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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消息来的似是有些突然,放眼望去帐中面有喜色的好像只有诃额伦一人,德薛禅许久不来提亲事突然来提大概也与乞颜部渐渐恢复往日族力有关,帐中之人均安静,大家似是都不太敢去看凌兰的面色,如今凌兰在乞颜部的地位不是一般,自从她救回铁木真之后族人敬她都似敬诃额伦一般,凌兰有时会替族人断些族人纠纷的小事,断的公平合理,乞颜部族人常在私下议论凌兰是比诃额伦还要明理的夫人。
博尔术坐在远处瞟了凌兰半眼便收了目光看着铁木真,铁木真把那个貂绒大氅扔回到箱子里,背负双手眼神飘向远处,表情像是在思考事情。
凌兰面色沉静的看着铁木真侧影,只刚刚听到那消息心中就是轰隆一声,似是看到了一座高楼倒塌下去,她承认潜意识里隐隐的感觉到有这么一天,只是不知道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凌兰本是一直追随心境做事,虽然铁木真或是别的人夸她很是聪慧,可是她那些小聪明都是被要死的事逼出来的,她只是去做她认为该做的事。
如今凌兰的心下下抽紧,脑中混沌一片,如今她能做的事好像只是等待,只是她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境是不愿。她看着铁木真盼着铁木真能看她一眼,她想她的心意已经全写在脸上了,只用一眼他就能知道自己希望他如何。铁木真却站在那,始终没有看她。
诃额伦抬头看着铁木真的脸,两个奴人跪在地上还在等着他回话。
“铁木真。”诃额伦叫了一声:“德薛禅是弘吉刺德高望重之人,他的女儿自然也是出众,是你阿爸在世时亲自远去弘吉剌为你求的亲,你与孛儿帖儿时又一起生活了数年,她岁数比你还要大,到了这个岁数是留不得家里了,铁木真……”诃额伦还要继续往下说,铁木真立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道理了。
铁木真语速很慢,却是语气坚定:“你二人回去禀报德薛禅大人,说我铁木真一月之内必去弘吉剌把孛儿帖迎娶入乞颜部。”
铁木真说完喊了声别勒古台:“你去筹个风光的迎亲队伍随我同去弘吉剌把你长嫂迎娶回族。”铁木真话刚说完,凌兰噌的站了起来向帐外走掀帘出帐的时候丢了句:“身感不适,我回寝帐休息了。”头也不回的走出帐去。
当着弘吉剌的奴人,凌兰甩了脸子,诃额伦面色有些不悦:“她也实在是……”
“哎。”铁木真打断了诃额伦的话:“她确是不适早起时便说过了,莫要管她,继续说我们要议之事。”铁木真安排了那两个弘吉剌的奴人下去休息,又坐回椅子上和帐中的各位大人们讨论起东西再分配的事情来。
博尔术看凌兰气哼哼的掀帘出帐,差点就站起来要拦她,只是片刻闪念,紧抓了木桌的一角没有起身,不然将令局面落入怎样一个尴尬之境,博尔术坐在椅子上想着凌兰出去时那种伤心的表情,似是铁木真没来阿儿刺接她的时候也曾看见过,只是那时候铁木真确是有个中原因,如今这般铁木真态度决绝,从头到尾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他有些担心凌兰此种情绪会做出什么莽撞之事,博尔术心里是觉得凌兰是个急了什么都敢干的女人。
博尔术心里有自己的事情,铁木真叫了他数次他才缓过神来:“安达,你看如此这般可算妥当。”
博尔术面有谦恭的表情:“一切以安达之意为准,我无他意。”
铁木真定了商议之事,下了令传午食,命奴人去请凌兰吃饭,奴人出去一回又回来禀报说夫人刚刚牵马出去了。
铁木真眉头微蹙,摆了摆手示意奴人下去,看着一众各位大人:“日日都是如此,不是出去骑马涉猎就是持矛扎鱼,一点女人样都没有,不用管她,饿了自然会回来的。”
凌兰骑马出去一路狂奔,心里是难过,一箭袋的箭射了个干净,射中的猎物一个都不捡,骑了马一路去了她常去练箭的山坳之中,跳下来马来躺在此处的草垛之上,看着太阳挂在头顶,眼泪却顺着眼角一直流,几个月前她还是这般穿着男人装扮,剃了个几乎快秃的头,日夜兼程的赶路,她也是常常在白天躲在一个山坳中卧在草垛中,想起那个男人便会忍不住的流眼泪,她想铁木真是从来都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无论她是怎样,他都是果断又决绝的人,他刚刚说要迎娶孛儿帖的时候,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凌兰心想自己刚刚这般不给铁木真留面子的跑了出来,铁木真一定知道她心意能感受她的怒气,她心里盼着铁木真来找自己,她真恨不得这般狠狠捶上他几拳,问他为何会如此对她。
凌兰在这个山坳里一直坐到了太阳西斜,她几次爬上高坡看着乞颜部族内会不会有人出来寻她,偶尔有放牧的人经过,却始终未见有人来寻她回去。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凌兰坐起身开始忍不住的哭,嘴里不停的叨叨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回去,谁劝我都不回去。”
她抹了把眼泪又继续自说自话:“我没做错,你休想说我在外人面前不给你留面子,我能做的都为你做了,我是女人我需要哄,你是成吉思汗你也得来哄我。”凌兰在这做着自我心里建设,发誓铁木真不来找她求她原谅,她绝不回去,天渐渐暗下来,凌兰发现出来的时候走的匆忙,那个装杂物的袋子没带,身上没有火石,生不了火,四周的狼声此起彼伏的,凌兰把挂在马腹下的长矛枪摘下来握在手里,若是真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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