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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立生气，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明显生气。由于愤怒，他一直用脚使劲踹墙壁，手也墙上乱挠乱抓，牙死死咬着嘴唇。状若疯狂。
黄柳有些吃惊看着他，严立以前生气时候，都是很安静很沉默。
搂着他撒娇，不停地说话，或者哭。
无论他有多生气，都没有像现这样表现出攻击性。
“严立。”黄柳焦急喊了他一声，可惜黄柳声音必须接触到他才能让他听见。而现，他只能看着这孩子伤心难过，连安慰他都没办法摸到他。
不知道多久，许是发泄了出来，严立喘着气靠墙边捂住胳膊，将头深深埋膝盖里，将身子微微背对着黄柳。
黄柳看着他一耸一耸肩，原本伸出去枝叶，全都耷拉了起来。
他第一次恨自己不能自由移动，不能变成人。
良久，严立才抬起头，他脸上是干，眼睛也没有肿，刚刚竟不是哭。
他绷着脸抿着唇，显得异常倔强。
长呼了口气，他才站起身，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到黄柳身边。
轻轻地靠黄柳身上，严立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像往常一样抱怨，为什么自己还这么小，为什么爸爸不来找他，为什么他不能出去。
黄柳一下一下顺着他背，这个孩子能得到温暖不多，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伤心难过却无能为力。
这种感觉让他有点憋闷，如果他能变成人，就能抱住他好好安慰他，甚至可以带他走。
可是这对于现他来说，完全像说梦话。
严立学习刻苦了，学期末时候，各科都拿到了优秀。
特别是格斗和射击，他每晚上都非常严格要求自己家训练一个小时。早上跑步去学校，随时随地都不忘记锻炼自己。
如今他身高比同龄人要高上半个头，体重也比同龄人要重上五六斤。只是看着并不是很胖。
黄柳戳着他带着婴儿肥脸颊，很有弹性触感让他分出两根枝条像手指一样捏着他脸。
正看书严立不堪其扰将他从自己脸上扯下去。
“黄柳，我要看书。”严立无奈道。
“我知道，你看你我玩我。”黄柳慢吞吞地道，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笑意。
“可是你这样我不能看书了。”严立将他枝条缠手上，干脆放下手中刚借来书。
严立摸了摸他之前被剪掉一半，到如今还只长出来一小截断枝处问道：“黄柳，为什么你这里还是这么短，不是说很就长出来了么？”
黄柳一下卡壳了，沉默了好一会才将枝条从他手中抽出来。
“没什么，就是长得慢了点，很正常。你看书吧，我要休息了。”黄柳很打断了他话，声音也没有之前轻了。
但是严立根本就听不出来这些，他点点头，端起书本继续看。
慢吞吞数着星星，黄柳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多久星星。可是他真希望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能再回到沙漠里去。
黄柳不与严立说话，严立自己倒是憋不住了。
“黄柳，明天妈妈带我到她实验室里去参观。”严立晃了晃他叶子。“听说有植物，长得非常奇怪，没有叶子，身上还有刺。”
“是仙人掌么？”黄柳问。
“仙人掌是什么东西？”严立果然好奇起来。
“一种长沙漠里植物。表皮有刺，会开花。非常耐旱。”
严立似懂非懂点点头，然后有些赞叹夸赞黄柳。
“你懂得真多。”
“你以后也会知道。”
隔天，难得严立跟李琳一起出了门。
希星被送去了学校。他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哭闹，不肯去学校，吃饭时候打破了碗摔了两个盘子。
而他发脾气时候，诺德一直都是好声好气没有任何愤怒迹象，也没有责备他。
只是，诺德嘱咐李琳不许给他拿碗，也不许给他换盘子，当然，也不许他吃早饭。
无论希星怎么哭闹，诺德还是没有改变初衷，慢吞吞将半杯营养剂当饮料喝了。
严立有些不寒而栗看着诺德，这个人总让他有种很害怕感觉。
带严立去实验室，不是李琳主意，而是诺德提出来。当时李琳随口说了句，实验室发现了一种植物。
诺德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李立不是喜欢植物么，让他去看看好了。”
严立就这样莫名其妙答应了跟李琳去实验室。
那里他已经好几年没去过了，自从爸爸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去过李琳实验室。
两人坐前面，严立坐后面。
后座上扔还有一堆一看就是希星东西。动物模型，衣服，画册，零食。
诺德跟李琳小声说着悄悄话，不知道飞行器上怎么隔音。离这么近，就算他使劲支着耳朵也听不到两人说什么。
李琳实验室也搬了，盖了大楼之后，他们搬去了实验室区。
那颗仙人掌就他们实验室中。
对于严立来说，仙人掌真是种不可思议植物，若不是他身上刺，就像一颗球一样。
学校操场有一项运动是铲球，仙人掌就与铲球长得一模一样。
严立不安分趴培养器前看了好一会就没了兴趣，这东西没有黄柳好，长得丑，又没有叶子，不会跟他说话。如此一想，他就顿时没了兴趣。
植物系实验室隔壁就是专门研究动物实验室。
这整栋实验楼，聚集了各种专家。
诺德不知道去了哪里，李琳从进来开始就一直忙碌，完全没有时间管他。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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