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过来时,他浑身乏力,一躺半天。清晨透明的光从塔楼那菱形的窗户里泻下,照在雅蒂露在白色床单外面的光洁肩膀和床边的那把战刀上。窗台上一只苹果在慢慢老去,皱缩成一团。
无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雅蒂颀长的腿上细细的汗毛在晨风中灿灿可见。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mo起它们来。那天早晨她充满那种无法形容的美。
他爬了起来,用两脚规和一把量角器量起雅蒂身上的尺寸和比例,下巴到耳朵,鼻子到嘴唇,胸窝到*。他看了那些数据,发了一会儿愣。这些数据仿佛带给了他许多yu望和激情。
他拣起一块木头,心里头泛起一种朦胧的雨夜给人带来的那种遥远的好感,他用刀子削出了一只新的船模的雏形,它瘦削纤细,精巧漂亮——连他自己也很奇怪——它却不全是雅蒂给他带来的感觉。
他想了想,又爬上c,重新用手丈量起雅蒂的身体。雅蒂恩恩了两声,完全清醒了过来。无愚放弃了他的数据核算,把她披散下来的长长卷发撩到脖子上,嗅着她脖子的清香。雅蒂挣扎着躲避,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昨天在会议上,你生气了吧?”
无愚含含糊糊地说,“是啊,有时候。你发火的样子也是很迷人的——其实,我早知道啦,”他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你们嘴里头说得再冠冕堂皇,到了晚上还不是要来找我——外面的天气真不错啊,我看这两天就可以试航了。恩,你怎么啦?”
雅蒂的衣服已经穿好了,她手里举着那个新船模,带着一副仿佛是琢磨不透什么东西的样子,带着一副惊讶和受了侮辱的表情歪着头看他。
“这又是哪一位姑娘?”雅蒂问。她抽了他一个耳光。
无愚简直就搞不清楚这个骄傲的姑娘为什么突然发起火来了。
“我确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你,”她说,像一门即将要爆发的大炮一样压抑着自己的火气,她提起自己的刀,恶狠狠地冲着无愚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果你敢来找我,我就砍掉你的手和脚,再把你吊在我的桅杆上。”
她跳了起来,冲了出去。门在她身后重重地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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