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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眼眸流露出欣喜,一瞬间使得叶晨忘记了自己本来的决定。待他醒悟,已经为时晚矣,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少女的步伐。
走过十二方石柱,他们果真再没看到一方石柱。叶晨微诧,魔女怎么这般镇定,仿佛早就知晓了这些,她一路以来的表现,确实太不像一个女子,倒是像隐世千年的怪物,想到这,他再看一眼前方徐徐而行的少女,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还好,自己见过她羞怒的样子。
前方的魔女自然没有注意到叶晨的异样,若是知道,估计又会骂叶晨为败类。
叶晨抛却了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说道,“那些华表被什么所损?怎么看都不像是兽类利爪所致,倒像是利剑一分分削成了圆柱。”听到这,魔女身影微不可见得一震,旋及,又恢复了正常。叶晨倒是没有注意到,又自言自语,“而且越往里,那些石柱破损得越轻微,难道是曾经有人闯入过这里,最终没有闯过这些华表?”
魔女说道,“不像是,你看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么即使有人进入,必然也会安然无恙得通过华表,依我看,这倒不像是人为损坏,也许就是山风所致。”
“是吗?山风有这么厉害。”叶晨说道,很快他就加上一句,“这里奇峰林立,洼地众多,空穴来风倒有可能,这样,历经千年,即使是八角菱柱也会被风化。”
魔女听到叶晨自语,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然而,叶晨又问,“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是不是很奇怪?”
“我们还没有到达陵墓中心,现在连陵墓最外边还没有看到。”魔女说道。
“这些不算陵墓的建筑?”叶晨问道。
“帝王陵墓,最为辉宏,而我们一路行来,所见顶多有几根华表还算细雕,所以我们离陵墓中央还很远。”魔女说道。
“究竟有多远?”叶晨仍旧很好奇。
“这我也不清楚,历代帝王陵,或依山为陵,或积土为陵,深埋于地下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魔女说道,“我们误入这里,虽然凶多吉少,但天命难违,或许这也是一种造化,所以你不必一直愁眉苦脸的。”
“我只是在想这个陵墓中有没有什么宝贝。”叶晨脸一红,但仍然死不承认。
“帝王陵中陪葬品甚多,但是我告诉你一件事,诸多葬品,古往今来,都是有命拿走,没命消受,甚至连陵墓都无法出去。”
“这是为何?”叶晨问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魔女说道。
“放心,本天才绝不会如此。”叶晨突然恢复了与魔女初见时的神采飞扬。
“还有多久?”叶晨问道,他们不知走过多少岔路口,如今已经完全不辩方向,在这没有阳光的地下暗道中,时间一长,修者便会滋生心魔。
“到了!”魔女说道,她的语气疲倦中带了一丝欣喜,仿佛恢复了天真的样子。
距离他们十米远的地方,矗立着一块巨形岩石,长度足有七八米,高度足有六米多,如同一个庞然大物,阻挡了前进的道路。这里的道路平坦,原来的暗渠所在的沟壑已经于不知不觉中消失,放眼望去,有巨大的石峰林立,那是钟乳石,历经千年,不断以石灰岩积累而成,有的拔地而起,有的倒挂于石壁之上,如同出生的竹笋,有勃勃生机。
他们走进巨石,才发现那竟然不是一块巨石,而是有着七块。七块巨石每个有一米多宽,六米多长,互相交叠,在远处看来,就如同一块完整的巨石。
“这是功德碑!”魔女说道,“帝王死去,以碑歌功颂德,流传后世。这里有石碑七座,象征七节,古人以日,月,金,木,水,火,土,为世界之基,名为七曜,所以这碑又称七节碑或七曜碑。”
“这碑上有画。”叶晨说道,他望见了第一座石碑。
石碑如镜,触之冰凉,有寒意入体,使人打上一个冷战。
画上有人,那是千军万马,整装待发,他们面目严肃,仿佛去征战一场必死的战役。与他们相距不远,则是另一支军队,那方军队却是身披黑色甲胄,他们周身被黑雾笼罩,大军所处之地,如同一座迷谷,无法看清。这是两族在交战。
叶晨的脸色变了,他认出了,那画上的黑色甲胄士兵,与他八岁所见的士兵一样。他的双目立刻变得赤红,那夜的情景仿佛电影在他眼前浮现。大荒皆动,万兽被灭,黑色甲胄士兵纵横大荒,无人可挡。他想起了那一双巨大的黑色眼眸,仿佛上苍的眼睛,那双眼睛,将老头斩杀。他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些黑色甲胄士兵的样子,非人非兽,不属于大荒,甚至不属于这片世界,不属于现在。
他的眼眶湿润,却立刻奔向第二块石碑。第二快石碑上仍旧有画,仿佛与第一幅相接,这时,两方的军队已经战在一起,整块大地被黑雾笼罩,说不出的压抑与悲愤。地上是无数惨死的士兵,白骨遍地,鲜血洒落,那血与泥土混在一起,变成了黑色。黑与白成为鲜明的对此,刺人心扉。这一刻,叶晨仿若看到千军万马在冲杀,喊杀声,呼唤声,凄惨的叫声,临死的呻吟声,声声扣人心扉,仿佛要将人的神魂撕裂。他的手抚石碑,那一刻,石碑中仿佛传来阵阵马蹄,叶晨感到自己仿佛立于战场的中央,他在杀敌,长刀所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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