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尽铅华,阆中古城随着历史的变迁慢慢归于平淡。行走在古城之中,除了偶尔能感觉到阆中过去的富庶,已难觅当年的繁华。如今的人们到了云南自然要去丽江,到了江苏一定会到周庄,但是到了四川,却鲜有人会到阆中。阆中正逐渐被人们所遗忘,她静静地偏于川北一隅,继续书写她沉重的历史。
古城回忆之拆城之痛
如果用“犹抱琵琶半遮面”和“养在深闺人未识”来形容今日之阆中在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的尴尬地位,应该说是比较恰当的。何以造成这种局面?宣传不力自然是原因之一。然而,“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古城破坏的日趋严重,也使得我们在对外宣传阆中时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痛心疾首”可以用来形容古城保护者们此刻的心情,在古城一路走来,阆中市人大法工委主任曹顺宗多次用到了这个词,当丽江已经闻名中外,成为中国古城的一面旗帜的时候,她的老大哥———阆中古城,却在城市建设的滚滚大潮中伤痕累累。真可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目前已经2300年历史的阆中古城,是完全按照唐代天文风水理论修建的一座城市,四面环山,水绕三方,被称为风水古城。以前的阆中古城有3平方公里,面积在全国现存完好的四大古城中名列榜首。而如今,古城整个“缩水”,只有可怜的1.78平方公里,淹没在喧闹的城市之中。
1998年城市建设的热潮席卷阆中,至2000年两年时间中是古城受损最严重的一段时间。期间拆除孙家大院,是全国唯一一座采用“多”字形修建的古民居院落,从高处往下看,你能清楚的看到房屋排列成多字,寓意为“多子多福”,这对于明清文化以及百姓生活研究有着重要的参考作用。孙家大院所在的三陈街过去是古城中的经典老街,因宋代谏议大夫陈省华住在这里而得名,陈家三子出了两状元一进士,人称“三陈”。以前的孙家大院、李家大院、张家大院连绵成片,直通嘉陵江畔。现在这些让人叹为观止的建筑已经被高高的商品房所取代,这不仅让当地的古城保护者痛心,也令记者这样的后来者深感遗憾。与三陈街相通的财神街成了农贸市场,在赶来载货的摩托车日日重复着的喧嚣和小贩们声调各异的叫卖声中,已再难寻觅古城往昔的宁静。
细雨将古城浸成了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学道街25号胡家院墙前,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爬上楼梯,朝门上加盖青瓦。胡中林是大院主人,康熙年间,行医的祖上定居于此,他今年58岁,就住了58年。院子百米进深,1亩土地,在它的两侧,突兀地矗立两幢高楼,胡中林站在院坝里指指点点,哪幢建于1982年,哪幢建于1987年。拆城大潮带来的后遗症不仅如此,如今在古城大街上行走,常常遇到这样的尴尬:道路的一侧是各式各样的古民居,而道路的另一侧则是形态各异的高楼大厦,像盐市口街、像白果树街……这些现代科技造就的庞然大物,将古城切割得支离破碎,与雕梁画栋的老宅极不协调。
与贡院隔墙而立的还有一所重要的建筑———道台衙门,它记载着阆中这座古城显赫的历史地位,但是,我又一次看不到它了,因为道台衙门早已被“阆州宾馆”所取代。如今宾馆也拆了,我们看到的只有废墟和荒草,门口一棵老树缠满蔓藤,孤独地挺立在瓦砾中,看尽物生物灭的沧桑。据说,拆宾馆是为了重建道台衙门。
古城保护之法制呼唤
“城中飞阁连危亭,处处轩窗临锦屏。涉江亲到锦屏上,却望城郭如丹青”(游锦屏山谒少陵祠堂),陆游诗中所描写的是怎样一幅美妙的图画,而我们今天看到的古城不知道只有当初大诗人眼中的多少。
早在1986年,国务院公布中国第二批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阆中与丽江同时出现在名单中。在那之后,丽江古城的保护立刻引起了地方政府的重视,他们编制了古城保护规划设计,古城基础设施建设维护,古城修复项目审批,古城民居、街道、桥梁、水系、古树名木保护,古城环境保护,环境卫生、绿化、市容市貌管理等等。1994年,《云南省丽江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管理条例》的出台,更是把这种保护由县级上升到省级。特别是在1996年地震之后,云南省政府请来专门的工匠,搬迁了古城中的学校、工厂、机关,把古城建成无烟尘区,才保住了现在的丽江古城。
1998年,同样是中国四大古城之一的平遥也获得了《山西省平遥古城保护条例》的法制保护。随后的几年间,平遥县政府组织人力恢复了南大街明清时期的历史风貌,完成了对雷履泰、王荩莛、王沛霖等百余间重点民居的维修整治工作。修复县衙署、城隍庙、财神庙等古建筑3处。组织党政机关干部参加义务劳动,开挖、复原护城河2000米,逐步恢复了古城的历史原貌。
如今,丽江已经发展成为中国古城的旗帜,阆中才在弃古复古过程中幡然省悟。2000年9月25日,阆中市人大常委会审议通过《阆中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管理暂行办法》与《阆中市文物保护管理暂行办法》,期望严厉制止有损古城的行为。但这两个“办法”并未取得预期效果。它仅仅是“土政策”,没有强制能力。到了2004年,当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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