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术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你们一听要与塔塔儿开战便被吓破了胆了?”月伦夫人挑眉质问。
“我家大人何时说过害怕了?”木仁忍不住插了嘴。
“一面说有万人,一面却说从不曾打过仗,不是怕是何意?”
“夫人息怒,我不过是据实而言。”
月伦夫人还要继续飙,听见帐子外面一阵马的鸣叫,合撒儿一下就窜了起来,他一直等个借口好能跑出去试用他的弓:“我去帐外看看是不是别克帖他们回来了。”合撒儿肩上挎着那个皮囊开心的往帐外跑,木仁站起来一把拉住了那个皮袋子:“我家大人的弓为何在你肩上。”
木仁满脸怒意的高声质问,别克帖和别勒古台有说有笑的掀了帘子走了进来,“乌云压过来了,可能就要下雨了。”别勒古台一进帐说了句话现帐子里的人表情是各式各样,他跟别克帖站在门口收了声。
“你家大人不要的弓,送了合安答,合安答又拉不开,我用靴子刚与她换来。”
“谁说我家大人不要?”木仁忍不住高声喊起来。
合撒儿刚刚那句话说完,博尔术的脸就黑了下来,他侧头一直在盯着凌兰看,凌兰和他对视了一眼,现他满脸的怒气,只好很快的将脸转向别处。
“这弓用了三百年的老树的树心,挑了不下五十野生牦牛的牛角,牛筋也是攒了两年里的极品,我家大人怎会不要,我家大人就算不要也不会给你自然是要给我。”
“我又没说你家大人给我。”合撒儿语气里有点委屈,像是被人指名道姓的说他偷了别人的武器,他转头看着凌兰求救的口气:“合安答,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我用狼皮靴子换,你才答应给我的?”
“这个……是那个……”凌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家大人将此弓赠予合安答是以此作为订亲的信物,以你之言这弓还没有你一双狼皮靴子珍贵?”两个人还在争吵,铁木真“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铁木真紧闭了嘴唇,两眼像是能喷火:“合撒儿,将弓还给博尔术安达?”
合撒儿拽着那个皮袋子,很是舍不得。
铁木真侧眼瞪着他:“大哥说的话也敢不听?”
合撒儿终于把皮袋子松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我又没说谎确实合安答与我换的。”
“博尔术安达莫要介怀,我这大弟虽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却是玩心甚重,想是一时贪玩才拿了安达的弓。”
“我没有……”合撒儿还要辩解,月伦夫人坐在毡塌旁哈哈的笑起来:“博尔术你眼光倒是不错,合安答这一年来样貌长的倒是越来越美了倒是有几分我当年的模样,这孩子聪慧可人很得我心意,你既对她有此心意为何不见你向我提起?”
“我家大人正要提。”
博尔术突然转头瞪着木仁:“哪里轮到你说话,滚出帐子去。”
“大人?”
“我叫你滚出去。”
木仁负气转身掀帘走了出去。
“你还未提我便先知道了,这也无妨,你既对她有意我此刻便做主将她许你为妻,你可满意?”
“额吉!”铁木真腾的站了起来,瞪着月伦夫人,诃额伦根本不看铁木真,只是笑笑的看着博尔术。
博尔术不说话,即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嘴角勾着抹笑,看着愤怒的铁木真,又看了看带笑的月伦夫人,侧头看向合安答的时候,凌兰表情平静低垂着眼睑,看着斜前方。
博尔术微低了头:“夫人此刻即便将九天仙女许我,我族人不善战事也依旧是不善战事,铁木真安达若需我前往,我死千次万次也无妨,不过是我一人性命,若真令我带万名族人来战,怕是只给塔塔儿递了口肥羊罢了,何况这万人中有六成还是我借于他部,若一开战我与族人死在战场便可,博尔术断是无颜回部族见赴死族人的家长、妻儿。”
“博尔术,你刚刚还说与铁木真一性命,却这般诸多借口,无非就是不想借兵而已。”
“不是,夫人你误会我了。”
“博尔术,铁木真并非只与你一人结义,克烈部君主王罕是铁木真的义父,与也该大人托命的安达,札答兰氏族长札木合是铁木真的义兄,他们在幼时便结为安达。”
“克烈部,乃草原旺族,兵草粮马丰沛,族人个个骁勇善战;博尔术也曾与札木合的胞弟绐察儿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更是爱美如命正妻别妻足有二十余人,夫人若将九天仙女许与王罕或是绐察儿,定能借来所需兵力。”
“博尔术,你此话是何意?”
“额吉,你为何这般急躁?尼伦各部也未必全意参战,究竟战否还在商议之中,阿爸魂去之时命我掌管部族内外之事,就算当年乞颜部已不复存在,究竟借与不借也是……我、说、了、算!”铁木真说话字字掷地有声,月伦夫人看着他不容反驳的面容,一下哭了出来:“铁木真,若你决议不战,塔儿忽台定要在部族面前说你是个怯懦之人,真是这样必定威严扫地何日才能再竖威望,你不要……不要……为一己私欲错过了重振部族的最佳时机啊?女人又算是什么?算是什么啊?”月伦夫人是真急,一边哭一边拍桌子,脸都哭红了,“你若能重掌蒙古部族,这草原上的貌美女人随你挑拣!想要十个合安答便能有十个合安答啊!”
“额吉,你是不是过于掬心于阿爸被害之事,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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