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情如同坐云霄飞车一般,时起时落失重感和悬心的感觉极强,她又开始转着眼睛打量博尔术的脸,心中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博尔术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玩笑。凌兰越看越有怒意:“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又没问我为何要说?你下了牛车就差点将木仁的鼻子撞断,我哪里修来的如此好心非要与你解释这些?”
“你对我垂涎已久,如今我落在你手自是要跑,难道要等你羞辱我不成?”
“我对你垂涎已久?!”博尔术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脸上略显怒意。
凌兰一看博尔术要急,心想博尔术真要炸毛自己可是受不住,而且他说的要是真的,自己还真不能跑了,想到这她赶忙把头低下去很小声的嘀咕:“许是我想错了?”
“自然是你想错了!”博尔术说完把凌兰往旁边的毡塌上一推高声说到:“难不成你是新烤的羊腿?我对你垂涎?你有那精神体力我却是乏的很,我没空陪你闹这些把戏。”凌兰大力的揪着裹在身上的毡被倒在了一旁的毡塌上,除了头之外其他地方都缩在被子里,如今身上的衣服被博尔术撕的破破烂烂的跟没穿也差不了多少,自己是连半个脚指头都不敢露在外面,生怕自己露出什么不该露的地方,引得博尔术兽性大了。
“我的腿都让你坐麻了!你若是非要事事逆势而为,等我睡醒了再与你继续,两个月后我必能还给铁木真一个乖顺像样的女人,像他这般纵着你,怕是你心里还真把自己当九天仙女了?在你心里何止是我对你垂涎?猪狗牛马怕是都对你垂涎已久!”
凌兰仍揪着被子,极困难的转了个头,现博尔术四仰八叉的躺在毡塌上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凌兰一颗悬着的心终渐渐落下,虽然博尔术说话难听,只是他刚刚说铁木真没有不要她,凌兰竟忍不住面有笑意:“我就知道他不会随意把我送人。”凌兰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博尔术深吸了口气翻了个身,凌兰不敢再随便说话,脑子里又想起博尔术说铁木真有个难度的劫数,一下心境又觉得慌张,她挣扎着转过身来:“博尔术,铁木真有何劫数难度?”
博尔术‘啧’了一声,没有回声像是情绪烦躁。
“你二人结义,他有劫数你不帮他,自己却带人走了?”
“男人间的事,你少管,做女人该做的。”博尔术的声音懒洋洋的。
“那是我丈夫!”
博尔术仍然背朝她,啪的一下扔了两个金扣子过来,大概是他们刚刚打闹的时候掉在毡塌上:“快些去金国,莫要再打扰我睡觉了。”
凌兰撇嘴看着博尔术的背影知道自己再是追问也是无用,一会工夫竟听见博尔术轻微的鼾声,时间久了凌兰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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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木仁站在博尔术的帐外轻唤,从一早木仁就没看见博尔术和合安答的身影,木仁想博尔术一般作息十分有规律,贪睡的时候少除非是兴起的时候喝了许多烈酒,如今是外出赶路更不会都快睡到正午了还不起身,本以为大人和合安答一起出去骑猎散心,再一看大人的马也规规矩矩的栓在马桩上。木仁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去问问博尔术今日还赶不赶路了。
木仁站在帐外喊了一声,半天无人应答。他又喊了一声,帐内还是无声,木仁支棱着耳朵趴在帐帘口似乎是隐隐约约听见了他家大人的呼声,再仔细听似乎连合安答的呼声都听见了,高高低低此起彼伏的。他转身要回帐中,告诉其他随从今日怕是要不赶路了。还没走两步便碰见了毡帐的主人,老头看见木仁很是恭顺,他忙鞠躬道:“午饭已经备好了,不知道大人起身了没有。”
“刚刚去问过,未应我。怕是今日不赶路了。”
“许是大人昨夜太过疲累了,不知木仁大人昨夜可否听见夫人的嚎叫很是……很是……嘹亮!博尔术大人定是费了不少力气,我今日为大人做的都是补力补精|气的吃食。”
木仁皱着眉头看着老头,过了一会脸上挂笑:“你这老东西,这把年纪了半不睡觉,却是竖着耳朵探听我家大人的帐内之事,看我家大人醒来怎么罚你。”
“我年岁大了睡觉轻些,而且夫人确是叫的声响。”
木仁转着眼睛想了想,“我去问问大人到底吃是不吃。”
“如此甚好!”
木仁是好奇心重,昨夜他是疲乏,躺倒便睡,如今这老头一说他家大人半夜闹出那么大动静不由得真想去看看他家大人是不是就真是被合安答弄的脱了力,竟到这个时候还不醒转。
木仁又站在博尔术的帐外高声言语,那老头也垂站在一旁:“大人。”
许久,帐子里博尔术嗯了一声。
木仁和老头交换了个眼色,示意他家大人醒了。
“日头已然中悬,中午的吃食也备的了,大人可是要起身吃饭?”
“嗯。”又是一声博尔术简短的回答。
“我们今日是否要继续赶路?”
“嗯。”
“那是否要我二人将午食抬来帐中?”
过了片刻博尔术又是嗯了一声。两个人得了令,转身去抬木桌,两个人将矮木桌抬到门口,木仁低声询问:“大人,午食已经端来了,不知大人起身没有?我二人可否进帐?”
木仁和老头在帐外等了许久,听见了博尔术轻咳了一声,两人交换了眼色:“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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