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三年,古城扬州,古运河畔,一所私人宅院内。
大厅内,一家人欢聚一堂,一张八仙桌上放满菜肴,欢声笑语不断。
上首处坐着一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人,穿着绵质中式服装,挽着洁白的袖子,正微笑着说话,“这次我能回来大陆一趟,也算了却了一桩心愿,看着你们都健康安定,我很开心吶!”
下首上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笑着说道:“六叔大老远从泰国回来,我们大家都高兴的不得了,特别是六叔您身体这么硬朗,都六十岁了看起来还跟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一样年岁,实在是驻颜有术!”
旁边主位上一位六十来岁的老人旁边坐着一个粉琢般的小孩,仰起小脸奇怪的问老人,“爷爷,六爷爷已经六十岁了吗?爸爸说六爷爷驻颜有术是什么意思啊?”。
老人低头笑着对小孩说,“六爷爷当然已经六十岁了,你六爷爷是我们姬家的能人,他就到了八十岁,也还是那样,不会向爷爷这样老的!”
小孩挠了挠头,“到八十岁还是那样?那不是成了妖怪了?”
刚才说话的中年把脸一扳,作势欲打,“小孩子家乱说话,你六爷爷神仙人物,什么妖怪不妖怪的?”
中装男子把手一伸笑道:“宗明,童言无忌,你打他做甚?”,然后转头对小孩笑着说道:“耀祖啊!咱们姬家有一种功夫,练了就会像六爷爷这样,到八十岁也不老,你想不想学啊?”
小孩看着中装男子,“六爷爷,我已经答应爷爷要学医术,长大了像爷爷一样给人看病,治病救人。六爷爷,为什么你可以不老,爷爷不可以呢?”
中装男子看着听了小孩的话笑眯眯的老人说道:“大哥,耀祖实在聪明,您真是有福了!”,然后又对小孩说,“耀祖真聪明,因为我们姬家祖宗规定,这种功夫只能一个人练,六爷爷练了,爷爷当然就不会啦!”
“哦”,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中年男子姬宗明给中装男子夹了一筷子菜,“六叔,您别光顾着说话,吃菜吃菜!”
中装男子一笑,端起酒杯对老人道:“大哥,我敬你一杯!”
老人笑着端起酒杯,“宗明,宗才,你们也都敬你们六叔一杯!”
中装男子看着站起身的两人说道:“坐下坐下,一家人不要客气!”,宾主俱都一饮而尽。
中装男子放下酒杯,对正端菜上来的女人说道:“大嫂,您别忙了,菜够吃了,叫宗明媳妇也别烧了,都来坐了,我还要敬您一杯呢!”
女人放下菜在桌上,笑着说:“六叔你几十年没回来,多烧几个菜应该的,还有两三个菜,马上就好!你先和你大哥聊着。”,说完转身离去。
中装男子给老人斟了一杯酒,“大嫂真是贤惠,当年我都没赶得及喝你们的喜酒,就匆匆离开大陆,想不到啊!这一走就是几十年!”
老人一顿唏嘘,“那时候条件艰苦啊!你也是没办法才背井离家,老六,这些年在外面也苦了你了!”
中装男子伸手逗着小孩,“耀祖真乖,大哥,我在外面倒还好,到是你,真是受苦了,还好孩子们都健康,你也是两个孩子的爷爷啦!”,说到这里,转头对旁边说道:“对了宗才,你媳妇和孩子呢?怎么没见?我一欢喜到是忘了!”
老人叹了口气,刚想说话,旁边的小孩子插嘴道:“小狗东西天天闹,今天又生病了,阿姨在家照顾他呢!”
二十八九岁的宗才低头道:“孩子生下来身体就不好,会说话后更是...天天夜里指着天花板乱说话,说看见这个那个的,弄得一家人不得安生,也不知道想了多少办法,就是不好,老是生病发烧...”
“哦!”,中装男子低头沉思。
晚间,房间内。
中装男子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床上婴儿的脸,沉声问道:“孩子是什么时辰成的?”
旁边宗才媳妇答道:“六叔,孩子是去年七月十五凌晨一点左右生的。”
“七月十五?”,中装男子皱眉。
老人在旁边着急道:“老六,怎么了?”
中装男子道:“七月十五是齋鬼节,乃是至阴之日,凌晨一点,那应该是子时了,正是阴阳交汇...”
“那会怎么样?”,老人关心孙儿,心急问道。
“大哥,我们姬家祖传道术,传至我已经是十三代了!”,中装男子答非所问。
“哎呀老六,我问的是孩子怎么样,你说这些干什么?到底怎么样啊?”,老人焦急问道。
“祖宗显灵,这孩子可能要继承我们姬家道统!”,中装男子低头道。
老人一愕,“怎么会?祖上十几代没有一个是长房系出来的啊?”
中装男子答道:“这孩子是一阳来复的时辰出世,又兼天生阴性,正是我们姬家道法继承人的必须条件,大哥忘记了我小时候不也是这样么?”
“可是...”,老人说道:“我好像记得你小时候只是在三岁的当口夜里闹腾,现在...”,老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婴儿,“这个小东西才十四个月而已。”
“那是因为这房子不干净,有东西作祟!”,中装男子沉声道:“宗才媳妇是在家里生的罢?”
宗才答道:“是的,那天她喊肚子疼,我一慌张,看她羊水都破了,就去叫妈来,等我和妈回来,就那一会子当口,她都生下来了。”
“好了,大哥,你和孩子们都去休息罢,宗才和我留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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