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分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再见到她的第一眼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开始了他的沦陷。
不然为何愿意趟莫府后宅的浑水,还赠送她那些不该见人的东西,为何愿意出手惩治王天鹏?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也根本就没有一颗正义之心,在他的世界只有弱肉强食,在他的世界只有冷黑。
可是这个少女,娇弱,年幼的少女,给了他太多的震撼,她以弱小的身姿,微薄的力量,一次次救下自己的母亲,那么执着,深深的打动了他。
若是,他能成为她在意的人,成为她愿意守护的人,那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这么一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的之后,就再也挥不去了,那些记忆深处的暗潮汹涌,那些黑暗冷酷,将他的心在千锤百炼之下,造业冷硬如铁,冷如寒冰。
可是当那个念头冒出来之后,却能翻滚出沸腾的温度,却怎么没有想到,百炼成钢,却抵不过她粲然一笑。
然而,他却从来不知道,他对她的情,原来这么深,当刚刚看她被谢明覃搂着之时,她突然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这是这么多年乱来从来未曾有过的感觉:嫉妒,愤怒,疼痛,还有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的冲动,一时间都涌了上来。
原来,他对她的情,已经如斯之深了。
深刻的吻着,手指摩挲着她耳后柔嫩的肌肤,口中不由发出一抹舒适的低叹:“为何不肯相信我?”
声音带着沉沉的重音,虽然带着一丝责问,却舒缓了许多,有一种大海般的温暖。
锦好此时的脑子已经是一片空白,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唇上,嘴上有些冰凉的柔软,颈后的摩挲,还有脸颊上喷上温热的鼻息,敏感的让她气息越发的颤抖起来,也让“怦怦”的心跳变得几近可闻的她。
“表哥……”即使心跳如雷,锦好依旧轻颤着嗓音,缓缓的开口,努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金翰林有些暗淡的眼神,片刻的恍惚之后,锦好的眼角有些湿润起来,声音哽咽,道:“不是不肯,而是不敢,你知道……我母亲原本也是信父亲的,可是……现在……我不敢……”
锦好的眼泪如滚烫的熔浆般滴在金翰林的心上,让他痛不可言
一时间,手足无措,即使他自认为心硬如铁,却还是第一次感受,不知如何反应,手脚有些慌乱,愤怒渐渐远去,心疼渐渐涌了上来。
他心里骤然间就出万缕柔情来,哪里舍得她落泪,想要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儿。
但是,锦好怕再有什么,下意识的躲开。
却不知道,她这一躲闪的动作,让金翰林恼怒了起来,原本他只打算浅尝轨止,此刻却改变了主意:她是他看中的女子,是他想要一生珍藏的女子,可是她却不信任他。
她不信他!
初尝此番滋味的锦好,被金翰林的热情吓到了,身体越发的软了起来,只能无助的抗拒着,强烈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的而来,几乎没让她灭顶。
锦好发现自个儿的抗拒只会换来越来越深入的吻,还有越收越紧的手臂,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在他念念不舍起身之后,却发现唇下的少女已经陷入了昏迷状态,气息也弱了下去。
万般不舍的舔吸了唇下的柔软,停下这疯狂的快要令人窒息的吻,扣着锦好后颈的手,慢慢下滑,滑到腰间之时,动作一顿,不费力气的将锦好整个人从凉席上抱了起来,至于自个儿的膝上。
明明很热,可是抱着这么一个大活人,他却感受不到丝毫的热气,反而浑身上下透着舒适之气。
怀里那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小小身子,带着些许芳香的温热呼吸,都是那样的陌生又让他着迷,他不由紧紧地抱住……
她是他的,而他亦是她的。
他们是属于彼此的,从很久很久之前,他就这般想的。
少女沉静的容颜,让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冰雪融化后的温和,随即又恢复成往日那飘逸的模样,淡然而冷峻:是他做的不够,所以她才不肯信他,只有让她看到他的努力,她才不会如此不安。
怎么能怪她不肯信她?
她生在那样的家庭,又那样的父亲,又怎么能轻易相信呢?
从来没有一刻,像这般憎恶莫二老爷。
他要努力靠近她,走进她的心房,才能得到她宝贵的心。
金翰林一向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对于自己想要什么,也从来都很清楚。
待酒醉的锦好被送回姚宅的时候,锦好还未醒来,倒是姚丽娟瞧着醉酒的锦好吓了一跳。
“她怎么喝醉了?”让云燕和雪兰扶着锦好入了房,二人打了水伺候着锦好上来床,自个儿却留下来,细细追问了金翰林,锦好的情况。
金翰林自然不会和盘托出,只是半遮半掩,总算将姚丽娟搪塞了过去,这才回府。
回了锦好去过的小楼,金翰林轻轻唤了一声:“黑木,通知黑山,将文华诗社的社长一位,转给小姐。”随即眉头微蹙:“再通知黑水,让她想法子混到小姐身边,贴身保护她。”
黑木从暗处走了出来,晴朗的面容,如同邻家哥哥一般亲厚:“公子,文华诗社乃是文人界的泰山北斗,公子是不是……”
金翰林凤眼微沉:“不用,照我的话去做。”他虽然不是一个一言堂的主,但也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意见,因为这人是黑木,他才愿意忍受一份。
虽然金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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