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隆和六太闻言都是一惊。
“小家伙,你确定?”
六太有些迟疑地问。
泰麒毫不犹豫地用力点头。
“我很确定的,延台甫!”他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然而语气却是无比坚定的,这让六太脸上的惊色褪去了几分,换上了紧张和担忧的神色来。
“那泰王他……”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因为泰麒现在的模样实在太让人心酸了。
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几乎全被泪水沾满,而直到现在,还有泪珠顺着脸颊不住滑落下来。偏生小家伙还死死憋住不肯让自己哭出声来,那被咬到发白的嘴唇和扑扑簌簌抖落下睫毛的泪珠,简直看得六太心疼死了!
“别,别哭呀,小家伙。”他手足无措地原地转了两圈,既想上前去安慰泰麒,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对方,于是急得干脆在原地团团转起来。
泰麒看着他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微微一松,原本怎么也止不住的眼泪,也慢慢不再流了。
“延台甫,我没事的。”他抽了下鼻子,小小声地开口,“骁宗大人也没事,只是……”
说到这里,黑发的小少年微微停顿了一下,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起来,“只是……他看上去很不好……”
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刚刚所感知到的画面,泰麒的眼圈儿又开始泛红了。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骁宗大人他……”
躺在一张窄小陈旧的单人床上,所处的空间看上去也十分阴暗逼仄,显然环境不是很好,隐约能够看到似乎有人在一直照顾着骁宗,忙着给他擦手擦脸、向口中灌入一些色泽诡异的汤药,而在这个过程里,骁宗一次也没有睁开过眼睛……
随着泰麒的诉说,尚隆和六太的脸色变得愈加严肃和凝重起来。
“原来如此。”尚隆一脸若有所思,“我就觉得泰王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打垮的人,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不会放弃回到白圭宫和泰麒你身边的希望,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却始终没有传出他在戴国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的消息,原来……却是因为这样。”
原来泰王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尚隆眼中微微滑过几分慨叹之意。
而他话音刚落,泰麒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六太先沉不住气了。
“喂,尚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雁国麒麟揪住自家君主的衣袖,抬起脸来眉头紧皱,“你是说泰王这些年来一直都是那样昏睡着,从来没有醒来过?”
所以他才会一直沉寂着没有消息,让阿选那样放肆地在戴国滥丨施丨暴丨政?
尚隆沉吟着点了点头,“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了。”他说,“虽然交往的时日尚短,但骁宗可不是那种养好伤势后会甘心蛰伏这许多年的类型。所以我一直奇怪若他真的还尚在人间,为什么能够对阿选的所作所为隐忍到这种地步,最后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他的伤势真的已经严重到六年多的时间过去,都还没有完全康复的程度了吧?”
“但事实上这样的猜测也很经不起推敲。”
因为在十二国这个神奇的世界里,身为高等仙人的“王”是不会被任何一种伤势拖累这么长时间的——要么伤势过重当场死去,要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完全恢复,仙人可以被斩杀,但不会被重伤困扰太久。
起码自从尚隆为王以来,500多年的时间里,他还从来没有听说有哪个仙人是久病或者久伤不愈的。
这一点六太也能证明。
“所以再加上泰麒刚刚所感应到的那幅画面作为佐证,不难得出泰王其实是这些年间一直处于不明原因的昏迷状态,因而才一直没有动静的结论吧?”
黑发的君王微微挑眉。
六太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可是这也不能作为泰王真的就一直昏迷不醒的证据啊,毕竟你也说了,王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都一直处于某种重伤状态下的,所以如果不是重伤导致的昏迷,那泰王又是因为什么才一直没有醒来的呢?我们这里可没有‘诅咒’这个说法的哦?”
尚隆闻言无奈地伸手揉了揉自家麒麟的头发。
“看来还是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叹息,“就算不是受到重创,又或者是用什么诅咒的手段,也是有办法可以让人陷入长期昏迷的状态中的——有些特定的药草,经过秘药师的调制,完全有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只不过……”
只不过,会知道这种情报又能找到可以做到这种事的秘药师的,可通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存在。
而对于阿选这种野心家,尚隆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是那些少数知道这种手段又有能力将之实现的人之一。
六太抿着嘴不说话了。
泰麒也愣愣地看着尚隆,似乎被他口中说出的这个秘闻吓慌了神。
尚隆见状连忙继续解释好安两个小家伙的心:
“不过你们放心,如果骁宗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昏迷不醒的话,说起来倒也算是件好事。”
见两人齐齐抬起脸,带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困扰加期冀表情向自己看来,虽然知道六太会对骁宗的事情如此上心根本上来说还是因为关心泰麒,但是无论如何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点不舒爽的延王陛下微不可查地挑了下眉,却完全没让任何人察觉出他这一瞬的异常。(你确定?)
“因为如果是通过这种手段让骁宗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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