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要去你自己去,他是要给你做靴子又不是给我,我大哥也不是傻子,他若找不到那雪狼难道还不回来了不成。再者说,他不叫我告诉你,我一时忘了就说了,让他知道定是一顿责骂,到时你又不替我说话。”合撒儿催马越跑越远。
凌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心里是焦急,山坡后面是片大很大的原始森林,凌兰也是听他们说这树林一直覆盖到远山的一处峭壁下面,她自己是没进去过,都是和铁木真或者和他的几个兄弟进过林子的浅处,摘树叶或者摘些野果子,铁木真也总是跟她说莫往林子深处去,老林子里什么都有。
她回了夫人说男人都出去了,别的也没再多说,诃额伦和她吃了饭。没一会雨停了太阳出来,月伦夫人想了想,“我在弘刺部时有一婢女,霍阿黑,我从小便由她照看,前些日子她的孙子来看望,说他们迁到了离这里不远之处,霍阿黑身体不适,怕是在世不会长久,我要去探望她一下算来应是要太阳落山才能返回了。”月伦夫人也牵了马出去。
几处帐子就剩下她和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合赤温和帖木格都躺在毡塌上呼呼大睡,凌兰在帐外手上是在弄晾晒的东西,心里在担心铁木真,从一早就出去了,现在是下午都过去许久了。
又等了些时候,合撒儿终于回来了,把马洗的油光锃亮的,自己都白净了许多,嘴里叼着个草,摇头晃脑的唱着歌,凌兰一看见他返回的身影,就高喊:“合撒儿,你回来看家,我要出去一趟。”凌兰跑到马圈里牵了马,骑上就飞奔了出去。身后是合撒儿高声的询问:何时回来?凌兰也没回答只是驾着马奔跑过那个山丘进了树林里。
马进了树林,起初还能奔跑到后来越来越慢了,外围的树林可能常被人们摘掉果实树叶,叶子是没有里面的密集还能透光,再往林子里面走,是越来越黑了,天还没黑只是被茂密的树叶挡住了天。林子里常有各种动物的鸣叫,越听越觉得慎得慌,凌兰有点害怕,不想在往深处走了,她骑在马上喊着铁木真的名字,呼啦啦的林间的鸟被惊动了到处乱飞,马像是也有些害怕。在地上来回倒脚,树林里地更是湿滑,凌兰又高喊了一声铁木真,又像是有很多东西躁动,凌兰的马越来越害怕了,凌兰心里很是犹豫,想着如果铁木真真是为了给自己做双靴子跑进林子里来,受了伤自己到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了。
她四处看了看,所有的树几乎都长的一模一样,她想在往里走估计就要迷路了,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要回去,她琢磨万一铁木真回去了,自己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就又成了找麻烦的了。她调转了马头刚要走,不知道从树上飞下来一个什么东西,一下撞在了马脸上一下又飞走了,马儿受了惊吓,一声鸣叫开始撒蹄在树林里狂奔。
凌兰拼命勒马缰绳,吓傻的马哪受她的控制,就是不辨方向的乱跑,见着树的空隙就往里奔,树上住的各种飞禽也被这异动吓着了四处乱飞,有些还昏了头的朝凌兰撞过来,凌兰最后只能伏低身体趴在马背上,任由马跑了。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久,可能是到处乱钻也实在是费体力,马儿终于停了下来。凌兰抬起头现这里和刚刚那处也没太大区别,就是乌黑黑的全是树,她催了马走,马只在原地停着不前也不后的。
凌兰脑子里搜罗着,科普书里那些在森林里辨别方向的方法,什么树叶长的密的就是向阳之处,凌兰抬头哪里看哪还分的出什么密不密啊,根本都看不到树顶树腰都得两三个人才能抱拢。她跳下马来,使劲拽马,拽了半天,那马终于肯挪动脚了,凌兰牵着马在林子里深一脚浅一脚的,除了泥有些地方还长了苔藓,总之是很滑,树叶上也总是噼里啪啦的往下掉那些存住的雨水,没一会凌兰的衣服就湿了,她心里开始不停的敲鼓,她知道自己迷路了,看着马脖子上挂的袋子,是人们出门的习惯,应付各种突状况,一点口粮和一皮囊清水,自己没带弓箭出来,带出来以目前的箭术估计也射不到什么东西。她可不希望在这林子里过夜,如果必须这样的话,也得找个像样的地方。她牵着马凭着自己的第六感,艰难的前行着。
走了好一阵,她似乎看见了一面山体的峭壁,下面黑呼呼的像是有个山洞,山洞下面一下下的冒着红色的影子,凌兰心想有人?还在生火?有人当然是好事,她的心里稍微踏实了点,只是不知道是好人坏人,她把马栓在一个矮枝子上,拿大树当掩护一点点蹭了过去。她看见一个男人正在火堆旁抖着衣服烤火,“铁木真?”她喊了一声,立刻躲在了树后,太远了她只是觉得像并不太确定。这种地方要是遇到个陌生男人自己完身而退那才叫奇怪呢,她从树后露出半个眼睛来,男人抖衣服的手停下来,四处看了看,过了一会轻喊了一句:“合安答?”
凌兰心里的一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从树后跑出来很是开心:“铁木真,真的是你啊?”她朝石洞跑了过去。
铁木真看见凌兰也很高兴,从火堆后面走了出来:“你怎么跑来了?你怎么找到这的?”
凌兰跑到近处一看,铁木真脱的全身精挂的满脸笑意。凌兰高喊了一声,背过身去。铁木真也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没穿衣服:“你且等等。”
“好了。”
凌兰有点惊魂未定的感觉,心跳的厉害脸都有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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