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心里没有定数,她只是将心里的决定告诉铁木真,她想大家都是明白人,说一套做一套还不如直接点通透了的好,凌兰心里除了儿子还有半分顾忌,铁木真知道术赤是他亲生,她到不太担心铁木真会对孩子如何,怕只怕误伤了博尔术。
铁木真问她能做何事?凌兰说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心里只想着有一天能离开此处,不用东躲西藏的活着,便是她此时心中所求。
凌兰心里有了决议睡的安稳,早起太阳已经挂在山头,这夜她在铁木真帐中安睡,一走出帐子,两个贴身奴人已经在帐外候着多时了。
“回去了。”
“还要回去?”诺敏急切的问了一句。
“不是我的寝帐留在此处做何?”凌兰叫奴人牵了马来,三个人慢悠悠的往凌兰的住处骑行,还没骑多会,诺敏就抽泣起来,哀求之声实在可怜:“夫人,你不要在与族长大人怄气,你总是这样我们奴人也是不好过的。”
凌兰听她在这抱怨倒是一点都不生气,此chù_nǚ人本就是如同猪狗牛马一般的,失宠主子的奴人就更什么都不是了,“诺敏你今年多大了?”
“春天再来,就该十五了。”
凌兰琢磨贴身伺候她的两奴人,一个四十多岁脑子实在不灵光,诺敏倒是挺灵,就是年龄还小。
“说上来你也是不小了。”凌兰琢磨按现代她也就是个中学生,不过放在古代十五也是应该婚配的年纪了。
“寻个顺你心意富足的族人,我将你指给他为妻如何?”
“我要永远陪在夫人身边。”
“你这话说出来实在是违心的过了。”凌兰笑了两声,感叹古代奴人表衷心的话确是如此无他。
“夫人若真有此心,能否将诺敏许给旺族大姓之人?”
凌兰一听知道这小丫头想嫁个贵族:“你有心仪之人了?”
“未有,族长大人的那可儿哪个都可,做个侍妻当个暖被之人也可,我不嫁一般族人。”
“你心思倒是不小。”
“也不是有多大的心思,就是觉得大人的那可儿应是能活的长久些,我与长姐、姐夫早两年投奔的乞颜部而来,姐夫本说开春了要帮我寻个亲缘呢,结果蔑儿乞一战,姐夫魂去,我长姐成了寡妇,我的亲事也就此搁下了,我被选来伺候夫人说来也是我的福气。我若是能嫁给大姓之人便是我几世修来的,再不为奴了。”凌兰琢磨诺敏小小年纪也算对自己有个盘算,她们边走边聊天,忽然听见有马鸣叫的声音,不一会工夫木仁骑了马颠颠的跑过来。
“合安答,你这是要去何处?”凌兰侧头看着博尔术在不远处勒住了马,朝凌兰微点了下头。
“回往安寝之处。”
“你昨夜留宿族长大人帐中,我以为你们已然和好,他是为何一早又把你轰走了?”凌兰心里琢磨木仁大概是她来此处见过的最缺心眼的贵族,他唯一做的聪明的事就是和博尔术成了朋友。
凌兰一时不知要如何解释昨夜是发生了什么事,忍不住看了博尔术一眼,博尔术催马上来:“我们先行回去了。”朝凌兰微点头一礼,骑了马往族内走去,木仁忙跟了上去声音不大不小的问到:“似是许久未曾与合安答好好的说过话,大人这就回去了?”
“你想说便回去说,一会入得族中我就要缝你的嘴了,回去也说不得了。”
“我又说错话了?”
凌兰看着他们背影听他们聊天,不免觉得想笑。
“夫人若有心,不如将我赏给博尔术大人?”诺敏在身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凌兰心里波澜了一下转头看着诺敏:“阿儿剌氏不算是大姓。”
“若是博尔术大人愿将我收入帐中,这些都不算是何事,我心里千百个愿意,诺敏听闻博尔术大人至今帐中都未有个称心的暖被之人。”
“你是能称他心意之人?”
“夫人又未曾问过,怎知我不是。”
凌兰笑着不作回话。
“夫人也当真竟说违心之言,明明是问我可有心仪之人,我说是有了,你却不应此事了。”
“不是不应,我只觉你并非能令博尔术称心之人。”
“族内人都说,博尔术大人第一敬重族长大人,第二便是夫人了,夫人去说博尔术大人未必不愿。”
凌兰笑着继续摇头,“莫听族内人胡言。”诺敏像是打开话匣子似的停不下来,跟在凌兰身侧,时不常提上那么一两句,凌兰心想这姑娘真是惹不得。
“博尔术大人若是不愿,你大可在为我寻别的人,只是你去都不愿未去,夫人我自小命苦,你就当我是可怜之人,心怜我可行?”
凌兰下午要出去骑猎,从箱子里翻出了几身衣服来,诺敏跪在毡塌边心里喜欢的摸着那些衣服:“夫人的这些衣服实在美的很,我若是能穿上也能似夫人艳色非凡。”
“我哪来的艳色非凡?”凌兰穿了身深色的粗布衣服,将长发束起,带了个行军骑猎的皮帽子,猛一看就是个俊俏的白面小哥,诺敏看的脸都有些红了:“夫人若是男人我也愿嫁。”凌兰琢磨说到底这姑娘就是个颜控,凌兰转身朝外走。
“夫人去何处?”
“天寒了,北雁南去,去射下两只来,作箭尾翎子用。”
“夫人一人去太危险了,我也去。”
“不必了,你出去我还要顾着你,我如今的样子,别人都当我是男人,何来危险?以后我若是这般模样出去,莫叫我夫人,要叫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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