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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十三是被一阵低沉、压抑的吼声惊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景象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一只金钱豹在含混的低吼之中,正撕咬他杀死的麋鹿,已经扯下麋鹿背上的一大块肉,显然是血腥味把金钱豹招来的。这还了得,金十三想,这可是他在地球生存成功起点的有力证据,怎么容许瞬间就被糟蹋了。金钱豹一边吞咽着到嘴的食物,一边恶狠狠注视着它面前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并发出威胁的沉闷吼声。姑娘穿着豹皮衣裙,胳膊、腿都裸露着,戴着豹皮护腕、绑腿。金十三感觉这姑娘有几分眼熟,想起来了,丹妹,这估计是那丹妹的亲戚,眉眼之间真的是几分神似,但穿着更加野性一点儿。姑娘手中也有一把竹弓,弓已拉满,箭在弦上。她一步步后退着,圆睁着双眼,锁紧着眉头,让人看不出到底是惊恐还是愤怒。由于无暇顾及脚下,姑娘不知是被树根还是石头绊了一下,腿一软,竟然一个趔趄,一屁股坐到地上,金钱豹伺机猛然向姑娘扑去。
金十三一看不好,根本来不及多想,起身拿起手边的长矛向金钱豹掷去,长矛深深插入金钱豹的后臀。金钱豹在空中吃痛“嗷”地惨叫一声,扭身掉落地上。估计金钱豹起初并未发现一旁突然冒出来的金十三,因为食肉动物一般只注意移动的物体。金钱豹转头想咬掉身上的长矛,却似乎一时够不着,就在这时候,姑娘手中的箭射中了金钱豹的脖子。金钱豹又一声惨叫倒向一边,抽搐了一阵就再也不动了。金十三转头望向那个姑娘,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们刚刚杀死了一只豹子,我们俩一起,哈哈!”姑娘惊魂甫定,但又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得意,脸上泛着红晕语无伦次地抢先说道。
“是啊,应该说你才是那个真正杀死豹子的人!”金十三热情地回应着。
姑娘并未反对金十三的话,脸上泛起的兴奋的红晕仍未消退,说道:“是你先救了我的命啊!”
金十三道:“哪里,没有你我就在梦中被豹子吃掉了!是你自己的勇敢救了你自己。”
姑娘很开心地说:“我知道你是逗我高兴,不要取笑我了,我刚才害怕得要死了,我可没有你那么勇敢,若不是你先扎中豹子,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杀死豹子呢?”
金十三笑道:“好了,我们都不要在这里谦虚了,再谦虚下去没完没了了。你说你害怕怎么遇到豹子还不跑啊?”
姑娘不好意思道:“我是看见豹子在吃你的麋鹿,想悄悄过来杀死豹子,没有想到被它发现了,结果怕得跑不动了。”
金十三故意调侃道:“哦,我还以为你是专门来救我的呢,原来是想吃豹子肉了!”
姑娘急道:“我本来就是……”姑娘原本想说自己就是专门来救金十三的,但又觉得那样说有点自我表白的意思,还容易让别人误解,脸上又微微红了一下,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金十三看见姑娘有点害羞的样子,不免觉得这姑娘倒是很憨直可爱,道:“哈哈,我知道你肯定不爱吃豹子肉,豹子肉骚哄哄的难吃死了,反正我是不喜欢吃。”
姑娘听了金十三的话,又高兴起来,道:“我喜欢活的豹子,不但长得很好看,跑起来也很漂亮,每次看到它们的时候,一转眼就没影儿了,今天我是第一次这么近看见一只活的豹子,也是第一次觉得豹子原来这么可怕!我告诉你,我以前从来没有杀死过一只动物,连一只野兔子都没有杀死过,其实我很笨的,嘿嘿!可是我今天杀死了一只豹子,我好高兴,也很难过。我本来是想过来把它赶走的,到了跟前才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想悄悄拿弓箭射它,没想到……”
金十三摇摇头笑笑,对姑娘道:“你的想法还真是不同一般,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去试了,因为有可能你再没有第二次试的机会了。”
姑娘道:“我知道你是说我傻,我虽然傻,但没有傻到听不出来你说话的意思。”
金十三道:“傻是你说的,我可没说,但有时候傻人有傻福也说不准。”
姑娘倒是很大度道:“哈哈,我奶奶也这样说过我的!我才不在乎别人说我傻不傻的,只要我自己开心,一家人开心就好了!”
金十三道:“你别说,你的话真的是很有道理呢,我现在倒觉得其实你一点也不傻呢!”
姑娘不以为然,也不争辩,想起什么似的对金十三说道:“哥哥,你是从哪里来的啊?我怎么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呢?”
金十三道:“我是从很远的山里来的,靠打猎为生的猎户,很少下山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的。”
姑娘道:“哦,难怪这么厉害!你投长矛的时候动作快得我都没有看清楚,只见到长矛扎到豹子身上。”
金十三呵呵笑了下,说道:“让你说的我都成神猎手了。”
那姑娘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金十三看这姑娘还有股认真劲,道:“好,能得到你的夸奖我很高兴!”
那姑娘高兴道:“你今天如果没其他事,我邀请你,今晚上去我们寨子和我们一起吃豹子肉,你如果不爱吃豹子肉,我们还有其他很多好吃的,还可以喝酒。今天是我们寨子里的收获日,我们不但要祭神,还要跳祭神的舞蹈,然后所有人都一起在篝火旁边唱歌、跳舞、吃肉、喝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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