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居住在佛罗伦萨的实际控制者美第奇官邸里,所有的意大利君主和贵族们都收到了韩凌的邀请函,他们惊疑不定,但还是有很多人派出代表——除了正在与佛罗伦萨交战中的比萨——前往赴宴。
这位传奇般的人物是第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他长着一副东方人的面孔,看上去瘦弱、苍白,似乎有顽疾缠身,但却显得矍铄有神。他高坐在主位之上,而200名身材曼妙的阿拉伯美女,身着轻纱,端着金盘子在席间往来穿梭。献到席上的,全都是东方美食,烹调的原料和方式全都是宾客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任何一道菜里,都有着大把大把的香料。看到韩凌的厨师如此挥霍,这些王公们简直觉得自己就像那不勒斯的街头流浪汉那样贫穷。
而刚刚死去的乌尔比诺公爵劳伦佐·美第奇的继承者,乔万尼·美第奇——意大利的贵族们惊恐地看到——他对韩凌的态度如此地亲切随和,甚至是有点恭敬,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谣言。谣言说,14年前,帮助美第奇家族重新夺回佛罗伦萨控制权的后面,也晃动着黄金同盟的影子。
席过半酣,做在上首的韩凌低头朝公爵说了两句话,随后拍了拍手,等大家静下来的时候,他用流利的拉丁语说道:“各位大人,首先,我要感谢乌尔比诺公爵阁下大人慷慨地借用他的府邸来进行这样一场盛会,同样的,我万分感激各位大人能在这一非常时刻接受我的邀请,我想,你们中间的有些人也许是冒着巨大的危险来到此处的。因为,最近外面的小偷变多了(一片笑声)。我保证,你们所受到的款待,不会在任何一个受过基督祝福的人家里受到的款待要差。我恳求你们不要对这一宴会感到失望,我还指望能籍此向诸位提一些卑微的要求呢(一片尴尬的笑声,很快就停了)。按照习俗,我应该和客人们一起举酒共饮,但由于劳顿,身体不适,请允许我用一些其他东西替代这一杯我应该喝下去的美酒,我要送你们每人一筐礼物,就做为表达我的歉意的一点小小补偿。”
他再次拍了拍手,这一次是200多名健壮的黑人裸露着肌肉虬突的上身,鱼贯而出,他们抬出了大筐的黄金,还有着一筐筐的大块祖母绿和玛瑙,红宝石和珍珠,此外还有大匹大匹的绸缎。把整个大厅堆得满满腾腾珠光闪烁。
这些意大利人被这个东方人的出手阔绰给惊呆了,他们望着满地的珠宝馋涎欲滴,却知道接受这份礼物极其烫手,于是全都沉默不语。
“怎么?”韩凌微笑着说,“勇敢的意大利人,你们不会连我这份小小的礼物也不敢接受吧?”
*的乌力诺斯伯爵一向与美第奇家族不合。此刻,他第一个跳起身来,用充满威胁口吻的语气问道:“你疯了吗?韩凌先生。用这些东西,你就想让我们帮助你对抗整个世界吗?”
“不,恰恰相反,我想与你们,和整个世界做贸易。”韩凌朝那些黄金挥了挥手,“这比我将要给你们的东西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我会给威尼斯和*两个港口特许的贸易专利权。从今以后,所有中东来的商品都会经过这两个口岸流向欧洲,其他任何港口都不可能见到来自中东或者印度的商品,你们将可以垄断所有的亚洲商品,独享有独一无二的高价利润。”*
乌力诺斯伯爵目瞪口呆地坐了下来,他咽了一口口水,被这一恢弘的想象和它所能带来的灿烂前景给吓坏了。不仅仅是他,所有在座的意大利人都异口同声地惊叹了起来。
曼图亚女候爵伊萨贝拉·贡萨加激动地喊了起来:“你知道你将给意大利带来什么吗?这是一笔不可估量的巨大财富啊——那么,你需要什么呢?”
“我需要友好。”韩凌说,他的眸子仿佛会微笑,“仅仅是友好——我需要依靠你们的友好来打破了地中海对黄金同盟的封锁局面。但单单依靠意大利和教皇的力量,还是不够的,所以,我决定在非洲南端修建自己的自由港。”
“非洲什么地方?你们已经把手伸到葡萄牙人口袋里了吗?”几个人同时喊了出来,他们知道,葡萄牙人已经从教皇的手中得到了那块土地的所有权。
“葡萄牙?”韩凌缓缓地扫过所有人的脸,他说,“早在半个世纪前,我们就已经建立了南海航线,我可不知道整个印度洋和阿拉伯海什么时候变成葡萄牙的后花园了。”
“让葡萄牙人去吃屎。”年轻一点的意大利贵族已经欢呼了出来,他们对黄金同盟与西班牙葡萄牙鲜明的敌意赞赏得很。在他们看来,妨碍了葡萄牙的南海印度航线计划,也就是保护了自己的地中海贸易。
韩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所以,我需要大量的工匠。”
“这一点不难,我们意大利拥有最好的工匠。”乔万尼·美弟奇——他被称为利奥十世沉思着说道:“可你要知道。其他的国家还与你们处在交战状态,而你们的船受到了很大的损失,要把这么多工匠带往非洲,并不那么容易。”
“请您不用担心,阁下,”韩凌彬彬有礼地说道,“地中海所有的鹰旗海盗,都已经同意帮助我完成这一使命了。”
“你仿佛一切都考虑得很周详嘛。”美第奇颇有几分惊讶地说道。
“didoezza——切莫寄希望于明天。”韩凌微笑着,引用了一句前佛罗伦萨的统治者,洛伦佐·美第奇的名言回答说。
三天之后,佛罗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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