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若决定出门奔赴丽江,跟陈天宇一起寻找肖肃,这回看来是铁了心的。正好千雅良子也打算回去,她没有表达反对意见。
而依若的唉咪听说她是跟着陈天宇走,离奇地表示了沉默,这个仅与陈天宇只有一面之缘的老妇人,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信任他,或许就如活佛所言,一切都是缘分吧!
其实,老一辈的见识、阅历、眼光,才是真正的内因。
四人结伴离开泸沽湖,并不是太早,等刘紫辰吃过早餐,服了晕车药,然后办完退房,收拾好行李,已经早上10点多了,要是再等车,到达丽江指不定什么时间,陈天宇领着三位女士,有点挠头。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件事根本不成问题。依若家中竟然有辆颇为高档的轿车,依若自己就是司机,这让大家的行动顿时方便许多。
这时候,陈天宇才意识到,依若其实是个现代女性,别看唉咪的祖母屋装饰简陋,她们其实并不缺钱。这些年随着旅游业的火爆,依若作为泸沽湖的一面闪亮招牌,收入自然不低。
只是她们已经养成了简单的生活模式,不愿在这方面过多奢靡,至于买车,那是依若自己的主意,虽然不太常用,但女孩子总有所好,家里自然不可能反对。
坐在私家车上,刘紫辰很快便睡了过去,依若开车很慢很稳,她也就没有了晕车反应,这时候晕车药反而起了昏睡的作用。
千雅良子坐在副驾驶,陈天宇陪刘紫辰坐在后排,所以聊天也不多,或许是被刘紫辰的瞌睡传染,陈天宇竟然也迷迷糊糊起来。
这些天,他一直没怎么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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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来,陈天宇和刘紫辰还没醒。
路边有个中年妇女挥手拦车,还领着孩子,一副契而不舍的样子,模样也有些可怜,大概是想搭顺风车,依若心善,不忍心疾驰而过,所以打算停下来问问,千雅良子虽然不喜,但也无所谓。
依若打开车窗跟对方聊了几句,可惜这位妇女讲的话没有人能听懂,而且又快又急。
千雅良子皱眉道:“她说什么?”她虽然在拉市海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母语是日语,很难把纳西族语言融会贯通。
依若轻轻摇头道:“她说的是纳西族语言,我只听明白她要去丽江,其它就没听懂。”
“要不让她再拦一辆吧。”千雅良子在座位上转头看了看还在熟睡的两人,不想横生枝节。
依若点点头,用简短的纳西语表达了拒绝的意思,没想到这位妇女身边的小男孩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扯着中年妇女撒泼,大概是想回家,中年妇女也是一脸无奈,脸色阴沉。
依若见她没有走开的意思,再次望向千雅良子,仿佛是她自己受了委屈一般。
千雅良子见状叹了一口气:“你啊,就是心太软太善,这样下去指定要吃亏的。行吧行吧……我还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她皱了皱眉:“可这也没法坐啊,她还带着个孩子。”
依若也有点茫然,又想帮人又拿不到主意,还好刘紫辰竟然悠悠醒了过来,她简单地问了一下情况,一向与人为善的她连忙表示不介意,小孩不能坐副驾驶,那就由她抱着吧。
中年妇女一个劲地感谢,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谁知这小男孩还挺不知好歹,死活不肯跟妈妈分开,一番折腾后,只能让母子俩都坐在后面,刘紫辰和千雅良子也做到后面来,把陈天宇摇醒弄到副驾驶去,这家伙体形横向发展,有他在根本坐不下去。
就这么勉勉强强挤着,小轿车又重新启程,没有人说什么。
这么一折腾,陈天宇早就清醒了,他没有再睡觉,只是通过中间的后视镜悄悄观察了一下这位纳西族妇女,发现她跟之前见过的和大哥,还有情歌王子和老七有些相似的面部特征,其它的也就很普通了。
在这么荒凉的山路上,遇到搭顺风车的本地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陈天宇在思量的并不是这件事。
陈天宇或许在想大乘佛法和活佛的事,他发现这是个他完全不了解的领域。很早以前,他就看过关于朝圣的书,听说藏族的同胞成年礼便是远赴拉萨布达拉宫朝圣,而一路上必须跪拜而行,用身体丈量土地,时间可能需要几个月之多。
说实话,刚开始他并不太信,这要是近还好说,这要是有个几百公里,该是个多么恐怖的距离?也并没有听说前往拉萨的公路上,匍匐着许多人朝圣需要封路这种新闻。所以,他一直把这件事当作一个传言,或者说一个历史,一个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历史时期的特定产物。
但在泸沽湖流连的这几日,他忽然感觉自己冥冥中受到了什么指引,这是一种特别奇特而微妙的感觉。没有任何固定的形式,没有任何特殊的仪式,却每每在细节中透露出活佛的信息。这些住在世外桃源的人们,仿佛要用自己的一言一行,诠释着朝圣这种觉悟。
依若和她的唉咪身上,就有这种东西,如果非要说是依若的漂亮让他瞬间心动,不如说她独特的气质让他好奇。
他永远都是个极其好奇的人,却不是个下流的人。
他正在默默思忖着,后座的孩子又哭闹起来,两位年轻女士帮忙哄着,依若的眼神专注而平静,完全不像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年轻女孩,倘若换作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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