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淡蓝色宫装,薄施粉黛,不着金饰便是好打扮,温婉谦卑又不*份,太后面前不可表现出过分恩宠身,璟萱朝镜中打扮妥当自己微微一笑,便随着一位年长姑姑去了寿康宫。
寿康宫地处偏僻,周围多是绿树青草,连花朵儿都不见艳丽那些,这环境虽清静却也没让璟萱有半分放松。
不多时,璟萱已姑姑带领下踱入寿康宫正殿。
一位年近四十女子半眯着眼,懒懒地半躺贵妃榻上,只见她气色红润,气质出尘,是颇具威严之色。太后乃是前朝皇妃,据说是诞下皇上之后便成了西宫娘娘。
届时,前朝皇后病故,中宫位缺,后宫人心浮动。朝野是对立国本之事吵得沸沸扬扬,而永煌仿佛是当今太后和皇后辅佐之下才得以登基称帝。
那时,朝政根基不稳,皇太后屡次垂帘听政,也因此母子不和。皇上为防太后专政便让多次让皇后参与议政。宫中两位位分尊贵女子不和内斗,不久,她俩便舆论等诸方面压力下一起退居后宫。
她能成为皇太后本就是前朝宫斗赢家,又曾经把持过朝政,真是不简单,璟萱不禁心生敬意,是有些胆怯。
“臣妾钟粹宫良人安氏参见太后娘娘!”璟萱战战兢兢地拜倒了太后面前。
“起来吧,赐座!”只见太后微阖双眼,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绣花罗扇。
“臣妾多谢太后!”说罢,璟萱便坐了一旁不语,只是静静地打量着太后。太后精神甚好,不见任何病色,可见太后这些日子不曾过问后宫之事是有别原因。
“你这孩子啊!哀家得好好看看。”说着,太后便老嬷嬷搀扶下坐直了身子,打量着低眉顺目璟萱,“你这孩子长得倒是伶俐。”
璟萱微微一笑道,“承蒙太后夸赞,愧不敢当,这宫中佳丽甚多,臣妾不过是平平之姿。况且臣妾得见皇后和太后风姿,才知道什么是人中之凤。”
“哀家已经徐娘半老,哪里还有什么风姿呢?你这丫头还真是口齿伶俐。”太后一笑,屏退了众人,道,“聪明伶俐是好事,这后宫没有点智慧是活不下去。哀家只怕有些人聪明过了头,聪明没用正道上。”
“太后所言甚是,想来这后宫有太后和皇后管着,定不会有人敢作乱犯上。”璟萱感觉到太后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慌之色,反倒是淡定自若地回了这一番话。
太后狐疑地打量着璟萱,深叹了一口气,略微加重了语气道,“哀家称病,你们就当哀家死了,什么都瞒着哀家。”
闻言,璟萱这才跪倒地道,“臣妾不敢!”她偷偷地打量着太后神色,发觉她目光越发凌厉了起来。
“安良人,此前中毒之事……”太后沉吟道,“哀家有一事不解,你怎如此大胆,敢中毒不久后还吃与当日相同食物?”
璟萱一怔,果然这后宫什么事都逃不过太后法眼,她正色道,“皇上同臣妾一起中毒,确是臣妾伺候不周,臣妾罪该万死,至于太后所言,臣妾很是理解。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但是臣妾并非被此蛇所咬。”
“哦?”太后微微蹙眉,眼中疑云没有褪去半分。
“臣妾那日中毒,是太医告诉臣妾,毒并不糯米糕中而是旁菜中。正是因为臣妾吃了糯米糕才将毒素及时逼出,因此臣妾身子恢复之后……”璟萱沉吟道,“还请太后不要笑话臣妾……已然将这糯米糕当做臣妾救命恩人一般。因此常常会品。”
“这样啊。”太后应了一句,静静地瞧着跪倒地璟萱。
“臣妾中毒,又让皇上圣体有损,实有罪,本打算过几日再向太后负荆请罪,如今……臣妾任凭太后娘娘责罚!”璟萱立马磕了几个响头道。
半晌,殿中静默,唯有檀香袅袅青烟殿中飘荡,太后不发一言,宫人噤若寒蝉,璟萱跪地上是大气都不敢出。如今,她命就掌握太后手上,若是太后认定那日是自己有意让皇上中毒,她也无计可施。
“罢了,罢了,你起来吧!”太后叹了口气,终于摆了摆手,眉头深锁,“这皇帝是哀家亲儿子,哀家舍不得他受一点伤,何况是这种中毒大事?”
“臣妾明白!都是臣妾照顾不周……让太后忧心了。”璟萱微微颌首,一脸恭谦地立太后身旁。
“你还算聪慧懂事,哀家很是欣慰!”说罢,太后便邀了璟萱坐身旁,是唤来了身边姑姑为之拿来茶点,“哀家瞧着你脸色还是很苍白啊!”
“劳太后费心了!臣妾自幼便是这样,身子不大好,宫中太医都很心。臣妾不久便会痊愈。”璟萱微微一笑,旋即蹙眉道,“只怕太后寿宴,臣妾是要扫兴了。”
“无妨,你且宫中歇息着吧,日子还长。”太后脸上露出了和善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璟萱道,“你是浣衣局女奴出身,有子嗣之前不宜位分过高,这是维持后宫安定权宜之策,并非永久,哀家看来这个宫里,位分尊卑不是看出身,而是看……谁有本事。”
“臣妾不敢奢求……”
太后屏退了众宫人,对璟萱笑道,“你有这个资本……若是你懂得适时把握。”
“臣妾只知心侍奉皇上和太后身边,其余并不知晓……”太后深意璟萱早已了然,只是她觉得后宫想平步青云绝非依靠任何一个有权势人这么简单,何况还是这样不安分太后。
若是有一日,太后因争权失败而被打入冷宫甚至是处死,自己被视为太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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