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伊从倒塌树干下面拽出矮人丢失皮口袋，摸到了一些干粮，还有毡毯与褐色披风、火石、削土豆小刀、水罐…这是好东西，如果要中土世界伪装一个旅行者，总得有随身物品。
一个人，两手空空，什么也不带出现荒原上，简直就是额头上写着“我很可疑”四个字。
费伊顺手就将旁边散落宝石金币装进皮口袋里，他听到矮人愤怒喊声时，发愣站原地半天不动。
总感觉哪里听过差不多话。
山之心宝石…那颗据说有一千多个面白宝石，如果精灵王得到这件宝物，说不定矮人与精灵会直接开战。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长湖镇人找到山之心，然后交给瑟兰迪尔——
费伊从邪恶念头里猛然醒神！
他忍不住笑起来，就算精灵与矮人开战又怎么样，魔王索伦威胁下，终中土世界所有种族还是要联合起来。费伊正迫不及待想跟索伦划清界限，他何必花心思干这种要命倒霉事。
“…你是不是有了好主意？”斯矛戈挪动身体，慢吞吞问。
“没有！”
费伊拎着小半口袋金币宝石走回来，还没来得及倾倒，就忽然僵住了：“斯矛戈，你知道巫师吗？”
“巫师？”斯矛戈维持身体不动，警惕抬起脑袋，“是，他们长得像人类之中长者，拿着手杖一样东西，但手杖会发出耀眼光亮与火焰。两千年前我就听说过他们，现他们还没死！”
斯矛戈忽然闻到一股异常气味，它立刻扭头，顺着费伊视线望过去。
一个灰色尖顶帽出现山岩下方。
然后是褐色手杖，一张苍老脸。
灰袍巫师甘道夫攀上山顶后，就慢慢站住了。他好像并不意外斯矛戈没有死，只是盯着费伊。事实上甘道夫终于开始怀疑矮人们是怎么杀死恶龙，因为矮人们没有对屠龙这段经历夸耀半句，这实不符合他们性格。
等听完矮人描述后，这位巫师立刻感到事情不对，一个神秘出现巨龙巢穴人，黑发红眸，与比尔博之前描述完全一样。
还有骑着飞龙黑骑士，那是戒灵！
戒灵去攻击斯矛戈，肯定与比尔博看到幻象有关！
“巫师，你踏入了我领地！”斯矛戈竟然首先咆哮。
巨龙吼声让山下抢夺金币珠宝人群一愣，许多胆小惊叫着开始往后跑。
甘道夫警惕并不是斯矛戈，他看得出这条龙伤势严重，灰袍巫师目标是费伊，他完全猜不透这个人立场与来历。
瑞达加斯特说这个人是巫师，到了比尔博口中又成了一个神秘警告者，矮人们描述是一个懂得奇妙开门咒巫师，还骑斯矛戈背上与戒灵作战。
甘道夫把烟斗塞进口袋里，他布满皱纹脸上没有丝毫笑容：
“向你致敬，自称渡海过来旅行者。”
费伊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含糊有样学样：“…向你致敬，灰袍巫师。”
就这时，斯矛戈忽然张开翅膀，将费伊掀到了自己背上。巨龙往崩塌山崖下一跃，无数人惊恐喊叫声中，歪歪斜斜飞高，但速度非常。这条声名狼藉恶龙，终消失天边。
“他不是巫师，也不是我们盟友，我有这个预感！”
甘道夫下山后遇到从幽暗密林赶来莱戈拉斯，灰袍巫师拎着法杖头也不抬说，“会有严重事情发生，我有一个不好猜测，可能需要去罗斯洛立安证实。”
莱戈拉斯却给甘道夫带来了糟糕消息。
——圣白议会还是慢了一步，巫师与精灵们来到多尔哥多时，那座漆黑亡灵堡垒已经空空荡荡，没有半兽人也没有戒灵，就是一片阴暗废墟。
索伦已经离开了幽暗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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