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张委委屈屈,可怜兮兮的面孔,似是化为叶氏那张无辜而可怜的脸,都是这样的楚楚可怜,都是这样的无辜委屈。
“啊呸!”那么多年积压在心头的怒火,就这样如同火山爆发一样,爆发了出来,长公主狠狠地啐了容佳一口。
“你给我收起那副恶心的模样,我看着就想狠狠的抽你一顿,你凭什么做出这幅可怜的样子,是谁打你,还是谁骂你了?难不成,就因为我们不肯收下你做妾,你就委屈了?”长公主冷笑一声:“这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我可是第一次听说。”
长公主修长的指甲在容佳的脸上轻轻的划过:“你敢做出这副恶心的模样,说到底,不就是凭着这张脸么,若是我这指甲不小心划破了,你说没了这份凭仗,你还敢做出这幅恶心的模样吗?”说着,手下使了一份力气来,女子粉嫩的肌肤哪里堪得这样的摧残,立刻就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来,即使没有划破,可是却也疼的容佳眼泪出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双腿一软,跪在长公主的面前:“长公主……求长公主手下留情……”
她虽然得太后的喜爱,可是比起长公主来,根本比不得长公主的手指头在太后娘娘心目中的重量,若是真的划破了她的脸,太后顶多训斥一顿,可是她……却是连命都没有了。
其他的美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乐开了花。
她们能在太后身边伺候,自然都不是什么蠢笨之人,明白自个儿这些人,今儿个都是给容佳抬轿子的,原本这心里都有些嫉妒羡慕恨,凭什么她容佳就能有这样一步登天的几乎。
那威远侯是什么人,先不说他皇帝的外甥,长公主的儿子,威远侯的爵位。
就说他年纪轻轻,一表人才,清俊尔雅,人如清风,处之安然若泰,再加上满腹的文采,人品高尚,后院清静,洁身自好,光是这个人就能倾倒天下的女子。
凭什么她容佳就能有这样的好运,要说起身份,大家都是太后身边的奴才,容佳不就是凭着一张巧嘴,哄的太后心花怒放,这才有了这样的好前程么。
原本各种不服,面上虽然不显,可是心底早就眼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所以,此刻众位美人都暗爽在心,巴不得长公主多骂几句,最好是毁了她那种祸水的脸。
“放肆!”
太后气的双目瞪圆,瞧着长公主直喘粗气,这女儿,从小就备受先皇和她的娇惯,这性子自然桀骜不驯,只是嫁了许泽之后,收敛了许多,让她这个当娘的几乎都快忘了她的本性。
“放肆?”长公主转头,看向太后,不解的问:“母后,我这就放肆了,想当初,父皇在的时候,我可是弄花了父皇最宠爱的云贵人的脸,父皇也只是挥手说了我一句年幼,母后当时也没舍得骂我放肆。怎么到了今日,我不过是要弄花一个母后身边伺候的奴才的脸,母后就骂我放肆了,看来在母后的心中,我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没有地位,连个奴才都不如了。”
这般犀利的长公主,让太后气恼之余,却深深的震惊——女儿就这么不想翰林娶妾?这个朱锦好就真的这么好?让她不惜冒着和她这个母亲翻脸的风险,也要维护?
当年,云贵人入宫,年轻貌美,先皇很是宠爱,连她这个国母都放在了一旁,那云贵人仗着宠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她面前叫嚣,气得她肝疼。
当时长公主不过十岁年纪,知道云贵人居然敢给她下脸子,当天就抱了只猫,堵住了云贵人,让猫抓花了云贵人的脸,自此,先皇的身边就再没有云贵人此人。
这个女儿一向与她感情深厚,从见不得她受委屈,可是今日,却为了朱锦好,与她打起了擂台。
这让太后惊疑不定,却又有些嫉妒,似乎自己再不是女儿心中最重要的存在。
可是,却也不敢再强逼下去,若是真的恼了这个女儿,还不知道这头犟驴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这母女二人,各瞪着眼睛,怒视着对方,如同两只斗鸡那般,谁也不肯认输。
锦好瞧着长公主,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感动,长公主与太后的母女之情,有多深厚,她自然是知晓的,就是因为知晓,这心里才更是感动。
她忽然走到长公主身边,拉起长公主还放在容佳面上的手,眉眼弯弯,轻轻的,软软的叫了声:“母亲!”
长公主瞧着她那怜人的模样,一颗心都化了,浑身的戾气顿减,声音柔和道:“好孩子,你莫要劝我,母亲断不能让你受此委屈。”她声音一顿:“你放心,母亲定不会让你赴母亲的后尘!”
长公主的这话,让太后的心中一软,想起自个儿的女儿这些年所受的委屈,语气也软了下来。
“若曦,你总要替翰林想想啊!”
虽说是为了朱锦好的身子着想,可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推脱之词,她不但着了身边的人问了许氏的族长,更是不放心之余,秘密召了许氏的族长,亲自问了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睛,锦好伤了身子,翰林却封锁了消息。
既然当日能为朱锦好封锁了消息,怎么就不会为了锦好而推脱。
长公主冷冷的摇头,不领太后的盛情,语气并没有因为太后放软了声音,而有些微的改变,已经铿锵有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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