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危险啊?这恶人不都收到了惩戒,轮也轮到我开始过上幸福而又美满的生活了,以前的书上都这么说。”
陈伯好长时间才回话:“别扯那些个没用的,要过,你自己在这窟窿里过你的幸福美满去,怎么一提这些,你就茶壶没把儿,光剩嘴儿了。别的能耐一点都不见长。”
看来这年龄代沟确实严重,连玩笑都开不得了。我嘟着嘴,含含糊糊的跟陈伯道了歉。
陈伯说:“行啦行啦,假惺惺的,说那些没用。当务之急,是考虑自身的安全。刚才这张冬蔡临进暗道的时候,可是喊着什么东西起来了,还挠他,听那慌乱的劲头,十有*是女尸作祟。这都是猜测,不管怎么着,现在外头肯定是没法回去了,就是能,咱也根本爬不上去。既然没法上,只好向下。”
“啊?那不是——”
“对!还得腆着脸跟刘会东他们合作。听他们这动静,离着底也不算太远了,只要他们跌不死,咱也顶多是点皮外伤。其实,这还都是小事,我担心的是万一这底下有什么难缠的东西,四个人的力量也不见得能起到什么作用。”
“之前还有三个——”我指的是贾不灵他们。“这暗道没有其它岔路,想必他们也是在下头。”一想到他们老奸巨猾的样子,我立马又补充:“下头的某一处地方。”
黑暗里看不清陈伯的表情,只听见他用指甲轻轻的叩着石壁,缓缓的说:“现在人员这么乱,心都不齐,更不要说协力了。再者说,这三人先进暗道,应该对这里头的结构布置相当的熟悉,就算有脏东西,也保不齐是他们放出来的。所以说,我根本就不信他们。”
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我对陈伯说:“要不,咱先等等,看看刘会东他们的情况再决定是不是下到底吧。”
陈伯似乎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才回答一句:“横竖都要赌一把。”就从坑洞里出来,慢慢继续下滑。
我听他有了动静,自然也不肯独自呆在这儿,也跟着往下蠕动。
下了五六米,暗道的出口豁然开朗,比先前不知宽大了几倍,坡度有些像字母“l”的下半截,很突兀的就平缓了许多。
陈伯人已经能够站起,他双手举过头顶,扶着暗道的顶端,脚下蹬着一块凸起的石块,往下张望。这次我没有再撞到他,而是学着陈伯的样子,也挺起身子站着。
底端是一汪水潭,好在刘会东攥着的手电筒是防水的,短时间浸泡一下还是不成问题的,光束打在波纹翻动的水面,明晃晃的。只见他斜倚在石壁,脸拉得老长,上齿咬住嘴唇,左手捂着脑袋,指间渗出了鲜血,不知是下坠的时候磕到了哪里。张冬蔡则蹲在角落,头别向一旁,大概是知道自己的莽撞惹了不少的麻烦吧,水浸泡到他的腰部,他都没挪到浅水区。
水面折射起的光亮,映在张冬蔡的脊背,能隐约看见黑色羽绒服被划出的口子,露出白色而又廉价的飞丝。想必是在外头被“挠”的。
刘会东察觉到了,头也不抬,只说道:“陈伯,下来吧。放心的朝水里跳,摔不死。”
我刚想拉住陈伯,让他三思,陈伯却嘿嘿的笑了两声,突然朝前一跃,跳进潭水中,顿时激起不小的水花。几秒后,陈伯打水里钻出头,甩甩并不算长的头发,抹一把脸,嘴里还喷着水珠,径直游向刘会东。
这陈伯,竟然也不好好思考一下后果。万一刘会东他们设下圈套怎么办?
“丁卯,人家陈伯都有胆量跳下来,你还顾忌什么?我刘会东要是小人,早就下黑手了。更何况现在是特殊时期,我知道当下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其实,我并不是为这事迟疑,反正我自己呆在暗道出口也没什么逃生计划和可能,我打怵的是水,因为我基本属于旱鸭子,连最基本的狗刨式都还是业余状态,看着这潭水,似乎是不浅,再加上光线差,也不知道水里是不是有凸起的岩石,一个猛子扎下去,出不出得来还是另一说。
陈伯游到岸边,撩开刘会东的手,检查着伤势。刘会东斜楞了他一眼,张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到这个境界遭遇,说再多埋怨的话也无益。陈伯褪下外套,将衬衣袖子撕下一条,扯成一截一截,缠在刘会东脑袋上。远远一看,简直有铁血战士那般拼死作战的范儿。
他们没有搭理我,我权衡半天,腿开始颤得厉害,小腿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我心一横,右手捂住口鼻,左手紧贴着大腿,照着刚才陈伯跳的地方脚冲下扎过去。水很深,根本就试探不到底,而且水温又凉,冷水一激,我十分的不自在,直打冷颤。加上羽绒服又灌足了水,跟扛着一个沙袋似的,只好尽可能的像只狗一样扒着水,先冒出头喘口气。
陈伯把衣服穿好,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正用手捏着衬衣胸口处,小心的抖动。
能从水里钻出头,已经算是大的成功了。我朝着陈伯一点点游去。正刨着水,脚打着扑腾,突然,腿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力道还不小,我歪了歪,呛了几口水,也不敢去查看究竟是何物。
陈伯慌慌张张的站起来,冲我伸出左手,试图等我靠近些拉我上岸。
刚才说了,我水性差,蓦地受了干扰,就更不知道怎么游了。好说歹说的,甩开手臂,只顾着用力划。其实,大半都是在原地打转,越着急努力,越不管用,还开始沉沉浮浮的。就在这时,水面掀起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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