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深深的感觉到,月伦夫人对床上这位要死的帅哥真是爱到骨子里去了,明显脑子已经不清楚了,要不说女人是容易被感情控制的动物呢,那神棍是伊仁台大人的旧识,连塔儿忽台似乎都表示了几分敬意,到她这里要是救不回她男人统统都要死!如此看来杀人祭神这女人是绝不会含糊的。凌兰庆幸自己刚刚多转了个心眼,说也该是既中毒又中邪,如今是有责任大家扛,就是死也拉个大个垫背的。
“凌兰听明白了。”
凌兰起身站了起来做了个深呼吸,盘腿学着佛家打坐的姿势在大帐中央坐了下来,装着像是冥想了一阵,站起来向夫人行礼:“请夫人赐一木碗。”
月伦夫人站起身来亲自为凌兰拿了一只木碗。
“借夫人的弯刀一用。”
月伦夫人犹豫一下从靴子中拿出一把雕花精美的蒙古刀来递给了凌兰,凌兰拿了刀闭了眼睛,一咬牙割下了耳畔的一缕头,显示的自己是异常的痛苦,无比的艰难,还伴着一声惨叫:“我族所受神明之意灌于顶,神意的所有精髓都在我的丝之间,刚刚受神意,他叫我如此我只好如此,割如割心般疼痛,夫人怕是不能体会。”
月伦夫人看着凌兰沉默不语,凌兰心里明白,她才不在乎自己割哪,现在就是自己真拿刀子剜自己的心,估计这女人也会看的很开心的。
凌兰走到炉子旁,用火把那缕头烧了,搓成了灰放在木碗里,捧着碗在屋子里闭着眼唱跳了一会,基本步伐都是跟外面的那位大爷刚学的。凌兰睁眼将手中的木碗递交给月伦夫人,“请夫人以清水溶以盐巴和粘糖为引,为大人送服,切记不可多引,以一刀面为佳。”
“这样就可以了?”月伦夫人略有迟疑。
“神意如此我便如此,不敢说试,只请夫人照做,晚了怕是此法也不可用了。”
月伦夫人点了点头,按着凌兰说照做了,扶着也该靠在自己身上,拿着木勺想要喂也该服下,也该紧闭了嘴巴半天都送服不进,凌兰跪在一旁也着了急,站起来靠过去一把掐住了也该的面颊迫使他张开了嘴巴,端着碗把那碗糖盐水给他灌了进去,气势好不威风,月伦夫人竟被凌兰突来胆大的霸气给弄的有些犯愣,还没来得及质问一碗水已经悉数灌紧了也该的嘴里,凌兰赶忙跪下:“还请夫人恕罪,神意如此,我不敢有半分耽搁。”
月伦夫人终究没有火,只是默默的看着也该,凌兰跪在一旁不敢出声,凌兰心想要是真能输液倒是来的快,这靠着胃肠道吸收的糖盐水不知道能起多大作用,不过以他失血的情况看,输血是办不到了,补点糖盐水也是没错的,只能看躺在床上这位帅哥给不给面了,缓兵之计能多托一日是一日,走到哪步上再想办法。
凌兰一直在主帐内不曾离去,她期盼着能有奇迹生,就算没有奇迹来一点点小变数也是好的啊,她一直跪坐到太阳西落,共喂服了也该四次糖盐水,夫人坚信神力必是她割下来能令她痛苦惨叫的丝,次次都紧盯着她,割少了都不干,凌兰又有点后悔了,她想要是也该就这么一日一日的拖下去,自己这头都割光了可怎么办?怎么就脑袋有包似的非要割头,为什么不是灵机一动的往碗里吐口水呢,凌兰闭着眼想着这个事情,两眼皮打架困的几乎要昏睡过去了,族人奴人早都已经撤去,从微微感到的寒冷,她判断此刻已经深夜了,如今再赶回泰赤部是不可能了,可是想叫夫人赐她个地方睡一觉怕是更不可能的,夫人依然跪坐在也该身旁,为他擦拭着额头冒出的冷汗。
凌兰坚持不住的歪倒在一旁,“夫人,蒙力克大人回来了。”凌兰听见帐外有人通报了一声,凌兰赶忙又坐直了身体。
“数日劳顿,先叫大人去偏帐休息吧。”
“叫蒙力克进来。”气若游丝,十分微弱的声音轻轻的传了出来,凌兰以为自己幻听了,再看夫人的面色激动的双颊泛红,凌兰心想这也该也算给面,昏迷了一天现在终于醒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糖盐水管了用,还是蒙力克回来的消息管的用。不管怎么说凌兰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一个身材壮硕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盘腿坐在也该的床榻前:“安达,这几日可好些了。”
也该听见了蒙力克的声音,极力的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你可查清楚了?”
“是,查清楚了,也该罕路过的留下把酒言欢的部族其族长实是塔塔儿人兀格的儿子。”
“塔塔儿兀格。”也该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许多:“想不到十几年前我生擒了他的父亲,他远离塔塔儿部族,却让我在回途中遇到了,就是不知原来他早已认出了我,我却认不得他,蒙力克安达,你辛苦了,我本不是多疑的人,随我出行的都是与我征战多年的族人,若不查清楚了就猜测是他们下毒害我,我蒙古部族必然大乱,怕是要自相残杀了,如今这笔账算是悉数算到了塔塔儿的头上了!”
也该余光扫见了凌兰,忽然拿手指到:“她是何人,为何跪在此处?”
月伦夫人赶忙在一旁做了解释:“她是阿里族圣女巴巴凌兰,也该没醒的时候她已然接受神意,知晓你是中毒而并非邪瘴,你今日昏睡了一日,我实在是心慌难过,便叫她来为救你回神。”
也该看着月伦夫人脸上挂了点笑:“如今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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