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队长霍的站起身,朝他们那桌走来。
塞西尔心中一紧,正不知如何应对,突然奥拉斯从桌子下伸出手去,抓住她的手,让他不要紧张。
士兵队长走到两人身前,躬身行礼道:“又见面了,塞西尔夫人,还有这位…维尔多先生。”
奥拉斯心道你记性倒还好,停下手中的叉子,站起身与塞西尔一起回礼道:“队长大人,你真是太客气了。”
士兵队长大刺刺的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道:“那晚真是个误会啊,不知先生被里尔国王军打伤的地方可否痊愈。”
奥拉斯叹了口气道:“虽然我练过几年花剑技法,不过那些国王军实力超群,那些伤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复原呢。”
士兵队长眼神一亮,道:“维尔多先生也练过花剑?”
奥拉斯便随口把云庭晚宴那场花剑比赛中的心得说了一些,士兵队长听得频频点头。
谈了一会花剑,奥拉斯又问道:“那晚大人追捕的犯人已经抓到了么。”
士兵队长叹了口气,随口道:“哪有那么容易,犯人莫名其妙失踪了,这几天我们翻遍了贵族区,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奥拉斯提醒道:“会不会已经离开贵族区呢。”
士兵队长肯定的道:“不会,整个贵族区被包围的严严实实,高空又有狮鹫骑士每天巡逻,外围加派了皇城的高阶骑士和祭司,就算是十二皇,也休想不露一点行踪就逃离这里。”
奥拉斯心中微惊,脸上仍保持着自然的表情道:“这么说,他应该是躲起来了。”
士兵队长点点头,接着道:“上头已经下了命令,如果再过两天还查不到,就要挨家挨户的搜了。”
奥拉斯沉默了一下。
士兵队长又与两人寒碜了一会,站起身来告辞,不知为什么,临走时拿起桌上的小瓶盖看了一下,笑道:“这玩意还挺精致。”
奥拉斯微笑点头。
士兵队长又在瓶盖底部看了一下,瓶盖底部有橡皮粘上,用来防止酒瓶漏气,与普通的瓶盖无异。他随手放回桌上,接着回到手下们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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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鲁瓦重复了一下:“被押往北方秘密处决……”接着问道:“那个人是谁?”
格拉维利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只是回道:“一个朋友。”
塞鲁瓦不再多问,他专心身体血毒的再生之力,希望多回复一分力量,但是格拉维利的话,却给他泼足了冷水。
一百二十年,没有人能够活着逃出布鲁斯帝国的皇城地牢,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就算奥拉斯他们就算冲进来救他,他也未必能活着出去,甚至还要拖累其他的人。
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通知他们,更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接下来的行动。
能做的只有尽力恢复自己的力量,只有等待。
这时,格拉维利却又向他问道:“你的身体复原的怎么样了?”
塞鲁瓦微微惊讶,道:“血肉已经再生,皮也开始自己缝合,只是骨头还是很疼,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身体在复原。”
格拉维利好整以暇道:“刚刚你说在神秘塔遇到了异界的血魔战士,又通过啃食他的血活了下来,这个怪物的血虽然有毒,却有再生能力,而你的朋友只是压制了血毒,却没有完全将他清除,刚刚受到外力的伤害,血毒自然崩溃,你的身体也会本能的接受这股再生之力复原。老头我没说错吧。”
塞鲁瓦坦然道:“老人家你真厉害,的确是这样!”
格拉维利脸色变得温和,晒道:“不要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塞鲁瓦你直呼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塞鲁瓦讶道:“这怎么可以,身为黄金海岸的新人,对着老前辈也不该无理的。”
格拉维利不自觉的笑道:“我只是想再听听别人叫我的名字,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了。”
塞鲁瓦明白过来,亦感受到格拉维利的悲哀,身为黄金海岸曾经的冒险家,却被关在这残酷的地牢三十年,即使再豁达的人,总会有些念想。便遵着他的意思道:“好吧,格拉维利。”
格拉维利越发高兴起来,哈哈大笑,塞鲁瓦亦不自觉的在这个残酷的地方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宛如冲淡这片地牢的阳光,连隔邻的囚室也闻之骚动起来。
笑了一会,格拉维利续道:“其实,我们说的话,第三层中央的守备室听的一清二楚。”
塞鲁瓦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格拉维利从唯一遮盖下体的破布下,抽出另一块薄薄的布片,卷成一团,从囚室间的木孔之间塞到了塞鲁瓦手里,嘴上却道:“所以,他们就快来了。”
听到这些恶魔一样的人将再次出现,塞鲁瓦甚至有些发抖。但是看到格拉维利坦然的模样,他强自压下恐惧的感觉,收起破布,将他藏到角落里的稻草下面。
格拉维利似乎松了口气,回到原来的位置背靠着墙壁,低沉着头,回忆从前道:“我原本住在大陆中部,杰斯卡斯西边的农庄,因为擅长当地土著语,成为一名向导,那一年,马恩斯和他的队伍经过那儿,便雇佣我成为了他们的向导,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他……”
塞鲁瓦静静的听着,他有种不详的预兆,使得他不愿出言去打搅他。
格拉维利接着自顾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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