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圆盘,月明星稀,洒下了流水般顺畅的皎洁月色,静静地泻在曲曲折折的池塘上面。芦苇丛丛弥望于水镜之旁,白茫茫的绒毛轻舞袅娜,汇聚成一层层温暖的雪棉覆盖在枯黄的芦秆之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池塘里,随着微风的吹拂,如一层薄薄的白纱飘动着,送来了缕缕清香。这个时候叶子与芦苇花泛起一丝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池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地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映照于一位赏客的眼帘之中。
他背靠顽石席地而坐,举头遥望明月,端杯酌饮,对影三人,月不解饮,影伴其身。
于池塘边饮酒欣赏着此等月色的是一位孤独的银发半妖,对他来讲,此时此刻好似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在这苍茫的月色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因为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仿佛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一般。唯一能算得上是陪伴的只有池塘中不时响起的蛙鸣声了。
其实这里原本是一个荷塘来着,不过在银发的半妖来到此地之前便早已被饥饿的村民们吃光了莲藕,只留下满地枯萎的荷叶与莲花了。想一下也是,人都快要死了管你是“报身佛所居之净土”还是佛国“希有之华”呢。剩下来不能吃的正好可以当做舒适的席子来用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原本并不会引他在意,可是从今天下午与那位毗沙门天所眷顾的女xìng_jiāo谈以来,心中总觉得好像缺了什么似的。等来到这里见到这群“出淤泥而不染”的落魄君子的时候他才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所以才会在它们为了村民的生存而献身之处平复着自己心乱如麻般毫无头绪的心境。
“今天的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那个女人的话那么在意呢?”喃喃的自语不自觉的从唇齿间轻轻流露而出,连他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还真是丢脸呢,在普通人类面前露出那样的丑态……”
此时此刻他不明白为何心中充满着不明所以的困惑,更找不到其他人来为自己解答。
稳重的神子看到我这样的尴尬或许不会表现出什么来;要是让帝知道了定然会哈哈大笑大肆嘲讽我一番;倘若换成是辉夜姬的话,她很有可能以下令给予尼公一份大大褒奖的形式来玩弄我吧。
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多少年前与帝失散的了,三百年、四百年还是五百年?
神子她们的计谋被那群秃驴们看穿了,不知道封印要过多久才会松懈,看现在佛教盛行的样子几百年内应该没指望了。
辉夜姬和八意女史在月亮上过的还好吗?明明答应过收集完所有的宝物以完成迎娶辉夜姬和拜八意女史为师的约定,可是在她们临走之前只把蓬莱玉枝送到了辉夜姬的手上。
唉,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们了吧。要找个普通人类女人平平静静过上几十年吗?
一瞬之间,银发半妖的脑海中闪现出了尼公与其争论时的虔诚面庞。
有没有搞错,为什么我会首先想到她呢?
眉头一皱,他一口气饮尽杯中之酒,驱散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联想。
说句实话,今天遇到的名为尼公的女性确实给他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一开始只当做她是走了好运的普通女子,可是在随后的接触中越发的感觉到其信仰虔诚而不狂热,性格稳重而大方,意志极为坚定,本性中蕴含着温暖人心的包容与温柔。
这样的好女人真的很少见,可惜是个出家人。不过若不是这样的话,抢着娶她为妻的男人肯定要挤破家门,再以她三十多岁的年龄来看或许早已经当上奶奶了吧。不过多亏了她的信仰,还是个**。看来她的家乡风俗还算正派,至少没有把第一次交给父兄或者与整村的男性【哔~~~】过才算成人的陋俗。
原本只是因为对佛教的反感而迁怒,于是临时打算对其**一番后放过她。但是与想象中她瑟瑟发抖狂呼求饶的恐惧形象完全相反,变成了舍身成仁的尼公和他相对峙的局面。
这使得他明白过来怪不得毗沙门天会眷顾她,确实是一个能够成长为大人物的好苗子,要不然阴阳术怎么会差点失灵呢。
若不是为了隐藏身体内妖怪的血脉不被菩萨发现导致影响到村民们死后的归所,即便阴阳术只不过是银发半妖所拥有的神通中最弱的一项也不得不使用,这种令吃肉会感到恶心的能力实在是难以忍受。
在心情大坏的情况下打算在之后的辩论中谈及小乘佛教关于三净肉之类的内容、佛教在日出之地的形态演变和一些其他的东西逐条来把她所信仰的真言宗驳斥的落花流水时,但为什么却沉不住气向她发泄出了这些年来郁积在心中的苦闷呢?好像冥冥之中有谁在诉说着她能够接受自己的理想似的。
难道她所道出的正是我的心愿——创造一个妖怪和人类可以和平的生活在一起的世界吗?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除非人类的思想和力量足够强大到击败一切的“幻想”才行。
随着思考的深入,愈来愈多的问题从脑海中蹦了出来。怎么想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令他的心情越变越坏,以至于连赏月的心思都没有了。
正当银发半妖开始收拾起酒具将要打道回府之际,其敏锐的感官顿时捕捉到了远处池塘边树丛中悉悉索索人类脚步声。
“这么晚了,到底是谁啊?”
轻声的自语下,他的好奇心立刻被调动起来,于是凝聚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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