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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方风雨骤起，这一老一少因为没有车辆的缘故只能在外面屋檐下躲雨。距离表演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只能在屋檐下望着瓢泼的大雨徒生叹息，少年满脸的不如意，一边伸手接着雨滴一边碎碎念。
老头看着少年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惹得少年一阵怒目。
“你看我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你那个能掐会算的大先生怎么没算到我们被困在这？”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揪着有些凌乱的胡子，呲牙咧嘴。少年看他又是这幅为老不尊的模样，懒得理他，自顾看着天空，只盼这雨能早点停了，也好早些时候跟大先生学着圣人之道。
老头没了斗嘴欺负的对象，自己也觉得有些无趣，檀楼里的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人还在说话。看了一眼言默那桌的人，老头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都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越来越像她娘了……”
少年有些没听明白，转过头看着楼内稀疏的人影，心想难不成这老夫子在这还有什么老相好不成，怎的还惦记上别人家的女儿了……
老头收回目光，看着少年有些奇怪的眼神，笑着说道：“收起你那点胡闹的心思，老夫我的年纪都能当她们祖爷爷了。”说些看了眼天，摇头，“看来是指望不上你家大先生了，我们走吧。”
走？往哪走？看着仍有些大的雨，就在少年满脸疑惑的时候，一直大手抓住他的后颈，眼前闪过一道扭曲的虚影。
雨还是原来的雨，空荡荡的檀楼门前却早已失去了那一老一少的身影。
……
……
阁楼里，中年人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镜片，从堆满了书卷的桌上抬起头，刚好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有些狼狈的出现在眼前。
中年人连忙站起来，整理有些褶皱的衣服，对着眼前的老人恭敬道：
“先生回来了。”
老头颇有些不耐烦的抽了抽鼻子，“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手在身旁取下一卷书来，撕下来一页擦了擦鼻涕。
一旁的少年虽然生气，但在大先生面前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大先生平素里最重长幼秩序，先前可以指着鼻子跟老夫子争执，到了大先生面前却是怎么也不敢的。
大先生看着老夫子的行径虽然有心反对，但碍于长幼也不敢说些什么。看着一边的少年生怕他少年心性说出什么气话来，对他说道：“君明，你去帮二先生修理一下花草，顺便再取些茶叶来。”
君明恭敬地给两人行礼，随后下楼去了。
老夫子看着离开的君明，说道：“好端端一个孩子，硬是被你教成了书呆子了！”
中年人苦笑：“当初老师把这孩子交给我看着，还不是自己嫌麻烦，不肯接手么。”
被弟子说中了往事，被称作老师的老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老三那一套来，居然也拐着弯的说起我的不是！”
“学生不敢。”大先生扶了一下镜片，透过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老夫子，“只是老师曾经教过我，需以圣贤之道以立身，自然是心中所想就怎么说的。”
“懒得跟你这个书呆子扯什么见鬼的圣贤道，”老夫子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看见桌上摆放的青铜盘，说道：“今天去外面转了转，见到个有意思的人，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
说这话的时候老夫子一脸严肃，大先生也没有说什么圣贤之道，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师找到他了么？”
“还不能确定，但跟前几日的梦识有几分因果，不管怎样，今年的大选他必须是第一！”
听到老夫子说这些，大先生的脸色变得更沉重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看着老夫子说道：
“老师，这样，是作弊吧，当初这规矩是老师亲自定下的，师弟他们几个也都是这么进来的，老师如今这么做，恐怕有辱圣贤……”
“你这个呆子！真是读书给读傻了！当年那个机灵的小子哪去了？！”
“是老师教的好……”
“放屁！我可教不出你这满口圣言的学生！我不管，总之等我出游回来，见到的必须是他！”
这里的他不必老夫子说明，大先生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接着又想起老师刚刚说的话，愣了愣说道：“老师要出游？在这个时候？”
“没错。”老夫子一边捋胡子一边朝阁楼门口走去，“这次的天都大选就由你全权负责，记得我给你说的话！”
“老师你这是要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么？！”眼见老夫子越走越远，大先生有些急了，“明明是老师的意思却要我去背黑锅，这有违圣人之道啊老师！老师？！老师！”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老夫子，大先生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便又回到案前，继续翻读所谓圣人之道去了。
……
……
雨一时停不下来，这个时节的天郡是多雨的，纵使雨停的时候，空气中也会透着一股粘人般的潮湿气息。每到这个时候生活在天郡里的人们便极少出门，往来的旅人一般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节入城。
然而在今天却与以往有些不同，城外方圆数十里的官道因为雨季的原因而被有些反常的人流踩踏出无数泥泞。
“今天已经是第十几波了吧？”
守城的军卒因为一整天骤然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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