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惟面色放柔和了许多,让叶生拿来了纸笔,起身榻上端坐,伏案桌前,提笔沾墨说:“本来是明天就回去,但是听你这样一说肯定是他家转悠担心厉害,你找人给带出去吧,反正是些平常问候,被人知道了也没关系。”
“是,奴才明白。”叶生高兴搓手,总算是不负所托了。
写好之好吹干了墨汁才装进了信封,看着叶生一副松了口气满意模样,唐季惟不禁生笑。
“看你这着急样子,那就去找人送出去吧,迟了宫门落了锁可是要白费我那墨宝了。”唐季惟取笑着他说。
叶生挠了一下帽子,不好意思笑了一下,而后施了一礼飞跑出去了。
“哎哟,你这小子当心点看着点路啊!”
“对不住对不住!”
唐季惟听到外面动静,弯起了嘴角眼底都是一片暖意,大概这是叶生为数不多失态时候了吧。
唐季惟正欲起身屋子里走几步练一下呢,就不经意间侧眼看见小太子站门帘处一脸笑意目光莹莹盯着他。
“殿下来了?今日课业可是完成了?”唐季惟看了一下时辰,果然是该下学时间了,因为他伤了许久,皇上另外指派了一个年老儒学大师,本来都是告老还乡先帝时期太学儒生了,这下又被韩缜又请了回来。
太子背着手很是认真端着气势说:“本殿下今日学了《仁政篇》,老老师跟老师您虽然叙述方式不一样,但殿下我认真听了听还是跟老师大同小异!”
唐季惟有些怜惜摸着他头顶帽子,虎头样式看着可爱极了,却因为生帝王家少了其他孩童年幼时悠闲乐时光,才四岁就学着孔孟之道,开口闭口都是君轻民重,真是个聪明得惹人疼惜孩子。
唐季惟点头赞赏了他几句,小太子没想到可以得到老师这么高夸奖,立刻活得辫子都要飞扬起来了,眉毛上下抖动努力控制自己面部表情,好让自己做到父皇和老师耳提面命宠辱不惊。
“太子要不要和臣一起活动一下?”唐季惟挑眉一笑。
小太子立刻点头附和,兴趣盎然睁着亮亮大眼睛说:“我们又出去打雪仗么?”
“不,这次我们来玩玩儿飞镖!”唐季惟摸着下巴笑得很是狡黠。
小太子还小,不能用利器,宫里宫人给他削了很多木质飞镖玩具,平日因为他看也不看就喜欢往书房里跑,故而积上一层灰了都不知道还有这玩意儿!
韩肃庭小太子皱着眉头民主唇,一脑门儿热汗淋漓,嘴里还念念有词说着,目光紧紧汇聚前面竖着牌子红圈上。
“呀!”小太子全力一掷。
唐季惟看着摇摇晃晃掉下来红圈飞镖,再看一眼小太子凶神恶煞般表情,摇头说:“逗趣找乐子而已,不必太认真了。”
小太子花了一下午时间才练出了准头,没想到自己力气太小了,那飞镖又是木质,根本钉不到红圈上去。现委屈得都想哭了,憋着一股气不肯服输,又颠颠跑到小木牌前把飞镖全部捡回来。
“皇上驾到!”
唐季惟和小太子都放下飞镖,掀袍跪下。
“臣/儿臣给皇上/父皇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缜看着一大一小木牌和地上飞镖,了然于胸,说:“起来吧。”
小太子眼圈红红,被急。唐季惟倒是气定神闲欺负完了人,很自站一旁了。
韩缜难得伸手穿过小太子腋下把他给抱起来,看着他一脸先是委屈再是惊疑表情,忍不住刮了他鼻梁一下。
“怎么了?输不起?”韩缜挑起眉毛问,这种淡然如风又明显鄙夷话让本来就红了眼圈小太子变得气鼓鼓了。
“才不是!父皇,儿臣很准,就是那木牌太厚了,儿臣力气太小总是钉不上去。”小太子仰着脑袋说,面对父皇难得亲近,他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懦弱无能了。
韩缜看了一眼那个小木牌,确实是超出了小太子此时能力范围之内了。
“李昇,换一个纸制来!”韩缜说。
“是!”
小太子看了一眼抱着他父皇,悄悄伸手像是抱着太傅一样揪着父皇衣领,偷偷瞧了他一下,嗯,没发现。
唐季惟身体不行,靠着门框歇了一会儿等李昇把东西都换好了,才直起身子邀约。
“皇上要不要来一局?”唐季惟说。
小太子也立刻渴望看着他父皇,他心里他父皇强大而无所不能,永远高高上指点江山威严十足。
“有何彩头?没有彩头朕可提不起兴趣。”韩缜说。
唐季惟说:“臣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图一乐子罢了,怎么敢和皇上赌上彩头呢!”
韩缜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朕倒是看上唐卿所有了,朕押上一张空白圣旨,唐卿赢了管拿去,要是朕赢了,唐卿就得给朕同等物什了,怎么样?”
唐季惟收敛起玩笑,站直身子,摇头说:“臣不贪求皇上圣旨,皇上也别算计微臣单薄之物了。”
韩缜挑眉,不语看着小太子,父子天性,他应该懂。
小太子挥着小拳头愤愤说:“老师就会欺负我不敢和父皇比,老师,你教过我不能欺善怕强,你说过!老师要身体力行才可以!”
唐季惟扶额,张开手示意自己单薄身体,说:“你也知我欺你年幼,那皇上跟微臣比岂不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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