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往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可怕的是对未知的恐惧。
楚生用能杀死人的目光仇视着云飞,他实在想不明白,这在任何一个人眼中都很平常的嫁娶,为何到了这熊孩子眼中却变的像是有阴谋一般?
平常人的婚嫁有三媒六礼之说,灵修者也是人,也需要繁衍后代,继承传承,寻找一个伴侣再也正常不过,其他事他不问,为何偏偏问及此事,用意何在?
“装傻充愣,还是想不起来?要不然,我再帮你醒醒脑,你看如何?!”云飞将手中的长剑再次举起,从楚生的额头,一直滑到他那坚挺的鼻梁,用商量的口吻问道。
虽说是商量的口吻,但楚生却能从那些话中感到无边的寒意,像是九幽之地的寒风,钻进了他的衣领,从头凉到脚,甚至是灵魂都开始有些颤抖了起来。
瞟了一眼不远处的五具尸体,又想到先前云飞下手的果决,他彻底的认清了眼前的事实。这个年龄上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少年,不会因为他的身份和地位而有所顾忌。
他彻底的相信,无论是谁惹怒了眼前这名看上去稚气未脱的少年,同样要承受他的怒火。
长剑上森冷的气息,透骨的锋锐让楚生的脑海登时变得十分的清明,他突然记起,曾经有一次大长老石庆和他说的一句话。
“等等,我说,我说。”
楚生连忙喊道,满脸的恐慌,双眸中也有了恐惧的神色,他真怕云飞毫无忌惮的下手,他毫不怀疑,只要再迟疑上那么片刻,他的鼻子便会立即搬家。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的听大长老提及过一次。他说,如果我娶了云蝶,对我以及我们整个摩崖洞都有无尽的好处。”楚生尽量以能取信云飞的口吻说道。
“就这些?”
云飞眉头一皱,他自然不相信楚生会这么老实的交待,再怎么说楚生毕竟也是摩崖洞洞主的儿子,而且还是此事的当事人之一,他没有理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的就只有这些。”看着云飞转动手腕,将长剑停落在鼻梁的边缘,心中梦的一颤,楚生带着有些哭腔的声音说道。
“嗤…”
一道森冷的剑芒闪过,伴随着轻微的骨骼与利刃摩擦声,楚生那只坚挺的鼻子顿时离体而去,带起一片殷红的血花,几乎是同一时刻,一声非人的惨叫声在山谷中响彻而起
惨叫声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着,犹如在炼狱中承受着极刑的厉鬼,在发出凄厉的惨嚎,尖啸而刺耳,直透人的灵魂,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冷汗森森。
从伤口处汩汩而涌的鲜血,瞬间将楚生那张洁白的小脸变成了血色,顺着鬓角流淌而下,将地面染红了大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云飞你不得好死,你们清风宗的人都不得好死。”楚生满脸的鲜血,面目非常的狰狞,赤红的双目闪动着愤怒的火焰,盯着云飞怒骂着,诅咒着。
忍着脸上和胸口的剧痛,楚生想要站起身来,可云飞踏在他胸口的那只脚却像有着万斤巨力,如同山岳一般,让他难以翻身。
这一幕和半个多月前在清风宗的一幕何其的相似,可以说是如出一辙,往日的耻辱未雪,又有新的耻辱加身,这种凌辱让楚生几欲昏厥过去,可身上那种非人的疼痛,却刺激的他始终保持着清醒,让他尝受着来自灵魂和**上的双中折磨。
这种痛,这种折磨,比杀了他还让人难以忍受,他想死,想尽快的结束这一切,可在云飞的监视下,现在他连死都成了一种奢望。
“硬气!”云飞一挑大拇指,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冷笑,斜睨着小脸满是血红色的楚生,声音异常的平淡道:“既然你这么有骨气,看来不用些特殊的手段,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
“你想要干什么?!”看着云飞嘴角上那抹冷笑,楚生心里便是一紧,短短的片刻功夫,他承受了两次心灵上的折磨,顿时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云飞未语,只是淡淡的一笑,在楚生愤怒与紧张的神情中,云飞的小手缓缓抬起,气海中的灵气快速运转起来,沿着手臂的经脉进入手指之中。
“噗!”
在灵力冲进手指经脉的刹那,云飞的食指和中指瞬间变得皮开肉绽,鲜血汩汩而涌,这种自残的方法,让痛苦中的楚生也是一愣,有些愕然的看着云飞,不他到底要干什么。
下一刻,云飞不顾手指上传来的疼痛,身体极快的一错,手掌一翻,疾如闪电一般,点在了楚生的肩井穴。
痛,剧痛,一种撕裂灵魂般的剧痛瞬间蔓延到楚生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神经,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血肉,甚至每一个细胞之中。
“啊…”
山谷中回荡着楚生的惨叫声,身子弓着,像是被烤熟的龙虾,手臂上,脸蛋上青筋毕露,身体上的疼痛,像是有人在拿着生锈的刀子,在一点点的,慢慢的割切着。无尽的痛苦像是一张漆黑的大幕,将他完全的吞噬,看不到一丝的亮光,他像沉入了地狱,承受着油炸,刀砍斧劈的痛苦。
双手不停的撕扯着那满头的黑发,不停的抓挠那满是血迹的脸,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求…求…你放…过我。”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楚生喉中传出,他开始求饶。
他刚才施展的便是他前世的绝学,截脉指,这种指法不能有伤敌的功效,也是一种严刑逼供的手段,即便心性再坚定之人,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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