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博尔术的孩子,我何苦还带他回来,我是疯癫了不成?我为何不与博尔术远走他处。”
“凌兰,你回来便是你聪明之处,你若不回下个倾覆之灾便是阿儿剌。”
“我如何你才能信我?”
“大人,月伦夫人请你去夫人那里一趟。”
“何事?”铁木真心烦的高喊了一句。
哲勒篾走进帐房,靠近铁木真压低声音:“夫人刚刚诞下的婴孩怕是要不行了,月伦夫人说若是想挽回术赤之命,让大人过去同去祈福。”
铁木真负手站在原地想了想,转头看着毡塌上已经睡过去的孛安台,他走过去抱起来将孩子塞在哲勒篾手里:“谁说我铁木真的孩子不行了?我早说过,我铁木真的亲骨髓,如何都能安妥,将术赤交给夫人,让她养好了身子好生喂养孩子,这是我铁木真的长子,她养好了她要天我也给她。
凌兰冲过来抱着铁木真的腰拼命的晃着:“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的孩子,你为何送给孛儿帖养?铁木真我错了,是我大错特错,你罚我如何我都认了,你不能把我孩子带走。”
铁木真表情决绝任由凌兰晃他也不说话,帐房的帘子突然掀开,博尔术走了进来,表情凝重眼神透着一股寒意。铁木真被博尔术的突然一入弄得一愣,随即眉头深皱了起来,两人在帐中安静对峙片刻,凌兰哭的没了力气瘫坐地上抽泣,她不敢转头看博尔术,心想铁木真心里本就有梗要是再弄出些眉目传情的意思来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博尔术拳头攥紧,眼睛瞟见了坐在地上的凌兰,凌兰别着头始终不看他,他犹豫了许久深吸一口气单腿跪在了铁木真的面前:“我来向安达讨赏。”
博尔术如此一跪让铁木真有些意想不到:“讨何赏?”
“我舍命护得安达挂念之人周全,护得夫人未受半分j□j,亦如安达初见她之时一般,护送安达长子平安归来,我不该赏?”
铁木真眉头略微舒展:“哲勒篾,传我话下去,博尔术护送夫人功高居首,赏黄金半斤,骏马五十,肥羊两百,一百奴仆,再挑五个好样貌的女人,送到博尔术大人的帐里好好伺候他。”
“是。”哲勒篾低头领了令,看着博尔术低语了一句:“大人的赏是最丰厚的,与蔑儿乞一战斩杀百人之人,也未获得如此重赏。”
博尔术微笑点头:“谢安达。”他起身缓步走到凌兰面前,深深一揖:“谢夫人,与博尔术命垂生死之际,施力相救,博尔术感激之心难以言说,夫人与安达都是大义之人,博尔术为表谢意愿将安达之赏赠予夫人。”
铁木真冷笑出声:“安达此举何意?”
“细想略是不妥,博尔术愿将五女子送夫人差遣,骏马、肥羊、黄金、奴隶,半数相赠以谢夫人救命之恩。”
“我自己的女人我赏不起吗?”铁木真的语气满是谴责。
“确是该赏,当年也速该罕大胜塔塔儿之时正是月伦夫人诞下安达之日,安达一出生便为也速该罕带了好兆头,细想夫人诞下……诞下……术赤之时,安达也正式痛杀蔑儿乞之时,这孩子便是安达的好兆头,带福之人都要赏。”
铁木真看着凌兰柔声到:“你起来,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我的儿子。”
铁木真哈哈的笑出声,从哲勒篾手里接过术赤来,面有微笑的看着襁褓之中的婴孩,手指伸在嘴里,婴儿大力的吸|允起来,铁木真一脸欣喜的交给哲勒篾:“他确是饿了,找些新鲜的羊奶喂他。”
哲勒篾点头要出帐,博尔术横跨一步挡在哲勒篾身前。
“大人这是何意?”
“安达,连我喂养儿子的家事也要管?我不过是要喂饱他。”
博尔术眉头微蹙,哲勒篾快步走出帐,凌兰起身要追,铁木真一把把她拽进怀里:“刚刚仔细一看,这孩子倒是与我有八分相像,你急什么?”
“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刚刚说了,他是饿了,去让他吃些东西。”
“何时带他回来?”
“喂养好了,自然是带回,我是他阿爸我会害他不成?”
“铁木真我要我儿子!”
“我们的儿子,我必会用万好之心对他,你就是这般信不过我?”铁木真转头看着博尔术:“不知安达有何打算?”
博尔术紧咬牙关半天说不出话来,思索了许久才低声到:“愿此生追随安达,或死于战场或老死异乡。”
铁木真微笑点头:“实乃感人之言,我与安达情意实难言语细说,我铁木真在此立誓,除非夺妻杀子之恨,安达所做何为,我必将挺持到底,决不食言。”
“额吉唤我多时了,不知安达可向月伦夫人请安了?”
“还未曾前去。”
“那随我同去?”
“好。”博尔术点了点头。
铁木真笑盈盈的走在前头,刚要掀帐帘出去转头看着凌兰:“你先吃些东西安寝,明日心境好些了再向额吉请安,你我二人已然快分别一年了,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晚上如何侍奉我。”说完铁木真就先出了帐。
博尔术站在原地小声说到:“我们本不该回来。”一句话凌兰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铁木真在帐外上马的声音,喊道:“安达起身了。”
博尔术叹了口气出了帐子,跟随铁木真去给月伦夫人请安,他心里也不知自己留下究竟是对是错,只是在想,若是凌兰连孩子也没了,这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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