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进帐端坐在毡塌上,布木格有些羞怯的跟了进来,女孩站在帐帘门口一直看着博尔术,博尔术也回看她,时间久了布木格被他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微低了头盼着博尔术能跟她说些什么。
博尔术坐在毡塌上看着布木格,心里是在犯难,他琢磨刚刚是自己动了肝气,再听木仁那么一说确是觉得自己太惯纵那女人了,他想日复一日的同塌而眠非强逼着自己忍耐也不是办法,他内心本就是下了决心,就算铁木真两月之后真的找他来要人,他也是不会让铁木真把凌兰带走的。
他想要是凌兰心里对他还有上几分情意终能等得她心甘情愿当然是好事他也并非是没这个耐性,可是看如今这样,似是凌兰日日夜夜心里都在惦念铁木真,虽然凌兰嘴里几乎不提铁木真的名字,可是那女人似乎偏就信铁木真一定不会将她送人,他想木仁说铁木真将合安答送他必是为了若他日有难,自己能挺身一救,细想倒是草原男人皆用的以示诚意的法子,不然那日入夜若是铁木真看得他与凌兰的行径,怎就忍得终究没来责问自己,他想这种事情哪个男人能忍得?
博尔术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凌兰真的半分妒意也无,那就是心里满满都是铁木真对他半分情意也无,他也就懒的跟她耗这份时间,强忍这个两月之期的约定,倒不如让她早些认得自己的命数,知晓草原上送出的东西是从来没有要回之说的,如今他才是她的男人。
“大人。”布木格甜甜柔柔的声音传了过来,把博尔术的思绪打断了。
博尔术的眼睛虽然一只盯着布木格其实早就失焦的去想自己心里的事情去了,被布木格一叫终于回过神来。
“夫人不知去何处了?”
“谁知她去向何处?回来时帐中空无一人,只说她外出狩猎要射下七只八只的鹏雁下来。”
“夫人有这样的本领?”
“夫人的本领何止如此,若是他日有机会便让你见识见识夫人的其他本事。”
布木格含笑红脸低了头:“如何才能见得夫人本事?还请大人明言。”
博尔术对她这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指了指那张雕花的木桌,“那桌上放的木盒便都是夫人平日里所带之物,只是最近夫人定其他心意,怕是没心思在意样貌如何这类女儿家的小事,那东西放着也是浪费了,你去挑些喜欢的拿走吧。”
布木格的脸更红了,低头轻语:“夫人的东西我哪敢随便动。”
“有什么不敢的?”博尔术起身走到布木格身边拉了她的手牵到木桌旁,把她按坐在木桌上,打开盒子又把扇在铜镜上的布摘了下来,“试戴看看,喜欢什么拿走便可。”
布木格看着那盒子里装的花花绿绿的饰珠串一下被惊的花了眼,自觉眼睛有些不够用,似乎样样都美样样都想带在身上比划两下。
博尔术站在布木格身后,眼睛看着窗卷之外,心里寻思着也不知道那个女人跑到哪去了,如今是已快至正午,她不会为练箭术连午食也不吃了吧。
布木格是真的认真挑东西,试带在手上头上,便看着镜中的博尔术请问好看吗?布木格一言,博尔术便把看向窗卷外的眼神收回来,看着镜中的布木格,带笑点头说好看。布木格便是回他开心的笑颜,继续试带别样,博尔术继续看着窗卷外,琢磨他那个中了邪瘴的妻子,不知要在外疯到何时才愿回来。他想还好布木格倒是个正常的女人,对那一盒子东西是极有耐心恨不得全都试戴一遍,不然她真拿两样走了,自己还一时没想到别的方法留她。
正午已过,博尔术听见远处穿来驾驾的喊声,一听便知道是那个中了邪瘴的女人,也不知道驾来驾去是什么意思,凌兰骑着马直接跑进了族内,马脖子上似是还缠了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雁子,看她这鞭子甩的起劲,似是真的射下东西来了。
凌兰马骑的快,跑进族里的时候微扬了尘,族人看见她跑进族里,都立定向她行礼,凌兰面有喜色的举起右手闭了四指,放在头侧左右各看。博尔术一看她这样,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他判定她必是故意,木仁说她中了邪瘴,她越是无拘无束,如今怕是盼着族人觉得她是个神志不清,心志癫狂之人。
布木格似乎也看见凌兰骑马从帐外闪过的身影:“大人似是夫人回来了。”
“莫要管她,只管挑你的。”
“这样可是妥当?夫人看见我动她的饰物会不会起怒责怪于我?”
“我说不妨事就是不妨事。”博尔术说完,打开了木盒的套盒,把他曾从凌兰头上摘下被他加工过的水滴坠子拿了出来。
博尔术站在布木格身后,对照着镜子里,把那水滴坠子比划着带在布木格头上,心里思忖着凌兰跑进马圈放了马,拿了东西走到帐中的时间,透着窗卷似是看到凌兰手拎着那巴掌大的雁子满脸喜气,已是走到大帐的门卷之外,博尔术高声到:“这是我与夫人订亲之时她送与我的订物,这东西你可喜欢?”
布木格一听慌了,赶忙要摘下来:“大人为何不早与我说,这我哪敢随便带在头上,若是让夫人看见定会起怒。”
“莫摘,我只觉你带着好看,正反夫人也不看重此物,你带好看了怕是他也喜的不行。”
布木格被博尔术牵了手,一下有些羞怯的表情,没想博尔术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她另一只手仍想把头上饰物摘下,“若是信物,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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