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和韩缜各执一镖,一局定胜负。李昇给旁边太子殿下换上了纸质牌子之后就好多了,起码小太子点头表示满意了。
“唐卿想好了?君子一诺,朕里可没有反悔余地。”韩缜目光深邃盯着唐季惟瘦尖脸颊,沉声说。
唐季惟侧头看他,用奇怪表情说:“臣实是不知皇上看中了臣何物?游戏而已不用如此郑重吧。”
韩缜掂量了一下手中木质飞镖,说:“朕又不是闲散之人有那么闲时玩乐,既然唐卿邀了朕就自然要赌上配得上身份赌注才是,不然乐趣何?”
唐季惟无奈摊手说:“好吧,皇上看中了臣什么东西管取了去,反正臣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值钱物什。”
小太子背着手抿着唇皱着眉头,却掩藏不住眼底兴奋,很是认真说:“开始吧,父皇和师父一较高下便是,到时候就自有论断了。”
唐季惟作势让韩缜先请,自己退后了一步。
韩缜看了一眼他低眉顺眼样子,伸出左手眯着眼睛看了木牌一眼,而后随手一掷。
小太子睁大了双眼,惊讶微张了小嘴,揉揉眼睛看了一下木牌上飞镖,又看向离得近李昇。
李昇也奇怪看了一眼木牌,对着小太子无声疑问表示自己也不知。
唐季惟抬头一看,飞镖入木三分,却刚好和圆心红点擦肩而过。他也惊讶看着韩缜气定神闲好似掷中模样,要不是李昇报了一下数字,他都要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韩缜叹了口气,侧眼看过来,轻笑着说:“朕准头大不如前了,看来这一局爱卿赢定了!”
唐季惟可不敢轻敌,拿起飞镖试了一下,说:“皇上是故意让着臣吧,皇上水准可不是如此。”
确,韩缜十三岁时便可以校场一箭双雕,说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曾经军中待过许久他,几乎军中将士们之间比试,无论马上或者马下,他通通没有输过,这也是他能坐稳皇位其中一个原因。一个和将士有着深厚情感同食同眠皇子,先帝考虑储君人选之时自然是有些顾忌。
“朕近日总是深感身体大不如前了,恐怕是,未到太子成年之时朕就要将皇位传让了。”韩缜摇头叹息,看起来多日熬夜疲乏身体早已透露出强弩之末先兆。
“父皇!”太子红了眼,站立哪里委屈喊了一声。
“皇上身强体健,定然是要万岁万万岁。”唐季惟弯腰施礼,看了一眼眼圈通红太子说:“太子殿下都被吓到了,可见是皇上失言了。”
韩缜轻轻笑着,如那瑟瑟寒风中透出一股随之飘荡无奈,摸着太子脑袋说:“朕这些日子总是惦念着故人,朕手上血腥气太重背负性命也太多,怎么个死法都是死得其所。”
唐季惟身体微微晃动,惨白低头笑了一声,“皇上担负着千千万万后秦子民性命,自然是要多重操心劳累,只是这样话莫要再说了。现还过年呢,太不吉利了,被有心之人记了去到恐怕是要生出异变。”
韩缜看着唐季惟低下头模样,心里感觉说不出难受,若是贞观如此,和他之间除了君臣情分别无其他,那他该如何自处?那后面年年岁岁孤寂和漠然该如何消除?这个宫廷太冷太可怕了,失去了生命中重要人,独自面对这一切漆黑暗淡,他实是怕极了。
“该唐卿掷了,还下着赌注呢!”韩缜坦然一笑,朗声说道,“朕随口乱说,太子不要放心上了,爱哭孩子可不是朕皇子。”
小太子抹了一把眼泪,转过去嘟着嘴念叨:“我才不哭,父皇会吓人来着。”
唐季惟被这么一打岔,心情低落自然是大失水准,飞镖直接钉上红心颤颤巍巍又掉下来了。
清脆响声落地,唐季惟轻笑:“看来,臣也只适合用纸牌了,病了许久,手腕力气都没了。
”
韩缜大笑着说:“看来,倒是朕运气好赢了这一局罢,唐卿许诺可是要牢记,朕随时来取!”
唐季惟一心沉浸回忆里哀伤和斩断手足之情,看着韩缜彼时消沉低落身影,听着他无奈低沉叹息,他觉得其实可怜不只是他一个,也许,活着人为痛苦才是。
“老师?”小太子歪着脑袋看着入了神唐季惟。
韩缜看着唐季惟神情就松了一口气,心底渐渐有了把握。
“太子,朕还未检查你近日课业呢,带着你书框来勤政殿!”韩缜端起了威严看着太子,做着严父架势。
“是,儿臣遵命!”太子拱手弯腰,课业极好他自然是不怕这样抽查。
唐季惟跪送了韩缜和太子,独自一人摸着床沿躺床上,幸好明日就要离开了,这样朝夕相对让他控制不住心中所想,随时都有可能暴露出来。
既然确定了相府住着爹娘,自己这个不孝子虽然不能相认也要去看一眼许久未见父母,看看他们身体还好不好,精神有不有不济。自己平白让他们遭难不说,还让他们中年丧子!唐季惟想想都觉得,这是一个解不开死结。
第二日,叶生收拾好了唐季惟衣物,带好了太医开好药方和皇上赏赐药材,金银玉器,就准备回府了。
连着几日未见太阳也出来为他送行,可见今天确是该走了。趁着皇上还上早朝,唐季惟不想过于麻烦跪来跪去,便想着这个时候走。
马车出了宫门,李昇匆匆赶来送行。
“大人,您怎么走这么急?皇上下朝了没看见您还坐着等了一会儿呢!”李昇气喘吁吁说。
唐季惟掀开了帘子,看着大冬天满脑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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