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
“小风~~~”……
被推下的瞬间,他似乎听到了呼唤声,是陶师兄吗?他没事了,打赢白衣人了吗?是谁叫他小风?紫艳?她终于回来了?还有谁,英哥?他怎么也来了?
他突然感觉圣沃的脸扭曲得变形,带着难以言喻的阴森恐怖,然后一团团的白光迅速地击中他。
痛~~~无可名状的剧痛!痛得几乎让他晕过去。事实上,他承受着死一般的痛苦,还奇怪着他为什么没当场死去。
痛感几乎瞬间麻木,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七彩的颜色,缤纷多姿,美不胜收!
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所以脱离痛苦,到了异世界,却听得“扑通”一声,他脑袋里竟明白他此刻刚掉进海里。
下水的刹那间他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听说人临死前会想到很多往事,他怎么什么也来不及想……
他脑袋里“轰”地一片黑暗,然后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当他恢复意识时,是因为可怕的痛苦,那种蔓延至全身,侵入并吞噬着身体每一个细胞的痛苦,竟然令他从昏迷中痛叫着醒来。
像是千千万万只的食人虫爬满了他的躯体,用极钝极钝的齿慢慢地撕着他身上每一寸每一寸的肌肤,一口又一口,仿佛还能听到食人虫的磨牙声,“叽叽”作响;再像有人拿了把钝刀在割他身上的肉,不慌不忙地,一刀一刀地缓缓地割,他似乎听到“嚓嚓”割肉声在响,身上的肉一块一块被活生生地剥离,血淋淋!;然后他再听到“嘎吱嘎吱”令人牙酸的声音,竟是开始割起骨头来了,“嘎吱、嘎吱……”地,全身的骨头像是在寸寸断裂,要撑破身躯的束缚一样……
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种痛苦了,无边无际、排山倒海的倾来,吞噬着他,最可怕的却是他依然清醒着,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清醒,而是他一直能清醒地感觉到那种更惟心刺骨的痛苦。
他恨不得能快快晕过去,即使死去也好过生受这非人的折磨!却不知怎么仍残存着一丝丝的意识,冥冥中有谁在说:坚持下去,坚持下去,不然你就完了。
他想:我不是已经完了吗?还能有活路吗?
那声音仿佛很遥远:可以的,只要你坚持下去,不要放弃!
他想:可是这样活着,倒不如死了好,我好痛苦~让我休息吧——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
那声音急了,大声地叫唤:不要睡!不要睡!睡着了你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想:醒不来就算了,活着好痛苦……
那声音更急了:你不能死啊……难道这世上没有留恋的东西吗?
他问:留恋的东西?
那声音急忙道:是呀,忘了吗?刚才谁在叫你呢?
他想:陶师兄、紫艳、英哥……
那声音补充道:对啊,还有老头、林语、陈雁南等“家”里的人。他们都在担心你,如果你死了,大家都会伤心的,你想让他们为你伤心难过吗?
他勉强振作精神,意识似乎恢复了一些,剧痛再度狂暴地袭来,肌肤寸寸撕裂,ròu_tǐ一刀刀被切割,骨头根根断折。
“啊~~~”
他似乎听到自己惨厉的嚎叫声,却又仿佛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别说叫出声,连说也说不出话。
肌肤、血肉、骨骼,全部在断裂,痛苦!痛苦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一般漫长,他感到精神被摧残了千遍万遍,再复千遍万遍,十几年来每个夜晚所受恶梦的折磨,似乎极大地增强了他的精神抗压力,每次他觉得快晕厥过去时,竟然又撑了下来,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他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仿佛几百年几千年过去了,他觉得ròu_tǐ似乎已经分解,不复存在了,精神却开始感到了一点轻松,感到一丝丝的凉意。
凉意?
为什么会有凉意?从哪来的?
凉意确实存在,一点点渐渐地缓解他的痛苦。
然后是一阵火热腾地冒出,似乎在他灵魂深处疯狂地燃烧!冰冷,突然涌出,开始和火热争斗起地盘!他突然觉得熟悉,这不是他每晚必做的梦吗?难道他现在也在做梦?
火热与冰冷交战,良久良久,他发现这次似乎有些不同,火热与冰冷不再那么泾渭分明,与其说是在交战,不如说是在不停地交融,仿佛共同为了什么不分彼此地互相合作。
他突然有些想笑。
以前像死对头的火热与冰冷,现在难道和好了?还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迫使它们不得合作……
他想着,居然觉得想晕了,而且就真的失去了意识,昏过去前似乎有声音啐道:还不是为了你!
这次真的不省人事的他,当然没有听到那声音的说话,更加也看不到自身所发生的奇异变化。
如果现场有人的话,就能看到奇妙又诡异的一幕,但见在盈盈海水中,随波轻轻荡漾的水草间,游来游去嬉戏的鱼群里,出现了一团金黄和白色交加的光圈,光圈里竟有一人形样的绿光,光彩流转,变换着七彩的光芒,漾着充盈的生命力。
一群群鱼儿仿佛很喜欢亲近一般,在光圈外游来游去,甚至有两三尾小鱼穿过光圈,接近人形的绿光。但见穿过光圈的鱼儿,不仅毫发无伤,还游得更欢,不断地用嘴和尾触着人形,绿光荡出一bō_bō光纹。光纹中,鱼儿的形态渐渐地变化,仿佛在脱胎换骨一般。
越来越多的鱼儿,甚至是各式各样的海洋生物,不由地接近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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