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格听了木仁的话,脸上笑容渐收地眨了两下眼睛一把把那胸坠塞回到木仁手:“我哥哥说了,断不可随便拿男人给的穿戴打扮之物,他说若是我实在喜欢,告诉他,他会找人做给我。这样的松石坠子我也有两个,不比木仁大人的差。”
布木格说完这话,木仁撇了嘴,脸沉了半分,他是知道自己是让这朵格桑花给拒了。
“不知道博尔术大人帐中可有此物?”
布木格转头看着博尔术轻柔细语的问了个问题。
“何物?”
“这些女人爱的松石玛瑙坠子,想是大人家中的要比这个好上许多。”
“女人物件,我从不多看。”博尔术是没想到这女人会突然转头问他问题,他觉得木仁此时是面容有些尴尬,自己更是不愿搅和在其中。
“大人的夫人若是不要不知道大人能否送我两样?布木格愿要大人帐中好些的,夫人愿要的夫人留,夫人不要的赏布木格点即可,布木格不敢贪多。”布木格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博尔术。
博尔术一时语塞,没来得及回话,木仁先插话了:“你这女子倒是心灵,挑男人也是眼锐,我递到跟前的你不要,却张嘴和大人要开东西了,大人娶的是乞颜部铁木真的妹妹,拜神拜祖的婚礼还没行,你就盼着夫人有不爱之物漏些与你?你长兄只教你不要随意要男人东西,却没告诉你要有些眼识,知晓何时何语。”木仁气哼哼的说了几句话,一下把布木格说的眼里转了眼泪,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博尔术是最不喜女人在他面前一副楚楚可怜的哭泣的样子,实在是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布木格不走偏就闪着泪眼看博尔术,似是盼他为自己说几句话,博尔术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回头问问看夫人有哪些不喜,送与你便是。”
布木格听了博尔术这话,这才慢慢收了泪,说笑不笑说哭不哭的,施了礼转身离开了。
“好不知轻重的女子。” 木仁仍抱怨了一句。
博尔术拍了下他的肩膀:“乏了,回去睡了。”
博尔术转身走了几步,木仁在身后喊道:“大人,白月节将至,送女人些心喜之物,必能让她欣喜许久。”
博尔术低头想了想:“当真是不知她喜些什么。”
“无非就是些饰珠串,还能有什么,若是她真不喜便问问她喜些什么送她便是。”
博尔术笑着点了点头回到帐中,博尔术本觉今日酒意是恰到好处,刚才被布木格一闹倒是又清醒了些许。凌兰看他终于回来了,松了一口气,看着他双目还算清澈,知道他是心智清醒,她又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博尔术站在毡塌前伸开双臂,凌兰识趣的靠过来给他脱袍子,博尔术看见凌兰被帐内炉子的热气弄的红扑扑的脸,忍不住伸手轻抚了一下,博尔术刚一抬手,凌兰条件反射似是警觉的侧头轻微闪躲,博尔术伸起的手停在半空,最终只抓了她半缕头抚到了耳后,“有碎遮了脸。”
凌兰伺候博尔术躺下,自己躺在另一端,熄了灯昏昏欲睡的,过了片刻听见博尔术在身后唤她,声音是和善悦耳:“凌兰,睡了吗?”
凌兰没说话,闭眼装睡,博尔术继续言到:“白月节将至,你心里喜欢些什么说出来,我送给你。”博尔术知道凌兰没睡,凌兰要是睡熟了呼吸声音似重,如今轻的半点声音都听不到,像是在想事情。
“我心喜,你就能送我?”凌兰轻轻的问了个问题。
“莫要日月星辰,要我也取不得,说些我能办到的,说出来我必定送你。”
凌兰转过身来看着博尔术:“你原本说过,若有一日我来你阿儿刺,你要做把趁手的弓给我,我倒不用像你那把那般金贵,但也合用为妥,能不能再送我一匹脚程好的良驹?”
博尔术眨了眼睛看着凌兰:“要弓要马何用?”
“你说我喜,你便送我。”
“那也要告知作何之用,好能挑些顺用的东西。”
“只想若我是在草原如此长久的岁岁年年,终究还是要有些自保的能力,我不想像这样?”
“哪样?”
“如今这样只觉自己是个拖累。”
“谁说你是拖累?”
凌兰不说话看着博尔术。
博尔术长出了一口气,轻言到:“我不觉你是拖累,有我在能护你周全,你信我便可。”说完便翻身睡觉了。
凌兰看着他的背影极小声的嘀咕着:“这人当真奇怪,问我心喜些什么要送我,说出来又装傻说不送了,也不知真送还是假送。”
凌兰也背过身去准备睡觉,博尔术腾的又转过身来:“白月之节,我说送你些东西,别的女人都问自家男人要饰珠串,你非要跟我要弓要马,是不是我还做把趁手的长矛枪给你,能让你骑在马上挑杀外族仇人之用?”凌兰看博尔术这脸也不敢再多说别的,准备忍了睡觉,她从牙缝里挤出:“当真是小气的紧。”
其实博尔术也听不真切,但就是知道她肯定是说自己吝啬的言语,博尔术也有些懊悔,是自己让她说的人家说出来了,他却不高兴,本是想让凌兰高兴一下,结果又成不欢而散,他平顺了下心境轻声到:“你所言合用的弓必是能射下疾飞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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