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箫声自远而近慢慢飘来,如泣如诉,如怨如慕,恍惚间,我推开一扇半掩的竹门。箫音如水,依旧流淌在屋子里,我焦急地寻找着吹xiao的人,却四处不见。抬眼间,窗外扶栏上却有一白衣的少女背对着我坐在上面,手中拿着一支同样雪白的玉箫。我忙走了过去,少女却轻盈地跳了下来向远处跑去。隔着窗台,我怎么也追不上了,只好大声叫道:“冰儿,楚楚,快回来啦!”
抬眼间,远处少女的赤足踏在地上,雪白得如莲藕般,我心中一动,“思思……”我喃喃地说道。
忽然觉得自己的耳朵一疼,然后。竹门也好,扶栏也罢,如幻影般飞似的不见了,眼前朦胧地,出现了床帷帐顶,还有……少女的脸。肌肤胜雪,笑靥生春,却不是楚楚又是谁。
“啊,沈……大哥终于醒了!”楚楚的身后传来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随后,三张少女含泪的笑脸都挤到了床前,我只觉得自己是掉到了百花丛中一般,即使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愿意挪动一下位置了。
楚楚见我的眼睛痴痴地看着她,红着脸轻啐了一口,道:“你都昏倒了整整一天一夜了,还这么不老实啊。”
我暗暗把真气在心中一运转,左手半边的经络似乎还是不太通,虽然已经能动了,真气却还是阻在肩贞穴的部位。其他地方似乎都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怕楚楚再啐我,我忙低眉躲眼道:“好饿好渴……”
杜冰在旁边轻轻说道:“师兄,我马上给你去拿。”随后转身过去。楚楚伸出手来,在我脑袋上轻敲了一下,道:“你啊,到底骗过几个女孩子的芳心呢,说吧,刚才梦里一个劲叫的‘思思’是谁?”
见刚要出门的杜冰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我,满屋子就像打翻了醋坛子般酸气冲天。我忙告饶:“我吃饱了一定交待,现在真的好饿啊。”
杜冰很快就推门回来了,手中则是一盘子饭菜。齐钰一边倒茶一边笑嘻嘻地说道:“这顿饭可是我们师姐亲自下厨做的哦,师傅都没这么好的待遇呢。”
杜冰的脸一下子红透了,齐钰吐了下舌头,一下子逃到了屋子外面。我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了下身子,真是感觉自己浑身骨架子仿佛都要散掉一般。楚楚忙上前扶住了我坐了起来。
再次动了下真气,左臂的经络还是老样子。看到楚楚关心的样子,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作出贪婪的样子盯着杜冰做好的饭菜。杜冰红着脸把盘子往楚楚的手中送去,楚楚却一下子跳了起来,“噗哧”笑着把杜冰推坐在床沿上。
“妹妹啊……你的功劳当然是你来邀赏了哦!”她促狭般地笑着,躲到了不远处。
杜冰虽然脸早已经红得像是刚摘下的苹果般,却还是细心地端起了碗,吹凉了勺子里的饭菜以后轻送到我的嘴里。楚楚旁边看着,也禁不住坐了过来,接过勺子想喂两口。不过我们的南宫大小姐,虽然能记住百家武功,或者瞬间看出对方的破绽,却实在不是照顾病人的好手。没几勺,我的鼻子里已经被塞进了两次汤饭。最后只好还是由冰儿完成工作。
吃完饭以后,楚楚当然是大审“思思”的来由,我只好大概把我到了苏州以来的经历说了一遍,中间略去了一些容易误会的细节,听得三女都是惊叹不已。楚楚其实自从八岁那年被救来南宫家以后,至亲之人已然全部陨去,她的一颗芳心也全部记在了当年结下姻亲的沈家公子来。后来听南宫灵说起这个沈家公子被星宗宗主苏破云收为徒弟,她便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无论这个未婚的夫君是丑是美,是凶是恶,今生必定相随到老,永不改变。她从小因为体质问题不能练武,但却有着过目不忘的超凡记忆力,于是她便记下了能找到的所有武功秘笈,希望对这个未来的“夫君”有用,没想到这次真的用上了。
而杜冰齐钰听说我是“魔教”星宗的弟子以后,脸上俱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因为在白道帮派来说,“魔教”这两个字几乎就是血腥杀戮的代名词,怎么会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位魔教的人呢?只可惜情根深重,再加上我和楚楚的莲花灿舌,终于哄得这两个小丫头改变了看法。齐钰本身就是小孩性情;而对于杜冰来说,却是伏在我的怀中啜泣了起来,最终抬起琼首,半含眼泪坚定地说:“冰儿既以随沈郎,即使你真的是魔教的杀人狂徒,也不会后悔。冰儿只要一生一世和沈郎不分开就好了。”
我心中感动,勉强抬起酸麻的两个胳膊把她搂入怀中,道:“沈思有了各位红颜相伴,真的是人生最大的福分,就这一番话,什么伤啊痛啊都不怕了。”
当然是一屋的*,四个人卿卿我我,莺莺燕燕不知道聊了多少时候,要不是门外传来南宫灵的敲门声,我们大概聊倒晚上也不在乎。南宫灵进屋以后,一句话也没有提昨夜的事情,寒暄了几句留下了一些药就走了。顺便透露了点外界消息,江南门派中第五次出现了九天御神箭,中的是清荷剑派的帮主李天穹,据说他的弟弟李天赐以十万两白银为赏金,抓住杀他哥哥之人。
修养两天之后,我终于可以下地了。只可惜左边的经脉依旧不通,我试着闭目坐在床上用自幼修行的功法来冲开闭塞的经脉。正好,楚楚推门进来了,看到我的样子,忽然道:“你打座的方法不对啊。”
我睁开眼,奇怪地看着楚楚,楚楚说道:“你打坐的姿势类似与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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