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金已经晚上七八点了,莫夫人没有请大家吃饭的意思,正常人家也不会请土工吃饭的。因为土工是晦气活,雇主都不会和他们走太近。这也是这行的悲哀,挣的虽多,危险不说,还没少受白眼。
第二天,二审和罗老板他们打个声招呼带着七月半回成都去,而罗家则因为大哥伤势的原故还得呆几天。
回到成都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在春熙路丢下七月半之后,二审就开车走了。经过这一次,七月半有许多疑问,就是不知师父还在不在灵屋能否为自己解答疑惑。
“欢迎光临!~”踏入灵屋的刹那,门口机械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听了三年了,耳朵都起了茧子。一道曼妙的身姿坐在正前方吧台的位置,罗姨一身汉服,配以娇美的容貌很有古典美女的风韵。
“罗姨,师父在吗?”拜了师磕了头就是师父,七月半不能再像以前老板老板的叫了。
“哟,回来了?走的时候也不和罗姨说一声,白疼你了。”罗姨嘴上抱怨着,表情却含笑,或许是因为罗姨是罗刹鬼的缘故,笑起来很妖媚。
“不是孙叔的事情太着急了么,罗姨对我好哪里会忘。”罗姨是灵屋里对自己最好的人,七月半又不是白眼狼,怎会不记好?
“不会忘罗姨就没白疼,你入门任务这么快就做完了?”罗姨跟吾忘生的时间只比孙叔少一些,也有几十年了,所以别看她三十岁不到,其实是个老姑娘了。所以她对这些入门规矩自然很清楚。
“没呢,哪有那么快,遇到了点问题想问问师父,之后就打算去一趟重庆。”七月半答到。
“还没开始做啊?那你可得抓紧点了,完不成忘生真会杀头的。”罗姨说话总是笑盈盈的,使人看不透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
“罗姨你可别吓唬我,二审早就吓唬过我了,说什么九死一生,我之前九个师兄只有一个活下来。”七月半并没有当真,法治社会下他可不信师父真会杀人。
“别听二审胡说,他那是道听途说的,哪有九死一生那么恐怖。”罗姨总算说了句让七月半安心点的话,他就知道二审说的不可信。但罗姨紧接着又补了句让七月半脸色骤变。
“明明是七死两生,你大师兄和六师兄都活的好着呢,如果这次任务你也能完成,就是七死三生了。”
七月半的脸色唰的就白了,仔细观察着罗姨的表情,又觉得她是在开玩笑。但罗姨平常说话也这样,不管说真话假话都像是假话,那么这一次……
就在七月半心中悬乎的时候,罗姨噗嗤的笑了。
“噗嗤,逗你呢,你回来的巧,晚一天就见不到忘生了,他明天走,现在还在屋里,你快去吧。”
七月半这才松了口气,心有余辜的拍了拍胸脯。
“罗姨你真调皮……我差点就信了,那我先去找师父了。”
“快去吧。”罗姨温柔的笑着,就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般慈祥。
来到吾忘生的门前,七月半敲了敲门。
“师父,我能进来吗?”
“进。”屋内传出吾忘生冰冷而霸道的声音。
门出吱啦的一声,两扇古典木门被缓缓推开,看到屋内的刹那,七月半瞬间愣住了……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个人,真的是师父?
地面上铺满了散落的白纸,纸上画着各种晦涩难懂的画符,尽管看不懂,但透过画符中圆润苍劲的线条不难看出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画符其实都经过了千百次的演练。
更令人惊异的还是吾忘生本身,一身白袍皱皱巴巴沾染了不少墨迹,向来梳理整齐的白也散乱不堪,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吾忘生,七月半只能想到蓬头垢面四个字。
“师父……你……”在七月半的印象中,吾忘生是一个干净的有些洁癖的老头,他的房屋向来一尘不染,一袭白衣从未有过一星半点的污秽,可现在,却让七月半见到了吾忘生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吾忘生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没意识到此刻自己的邋遢,根本没有抬头看一眼七月半,手握毛笔奋笔疾书的画着鬼画符,可符还没画完,便被他一把扯开丢到了地上。看着飘落在地的画符,七月半这才注意到这些画符尽管完成度不一,但确实画的都是同一个符,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符能令吾忘生如此疯狂。
“有事说事。”
这老头虽然上了年纪,但气场很大,举手投足一言一行之中一股王者的霸气流露于无形,让闻者不自觉的就缩了几分。七月半以前就怕吾忘生,也不敢多问,赶紧问正事。
“师父我抓了只破金命戾鬼,能不能抵数?”
“你觉得呢?”吾忘生反问道,语气却已经说了不行。
七月半也就那么一问,没指望吾忘生会答应。所以也不自讨没趣的找骂,于是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师父我打算去重庆找三阴命鬼,但缺点盘缠,二审说愿意二十万收购这只破金命戾鬼,只要能把它从画中取出来,但徒儿不知怎么才能取出来……”二审得知了七哥给七月半的报价,回来的路上又和他说起了这事,谈来谈去最终二十万成交。
“你都召唤出鬼卷了,还不知道怎么解封鬼?”吾忘生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奋笔疾书不停的画符,但每一张要么中途就扔了,要么画完了看两眼扔了。
“鬼诀我还没看完……它就自己变成卷轴了……”七月半回来的路上已经猜到鬼诀后面肯定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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