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把那双血红的眼睛移向工习,周围的大部分人本就是在城中闲逛,看到有人发生了冲突都大有不把事情闹大势不罢休的yu望。
“揍他!”旁观的人用力叫喊着,在这战争的非常时期本来就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年代,更何况几个年轻人中还有穿着步兵服装的人。刚刚站起来的中年男人在这噪闹的环境中根本没有听到工习说什么,也没有意识到是谁把他踹倒的,只看见年轻人中最黑、最高的大个子笑着向他走来,在这笑容中他看到了嘲弄和取笑。赌场上的一幕一幕重回到了他的脑海中,就是在那里,工习不依不饶的和他对立着,引来了看客无数,而现在的一切好象是羞辱的场面在重演。“是他,就是他!我的家庭,我的生活就是在他那张蠕动的大嘴中彻底颠覆了!”中年男子想着,环视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有人踮着脚尖在那里高喊“孬种,上啊!”血涌上中年男子的头,蒙蒙的,长年劳作的肌肉随着血液的快速流动,迅速的绷紧。
“拼啦!”当工习伸出一只手想拉他把时,他用那双长满老茧的手猛的向工习的脸部击去。
“嗵——”的一声闷响,这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工习的鼻尖上。
“好啊!”“打啊!”周围的群众看到事态如愿以偿的扩大了都兴奋的挥舞着胳膊。
这一拳是工习怎么也想不到的,参军才一个月被寒刚用长戈划的险些丧了命,不过那时幸亏有曼丽,而现在才仅仅隔了两周就不明不白的挨了这重重的一拳。鼻血顺着上唇流进了他那还没合拢的大嘴里,“有点腥!”。两只眼睛看到无数金点在眼前漫无目地的来回飘荡、翻滚……,整个脸部都在木木的迅速涨大。
“你干什么?”费曲跑到前面想去推开那个中年男子,中年男子也楞了,那个又黑又壮的大个子居然就在他这一拳的击打下,抱着脸部呆呆的蹲下,刚才还神气的眼变的茫然无措了,看着他的鼻血流进了他那大嘴巴里,他居然还在那傻傻的笑,刚才被踢倒的那点面子随着工习的倒下加倍的挣了回来,听着人群的鼓励声,仅有的一点害怕打不过他们的担心也消失的荡然无存。
“小屁孩,都是一群纸老虎,早知这样在赌场就把他们收拾了!”他愤愤的想,圆滚的费曲刚跑到跟前,中年男子抬腿踢在了肥曲的胸部上,“嘿!脚下软软的,真他妈的胖!”
肥曲像是一个肉球,被那一脚踢的在地上叫喊着骨碌碌的滚到了人群的脚下。
前面的群众看到有人被踢过来,噢噢叫喊着向旁边躲闪。
“帅啊!”“好棒!”叫好声连绵不断的向围在中央的几个人涌来。
工习摸模糊糊的听到费曲的痛苦叫喊声,紧接着是叫好如潮。
“疯子!这衰人是疯子,大家一起上,揍他!”永谦在后面叫喊着顺手拔出米法的腰刀冲了过来。
“动刀啦!跑啊!”本来站在围观群众最前面的人一边嘶声力竭的叫喊着一边向后面围的铁桶似的人群中退去。
“快闪啊!当兵的杀人啦!”前面的人向后退,后面的人想挤到前面看个究竟,在两力的对峙下,有人摔倒,有人叫骂,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上啊!”周源拨开米法,跟随着永谦也冲了过去,米法一愣,跑上两步也冲了上去。
事态在这暖暖的冬日里迅速的发展,繁华热闹但绝对有序的都城阳光达道被这个快速恶化的事件打碎,像一块被击中的玻璃,裂口虽小但瞬间就破碎的让你分不清他原来的面貌。
“当兵的要杀人啦!”的喊声扰乱了平静的市场及安逸的都城百姓。俗话说“居安思变”,长治久安的都城,有很多盼望着混乱的闲人,现在他们总算找到了一件,可以做的事,传播恐慌。
“当兵的杀人了。”“听说已经杀了半条街了。”“有人要谋朝篡位。”混乱像瘟疫一样传遍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并向都城的各个角落蔓延开来。商人开始收拾东西,往城外跑去,正在营业、购物的人群被这喊声惊的四处逃窜,母亲找不到孩子的,拥挤中自己的商品一无所剩的,混乱中哄抢商品的,都市在这一刻把它最丑陋的一面暴露无遗。
这种近似于暴动的场面也惊动了皇城的忠实守卫者——皇家禁卫队,长年禁闭的皇家大门吱哑哑的几乎悉数打开,几万名武装精良的红袍黄带禁卫队从皇城的各个门洞中涌出,向骚乱的最宽阔的阳光大道进发,并从各个角度包围开来。城墙上原本松懈的守卫也都持枪列队向着城中四处逃逸的人群,他们的身后是一排排的绞好弓弦,搭上箭的弓箭手。
这样的举动引起了更大的恐慌,“你们看,连皇家禁卫队都要参战了。”“快跑吧,听说他们要屠城呢!”,以讹传讹,消息传来传去,已经没有人知道真实的原因了。短短的时间内恐慌遍及了全城。
永谦满是仇恨的持刀冲向中年男子,本来密密匝匝的人群被永谦手中闪烁的钢刀吓的四处奔逃。那个中年男子看到永谦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也扭身就跑,至于回家怎么交待钱的事,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落在这个持着明晃晃钢刀的大兵手里。
充满仇恨的永谦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威力竟然吓的刚才还连连叫好的人群及凶神恶煞的大胡子扭脸就跑,而且跑的速度之快让人瞠目,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永谦追了两步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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