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重见飞凌剑!
夜,夜已深。
孙大娘的心情很愉快,因为今天的生意很好,“春花楼”的生意本就比别家的要好。因为太原城里最红的姑娘全在这里。
但她好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很久。因为他看到了葛四。
葛四是这里的常客,只是脾气臭的很,打赏又少。孙大娘对这位“财神”不甚欢迎。
今天葛四有所不同,他满面堆笑,迎着孙大娘笑道:“大娘,如花姑娘今天可在?”
孙大娘皮笑肉不笑道:“如花可是我们的红姑娘,葛老板恐怕来晚了。”
葛四面色不变道:“人来晚不打紧,只是金子到了不就好了?”说罢一锭黄澄澄的金子出现在孙大娘的眼前。
孙大娘满脸笑得像绽开的鲜花,伸手纳过金子,抬首叫!”
如花人如其名,这女人穿的只是一身很浅淡、很合身的青布衣服,脸上看不出有脂粉的痕迹,只不过在耳朵上戴着一粒小小的珍珠。手很白,手指长而纤秀,指甲修的得很干净、很整齐!但却并不像一般爱打扮的女人那样,在指甲上涂上凤仙花汁。
“是哪位大爷呀?”声音是冷冰冰的,但却清脆如出谷黄莺。
孙大娘一指葛四道:“就是葛老板。”
葛四忙道:“不是在下,在下怎么配得如花姑娘屈尊降贵。是外面的六位大爷。只要六位大爷见到如花姑娘。金子嘛……”暧昧的向孙大娘一笑。
孙大娘立时会意,忙道:“如花,快同葛老板去见客。”挽着如花随葛四出了“春花楼”。
长长的大街上和“春花楼”里是天壤之别。静,死一般的沉静。
随后孙大娘就看到街中站着六个人。
六人头戴黑色方冠,身着红黑锦袍,足登黑色官靴,一身打扮衙门的衙差无二。唯有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一半黑一半白!加上闪动着的双眼好似太极图一般。
孙大娘感觉她挽着的如花的身体在颤抖,随即发现自己也已抖的厉害。
葛四的声音也有点发颤,恭敬的道:“几位大爷,如花姑娘已经来了。”
当先一人腰间绣着个“陆”字,冷冷道:“她就是如花?”
葛四颤声回道:“是,她就是太原城最红的如花姑娘。”
剑光一闪即逝,葛四胸口鲜血狂喷,眼神中闪动着绝望。
“陆”冷冷道:“你可知你为何要死?”葛四已说不出话了,“因为她是个女人。”“陆”静静道。葛四的眼睛已如死鱼一样凸了出来。他到死也不明白“如花”竟能是个男人。
孙大娘已和如花摊软在地,“陆”冷冷道:“既被你们看到,说不得只能送你们上路。”
剑光又起,但没有血光的出现。“陆”的剑没有劈下去,他感到一阵杀意。不仅是他,其他五个人同样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意。
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不!他好像一柄剑!
剑一样的人,屹立在街上,他们都不知他何时来到街上,来了多久。
“陆”深吸一口气道:“什么人?”
“赵适!”
“陆”感到自己头一阵晕眩。
赵适,本是个平凡的名字,平凡的人,但和大侠燕凌云连系在一起就决不平凡!
大侠燕凌云七年前与逍遥王一战。没人知道这一战的结果,也没有人亲眼目睹这百年难得的一战。但那一役之后逍遥王就遁迹江湖,逍遥王府出了白杨、崔柳儿、沈岸这样的年轻高手。三年前,大侠燕凌云也是自那一役之后首次在江湖中现身,他在“藏剑山庄”取回十年前已弃用的飞凌剑。向武林宣布他收了一弟子名为‘赵适’!
“赵少侠有何吩咐?”“陆”鼓起勇气问道。
“拔剑!”他两条发墨般的浓眉,棱棱的颧骨,满脸青惨惨的胡渣子。眼神坚定而自信。发出一种慑人的杀气。
“陆”面色立刻惨变,失声道:“为何?”
“我就是‘如花’”赵适一字一字道。杀气越来越浓。
“陆”身后甚至已有人弯腰呕吐。
赵适皱了皱眉头,用一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抓着柄已磨得光滑如月剑柄。
飞凌剑未出鞘,剑气已浓。浓重的杀气已被剑气所取代。
“陆”只觉得自己握剑的手在颤抖,赵适出剑的一刹那。他甚至已看不到眼前的赵适,他仿佛看见他所面对的是大侠燕凌云!
这是他人生最后的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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