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颜部与札达兰氏族长大人结义,相伴游牧驻营,外向一副和气融融的景象,来投靠的人越来越多,驻扎之地越之庞大,铁木真和札木合商议天气渐凉 ,过些时日似是要驻扎的河流上游地区,怕天再凉了河水结冰,还在商量何时动身,外面乱糟糟的有人闯进来,札达兰氏的一位奴人和乞颜部的族人起了争执,好似是谁占了谁马圈之事,动了手伤了人,两位那可儿也各不相让一直理论到族长大人的帐中。
札达兰氏族人众多,吵闹之人自有难掩的高人一等的架势,说话更是大声大器,一直指责铁木真那可儿的不是,铁木真的那可儿被吵恼了心思回不上嘴,急了就要动刀,被铁木真安抚下来,札木合也极给铁木真颜面大力训斥了族人,终将此事平复。
“安达莫怪,我族人与乞颜部族人不同,在外常是半点委屈也受不得,外围部族也常对札达兰氏的族人十分敬望。”
铁木真微笑不语点了点头。
“如今族群之力日渐壮大,来投奔札达兰氏和乞颜部的人,生面太多互不相认,难免为小事摩擦。”
铁木真想了想:“不如我们入夜招那可儿一聚,省的日后为这些小事伤了和气。”
“甚好。”札木合听了点了点头。
凌兰如今又恢复了日日锻炼身体的日程,每日带两个奴人出门,骑射游猎一阵太阳西斜返回。今日刚回帐中,便看见哲勒篾已在这里恭候了。凌兰知道他是为铁木真传话来的,自己也摆不出什么好脸色来,她下了马进了帐,哲勒篾行事一向小心,在帐外恭敬等待听了凌兰让他进入的话才进了帐中。
“夫人的心境似是好些了。”
凌兰冷笑一声:“你有何事?”
“族长大人和札木合大人,结义情深,今日入夜要请两位族长大人的那可儿主帐相聚豪饮相欢,大人令我来通知夫人,太阳落山请夫人前往主帐一聚。”
“我有疾在身就不去了。”
“恕小人胆大,夫人面色红润,体力丰沛,样子不像有疾在身。”
“哲勒篾,我知你是铁木真的知心之人,我只是不知你还有如此神力,我是否有疾在身,你用眼便知晓了。”
哲勒篾赶忙跪下:“夫人莫怪,我也是盼望夫人身体康健。大人对夫人很是挂念,许久未见,盼望夫人前去。”
“我与他互在异国异疆不成?何用许久盼望之词。”
哲勒篾想了想:“是我揣度大人的心意,乞颜部族事繁忙,大人忙于族事,说我是大人的贴心之人言重了,夫人才是大人的贴心之人,族长大人若是对夫人不挂念又何必命小人来请夫人,札木合的三位妻子都会前去,各那可儿的正妻也都会前往,夫人说不去于礼说不过去。”
凌兰被哲勒篾说的心烦,坐在了毡塌上:“我与铁木真未行拜神拜祖的之礼,算不得他的妻子。”
哲勒篾脸色十分难看,微抬眼睛看着凌兰。
“我累了,没别的事,你就走吧。”
“孛儿帖夫人与大人的长子术赤也会前往一聚,大人说要让各那可儿见见他的儿子。”
凌兰脸色略变的看着哲勒篾,哲勒篾微笑站起身,躬身要退出低头说到:“请夫人穿华服,配合仪饰物前往。”说完便退出帐去。
自从有了孩子凌兰就觉得自己像是有了把柄在别人手中一样,有人提术赤她心里就疼一下,最后一次见到术赤已快一个月了,不知小家伙长胖了没有。凌兰心里盘亘了片刻,命奴人将她的贵重衣饰拿出来,凌兰有一女奴名唤诺敏,平日能和她聊上几句,看凌兰如此决定松了一口气,赶忙把凌兰的华服和饰物都找出来。
“夫人,你不能如此,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
“夫人如此说,让族人大人听了岂不怒极。”
“你怕他杀了我?”
诺敏想了想:“听闻前几日,族长大人赏了孛儿帖夫人一袋金子,并备了牛马,命人送了孛儿帖的族中弘吉剌的德薛禅家中,以示孛儿帖为带福之人,乞颜部兴盛重现,并为族长大人诞下长子。”
凌兰手里攥了一根铜钗,听了诺敏的话生生给撅弯了,她把铜钗丢在桌案上,把诺敏吓了一跳,“夫人,我知你听此事生气,可是您若总是这般与族人大人怄气下去,族长大人何日才能来您帐中,您若为族长大人生不下儿子,如何能令族人敬之。”
“只有生了儿子才能敬我?”凌兰心里生气不是因为铁木真赏了孛儿帖和孛儿帖的家人,是因为铁木真如此做,明摆着就是想抹掉术赤究竟从哪里来的这个问题,凌兰知道铁木真没有把孩子还给她意思。
诺敏点头。
凌兰冷笑:“我已经生过儿子了,有一日族人会敬我,他也会,可我偏就不愿再生孩子。”
诺敏还要说话,凌兰阻了她,只命她好好为自己梳理头发。这大概是一年多来,凌兰最细心打扮的一次,她在垂肩的发辫之上都插了精美的饰物,修剪了细碎的发帘,夏日里风干的花瓣调的粉,为嘴唇添了几分艳色。
诺敏在旁感叹到:“夫人平日里为何不作此种装扮。”
“我日日要出去骑射游猎,装扮如此如何能行。”
“男人们日日出去骑射游猎,举矛挑刺,夫人也如此做,那与男人有何分别?夫人若是能尽心装扮一二,族长大人怕是早就回返夫人的帐中了。”
凌兰收拾妥当,太阳已然西落,她在帐中又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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