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没什么表情看着凌兰:“我为何要救他?”
“铁木真是大人的结义安达,同兄弟共生死,大人与铁木真有过约定。”
“我与他的约定又岂止这一个,我若赔上性命又有谁人能为我落半滴眼泪?”
凌兰眼睛盯着博尔术,博尔术似笑非笑的回看着她。
凌兰一咬牙像是下了决心:“我愿嫁与大人为妻,忠心侍奉大人身侧?”
“你说什么?”博尔术脸上的笑容更大。
“我愿嫁与大人为妻。”凌兰态度坚决。
“滚出去。”博尔术脸上仍有笑意,可是字字说的真切。
凌兰抬眼看他,犹豫着判断着。
“我叫你滚出去。”博尔术脸上的笑意瞬间收起,冷似冰霜。
凌兰向博尔术又跪行了几步,博尔术突然起身,低身看她:“当初是你自己选的,如今你想嫁,我便得要?我偏不要。”博尔术说完这话起身,满脸怒意的出了帐子,骑了马出去许久都没有回来。
凌兰一直跪在帐子里等他,看见他回来了也没来得此处,直接去了阿爸纳忽伯颜的帐子,一直到入夜那大帐中歌起乐起,凌兰知道他不会再看重她的言语了。
凌兰骑马回了自己居住之地,整夜未眠,这一夜里她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想到了现代想到了肖凯想起铁木真,想起三仙说他们快要十世难成眷属的事情,凌兰想起她在现代看着肖凯有难却根本不想管于是便是惩罚了自己,她的心中暗下决心,不管是哪世她都不会再弃他于不顾。
待到天亮太阳高悬的时候,凌兰再次骑马入族,躲在角落里观察片刻,看见博尔术和木仁一起骑马出去了,她潜入了那个为博尔术和她结婚而扎的大帐,揣了许多珠宝饰出来,她在族内四处转悠又偷拿了件别人搭晾在外的男人的外袍,又进厨火间偷拿了些吃食。
凌兰回了自己的帐中,收拾了行囊,别了三把匕,弓箭收拾好了挂在马颈,她坐在帐中镜子前看着自己,看了许久,凌兰做了个深呼吸,掏出匕来把自己的长割断,她坐在镜子前开始削剃自己的头,脑顶的头几乎全部剃光,只留了额前和枕后一圈,是草原年轻男子长留祈福的式,凌兰在炉子边摸了黑涂在脸上,她想若是他在草原上骑行至少不要让人一眼便看出她是个女人来。
凌兰起身要走的时候总觉得要给博尔术留些话,知道他看的懂汉字,可是她又不会写古文,她心里是盼着博尔术能去救铁木真,想了无数劝说他的言语也难以字成文,最后干脆只在桌子上刻了:我走了。旁边扔了她割下来的齐腰长。
凌兰只身踏上了去泰赤部的路,心里暗想那天无意间觉得好玩跟忽突忽换的匕如今像是也派上了些用处,真要是迷了路,拿绳子吊悬匕能找出南北也是件易事了。凌兰心中暗想:铁木真,纵使结义安达也不好使,但好歹你还娶了个像样的女人呢,这次我一定不会不管你。
仆人一般是竿立半影来送一次饭食,通常带的很多,连午饭都备下来,再来送饭的时候已是傍晚太阳西落,仆人到凌兰帐外的时候见马不在猜测她许是出去了,在帐外唤了几声无人回话,便一直在帐外等候,等到天也暗了,还未见人回返,又在帐外喊了两声,见无人回应便大了胆子进了帐中。借着一点微亮的光看见,帐中空无一人,再侧头看那木桌放着一把长长的头,仆人被吓的顿觉汗毛乍起,放下食盒骑了马便匆匆往族内奔。一路奔进了纳忽伯颜的大帐,一直喊不好了不好了。
纳忽伯颜被仆人的惊吓面孔弄的有些紧张,忙问何事?仆人把凌兰消失只留下头的事又渲染了几分,让人顿觉恐怖气息,他知道博尔术和木仁一起去了戚先生那里还未回来,赶忙派人去叫自己儿子回来,纳忽伯颜真有些担心自己儿媳被妖怪抓走了,要不就是她自己就是个妖怪。
博尔术本是在和戚先生下棋聊天,看见族人匆匆来报,说夫人被妖怪抓走了,博尔术觉得实在莫名其妙,以为是凌兰在搞些怪事,本是想不理,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戚先生听闻也是好奇,一行人都骑了马奔到了凌兰的住处。
进了凌兰的帐房点了油灯,四处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博尔术步行到木桌旁看着桌子上摆的那丛长,看见了凌兰写的那三个字,一下闭了眼睛深喘了一口气。
“她去何处了?”戚先生也看了留言,侧头问博尔术。
博尔术又长出了口气转头看着木仁:“去联系部族的姻亲兄弟,调两千人马跟我一起去泰赤部要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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