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七八个月,几个人现自己的功夫都有不小的提高,这才明白刘轻舟的苦心,心中都是十分感激。
却过不多久,孙伯突然病倒了,一连十几天都卧床不起,刘轻舟请了不少大夫,各种名贵药材也用了许多,却不见好转。就这样将养了两个月,愈的严重起来,连吃饭都少了许多。五个孩子整日里除了练功,就是跟着刘轻舟来照看孙伯。
曲霞泪窝子浅,每次看到孙爷爷瘦削的脸庞和那高高鼓起的颧骨,小眼里的泪珠就像断了线似的往外直流,弄得几个人都是心里十分难受。反倒是孙伯自己看的很开,时常会和几个小家伙开些玩笑。刘轻舟知道孙伯的病,到了这时候,绝非药石能够医好,除非是四十年前名震江湖的神医杜路再世,来给孙波瞧瞧,或许还有一线可能。
可如今,杜神医已经死了十多年,尸骨也早化成飞灰,又哪里能来给孙伯治病?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用精纯的内力送入孙伯体内,替他延续生命。
年关将至,孙伯的病情却突然好了许多,甚至都能下床走路,几个小家伙都是十分高兴,只有刘轻舟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回光返照,孙伯只怕时日已经无多。到了这个时候,他心中虽然难过,但也知道生死由天,便强打起精神,笑呵呵地陪着孙伯过完了这个年。
果然,年后不到半个月,孙伯的病情更加严重,竟然连饭都吃不下了。这天,刘轻舟打几个徒弟去练功,自己留下来陪着孙伯。
孙伯看着几个小家伙出门后,开口说道:“轻舟,自从十年前你继任掌门后,我便没有再这样喊过你了。”刘轻舟走到床边,点了点头:“是的,孙伯,你当时说掌门就要有掌门的风范,所以不再喊我的名字。”
“时间真快啊,转眼老门主都走了十年了。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走了。”
“孙伯,你.......”
“轻舟,生死有命,你也不用难过。我都七十多的人了,还有什么不知足呢?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好,孙伯,你说。”
“我也没有好什么遗憾的,到了地下,见了老门主,他要知道你收了这么多徒弟,定然也是十分高兴。只是有一条,轻舟,你今年也有五十多了吧。”
“是,五十二了。”
“是啊,都五十二了,你看,剑儿他们几个还小,我也要走了,你要是也不在山上,该怎么办?”
刘轻舟听了,心中一凛:“孙伯,你的意思是——”
“不错,我知道你古道热肠,遇到事情总要管上一管,可咱们衡山派不能后继无人啊。所以,你以后几年能不能尽量不再下山,好好教授剑儿他们几个,把咱们衡山派扬光大?”
看着孙伯殷切的目光,刘轻舟心里再三思量,终于下了决心,他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孙伯,今后我不下山便是。”
孙伯得了刘轻舟的承诺,脸上露出笑容,也不再言语,缓缓闭上了眼。
数日之后,孙伯安详地离世,刘轻舟带着五个弟子为他送行,安葬在了自己师父的边上。曲霞虽然入门最晚,年龄最小,跟孙伯接触的时间也最少,但孙伯却是最为喜爱她。此时,她早已哭成了泪人,独孤剑他们在一旁不住的劝慰。
待孙伯下葬完毕,刘轻舟站在墓前,朗声说道:“剑儿,你们师兄妹在这里听好了,为师已经决定了,从即日起,我不再下山,以后专心教授你们功夫,以全孙伯的心愿。你们也要更加刻苦努力,不负孙伯的期望,懂吗?”
独孤剑、卢青、马涛、江旭和曲霞听了,都是十分惊讶,但师父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们自然要听从。独孤剑作为大弟子,当即跪了下来:“弟子谨遵师命。弟子定然不会辜负孙爷爷的期望。”说着,郑重的对着孙伯的墓磕了一个头。其他四个人也纷纷跪了下来,在孙伯墓前立下誓言。
山风瑟瑟,吹动着刚刚抽出新叶的树木哗哗作响,似乎也是在为孙伯送行......
暑往寒来,刘轻舟自此再也不曾下山,平日里除了教授几个徒弟功夫,就是读书观史,偶尔也会与来教授书文的朱先生饮酒探讨一番,绝然不问山下之事。
这一年独孤剑已经十六岁了,功夫大进,在刘轻舟看来,已属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卢青他们几个毕竟入门稍晚,资质也有些不如,虽然也很不错,但终究与独孤剑相差较远。
刘轻舟知道每日只是练习切磋,自然不如实战中领悟的多。因此,他开始着手每日都腾出一些时间,给几个徒弟讲一些江湖中的事情,又教导他们临敌应变、防身保命之道。几个徒弟自然能够明白一些刘轻舟的想法,因此听得甚是认真。
就又这么过了有几个月,这一天,刘轻舟单独把独孤剑叫到书房里来,独孤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不以为意,跟着师父来到房内。
“剑儿,不知不觉间,你来到这里也已经十多年了罢?”
“是,师父,正好十一年零四个月。”
“恩,这些年,你许多次问过我你的身世,我一直觉得你年纪尚小,就没有告诉你。如今,你已经十六岁了,这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真的吗?师父?”独孤剑惊喜的跳了起来。刘轻舟微笑着点了点头:”你都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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