顾自的端着碗喝酒,一时想不到要如何做,收买人心之事他是真真的不会,札木合觉得我行事端正何需收买,天下为证自有天晴月明的一天,他想了半天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把那封羊皮书信掏了出来,铺在了博尔术的面前:“你的好安达,受人敬仰的可汗来信了。”说完脸上带了种嘲弄的笑意。
博尔术低着头看着那封信,看到后面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挂满了失落的神情,他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想铁木真是该恨他,他多希望铁木真对凌兰还有爱意,能把她和孩子从这里救出去,这似是他心里唯一的惦念,一切不过是他的美好愿望罢了,博尔术此时的内心实在复杂,后悔了许多事,到最后竟有些后悔许了凌兰安逸美满的生活而非把她变成了自己的女人,孛安台还那么小,半分人事也没经过,博尔术长出了口气闭了眼睛:“若是送我们今天上路,我想和她死在一起。”
“他?”札木合琢磨了一下,知道博尔术口中的他是那个女人,嘲弄的笑意挂了满脸:“听闻外族常传言我札木合是心小之人,这便是天下最大的妄断之言,你们二人对我札木合如此狠绝,将我的嫡亲胞弟杀死,我却并未想要你们的命。”
博尔术睁开了眼,表情并不全信的看着札木合。
“博尔术我只将话意说的明了些,你若是愿留在札答兰氏为我所用,我便留的你的命在。”
博尔术看着札木合许久,“你对她如何了?”
札木合一愣,想起那日他为了辱博尔术,放言要对他的女人如何,暗想这男人心里没别的就是这个女人和孩子:“我没对她如何。”
博尔术瞪着眼睛看札木合,似是根本不相信,札木合一下便大怒了:“你若是不信,自己问她也可。”
博尔术眼中有希望的神色:“我想见她。”
札木合伸手抓了博尔术的领口吼道:“将死之人还这么多事端?我还能由得你说,你想何为?”
族叔在一旁咳嗽了一声,札木合转了下眼睛思忖了半刻说到:“只许你与那女人共叙今晚,明日午时,我要听得定论,忠我者,活!逆我者,死!”说完札木合便离开了帐子,族叔给博尔术松了绳子,笑着说到:“细思量思量,有命在还是好啊,你女人也可活,你的一双儿女也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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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是被人抬进来的,瘫软在地上,辨不清白天黑夜,时空方位更是混淆,只觉得有人将她抱在怀里,贴着这人的胸口觉着一阵阵的颤抖起伏,凌兰觉得有水渍落在脸上,缓缓睁开眼,看见了博尔术那张英俊的面庞,两颊深陷了许多,“博尔术。”凌兰轻喊了一声。
博尔术将她抱起,坐在毡塌上,搂的紧紧的,如何也掩不住自己的抽泣之声。凌兰觉得自己就似一个孩子,靠在博尔术的胸前很是踏实,他们在山坳隐居之时,博尔术也常是如此,只是那时候博尔术常与她笑闹,搂着搂着像是突然失手要将她跌下,凌兰常吓的一声尖叫,搂紧他脖子贴在他胸口,博尔术会为她此种反应开心的大笑许久。凌兰恍惚以为又回到了山坳里,她搂紧了博尔术的脖子轻声说到:“好累,你可别吓我了,真把我摔了,我定是要打上你一顿。”一句话博尔术的眼泪又再涌出,声音颤抖:“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凌兰突然清醒,才意识到他们已离开了那段安逸美满的日子,她赶忙安慰到:“我也打了札木合,他打了我几拳,我便打了他几拳,我并未吃亏,我这般模样想必也令他倒尽胃口了,看见我都觉厌烦,他未曾辱我。”
博尔术就这么搂着凌兰几乎坐了一夜,因为凌兰和他说着话便睡着了,他不舍得叫醒她,天已暗下四周寂静一片,凌兰开口轻声问到:“何时了?”
“不知道。”博尔术很快的回了她。
“你也累了吧,将我放下来歇歇吧?”凌兰说完博尔术把她搂的更紧。
“凌兰,铁木真写了回信。”
凌兰抬头看着博尔术眼中有光,无论如何说,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他说了什么?”
博尔术深喘了口气说到:“他盼我们早死!”
凌兰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她盯着博尔术看了许久,知道这是真的,心里一阵酸楚:“当真是半分情意也无了。”
“凌兰,我当真是蠢人,只觉自己本领见识草原无人能及,便觉得可护你和孩子一世周全,却让你们落得如此境地,铁木真将你送我之时,我心中曾想,哪有男人窝囊至此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的要送与别人,凌兰我想让你和孩子活下来?”
凌兰表情紧张看着他:“你想如何?“
“我想归顺札木合。”
凌兰摇头。
“我知你不喜我入得草原部族争斗之中,可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不想你死,我也不想孛安台死。”
博尔术提到了孛安台,一下触到了凌兰的柔软之地,凌兰几次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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