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仲炎哈哈一笑，说：“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欧阳先生这个棋王上下两局，如何？”
一听这话，欧阳无常打量了一下司马仲炎，说：“这就免了吧。”
“难道先生不肯赏脸？”
“不是，我欧阳无常有个规矩，和我下棋必须赌棋。我刚才和这个混混下棋，只不过是一时耍耍而已。”
“什么意思？”
“先生，我的棋盘里的子，你可以任选，不出三步，即分胜负。赢我，我甘愿输去银子十两，输我，就请放下一两，不多。”
“只玩残局的无锡城并不多见，都是设下的圈套，不算本事。只是不知道欧阳先生玩不玩整棋呢？”
欧阳无常看看司马仲炎，说：“可以，不知道先生下多大的赌注？”
司马仲炎微微一笑：“随意。押一两不少，半个无锡城不多。”
一听这话，欧阳无常吃了一惊：“请问先生大名？”
“在下司马仲炎，刚才不是有人已经介绍了吗？”
“是啊。不过，现在街面上的混混过多，多有谎话，也未敢信。但刚才一听下注，便知道眼前真的是无锡赫赫有名的赌王司马仲炎了。司马大官人，请受我一拜。”
“先生高抬了。一个小城的赌王在你这个棋王面前，不会丢你名分吧。走，到楼上饮一壶龙井去。”
“不过，这棋？”
“杀。必须杀三局。头次见面，就每局赌一千两吧。”
在茶楼，他们一共摆了三局，司马仲炎皆输。当即，司马仲炎就唤下人从家里取来三千银票，交给欧阳无常。
欧阳无常客气推辞无用之下，说：“司马大官人，那小人不恭了。”
“赌场上面无父母，这里规矩。”司马仲炎看了看欧阳无常，说：“欧阳先生到无锡已经有三四天了吧。”
“司马大官人一直注意我？”
“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司马仲炎吧。我在天意楼开了个赌社，不瞒你说，我的赌社与一般的赌社不同，不仅是打麻将，推排九，炸金花，还设有斗鸡赛虫，下棋比武。如此，吸引了江南各地的客商大户，到我这天意楼赌社一耍。我看先生下棋虽然不是正宗，但棋路怪异，古谱上难以寻觅。我手下的人都拿着大封的银子到处寻觅各路棋手，假若有意，尽数收留。”司马仲炎说。
“司马大官人，我在苏州就早已耳闻无锡有个天意楼，如今得见到无锡的赌王，真是三生有幸。”欧阳无常说。
“不知欧阳先生是路过无锡还是别有它事？”司马仲炎问。
“司马大官人，我也不瞒你说，我欧阳无常已经在外地飘泊数年了，仅是靠着这一副棋盘，勉强糊口。”
“那问先生还有什么人吗？”
“有一病妻。现在石新桥附近民房中暂住。”
司马仲炎想了想：“欧阳先生，如果你不嫌弃，就先到我的天意楼赌社暂住。如何？”
“司马大官人，你我素味平生，就盛情相邀，令我感激不尽。”
“欧阳先生客气了。”
此时，急雨已经过去，天上升起了彩虹。
司马仲炎带着欧阳无常进了天意楼。
路上，欧阳无常说：“司马大官人，如若不嫌弃，我欧阳无常愿意投靠你的天意楼下，结束这飘泊不定的日子。”
当即，司马仲炎点头把欧阳无常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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