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总标榜自己实行市场经济,说这在医药领域也不例外。其实不是这样的。我们确实可以自由的选择药店买药,也确实可以自由的选择医院手术,但我们一旦选择了医院,就不再有选择药店的权利,这种权利被医院给剥夺了。况且,很多手术不是任何一家医院都能做的。
我想是不是可以有两种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一个是医药分家,不过这会饿死中国80的医院。第二个方案或许好些,就是在大医院开两个或者更多的药局,让患者自主选择在哪里开药。也就是说,在医院的售药和进药两个环节都引入竞争。但问题的根本好象不在这里,我就纳闷了:是什么猫腻能让药商获得医生的处方单,并且按照处方给医生提成呢?
2.
转眼间到了五月份,天气开始变暖,松花江边的丁香花竞相绽放,灿烂无比。
我家窗下就有一片丁香树林。那还是我很小的时候,门前的路被大规模的翻修,翻修后,这里就种上了丁香树。当时树还都很矮,和我差不多一样高,在我的身高到达175cm之前,我几乎是和这些小树以同样的速度在张高。当然,在后来,它们超过了我,最高的几乎长到二楼阳台。
但自从修了二环,自从一楼的住户私自扒了门,做起买卖,那些花儿渐渐的消失了。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一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它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
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辩真假,
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
好在曾经拥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
除了去医院,我只能看书或者听音乐。但还有一个麻烦,就是怕见到同学。我甚至没有回到学校去照毕业像。
当初去八中上学,感觉自己很幸运,能打上擦边球。另外,认为八中离家很近是件幸福的事情,直到我手术之后,这种优越感还是存在的。
但是,离开了学校后,我发现这是个麻烦。由于家太近,我的生活中或多或少都存在八中的影子。那里的老师,那里的同学,还有那里的建筑、风气,都不可避免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八中的学生都知道,那个剃秃子的家伙曾经和我们是一路人。
我最怕碰到八中的熟人,然后戴上面具热情的寒暄,问我现在怎么样了。这让我有一种是失败者的感觉。就好象一男一女。两个人曾经恋爱,后来分手,再见面时感觉优越的那个总是去主动关心惨淡者的情况。我想如果我不是因为得癌离开八中,而是获得了诺贝尔奖,那我一定会戴着奖章成天在八中的门口溜达。或者我中了彩票,发了大财,当上了大老板,也兴许会开辆宝马天天等在八中的门口,见人就说我准备买下八中这块地皮。
可是,获得诺贝尔奖和中彩票在我这里似乎都不可能,所以站在惨淡的八中门口,我只会感觉到更加惨淡。因为我不知道和这个情人分手后,我还能不能保住我的小命。我也不知道,倘若我的命保住了,那我还能干什么。
3.
蝈蝈要参加成人高考,抱怨很多东西都不会。我问她用不用找个枪手。这是我主动提出的,因为我早就物色好了人选。
刚来八中的时候,还是在军训阶段,唐宽霞坐在我的后边。当时我和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认识蝈蝈么?”因为她们俩在我眼里实在很像。
唐摇头。我这才发现这个问题问得实在荒唐。在初中,我是班里唯一家在道外的学生,蝈蝈要是在道外有亲戚,早就当谈资抖搂出来了。
蝈蝈说到成人高考,我很自然的想到枪手;想到枪手,我又很自然的想到唐。于是“给你找个枪手”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就很后悔,因为除了大华和肖云--两个和我一起考到八中的初中同学--我两所初中的同学还没有人看见我秃驴的残像,乐乐冬天的时候来参加会考,我也是回避了不去见他。
不料蝈蝈笨到了家,问我枪手是干什么的。我说是替考。她问我会不会出问题。我本来想回答问题很大。但由于是我主动说的,这样回答了就显得我不正常,所以我说没有任何问题,虽然这样更傻。
我倒不担心作弊被抓的问题。成人高考作弊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我再清楚不过。每年八中都被安排为成人高考的考点,每次考完试,我们都能扫出大量用于作弊的纸条。据说用纸条作弊是比较落后的,现在已经是手机、bp机大显身手的时代了。我还听说,考试漏题厉害的很,买本最新版本的辅导书(注意,一定要买出题人编的),或者参加权威些的辅导班,考试题就知道大半。
最后我决定还是让唐出马,大不了让蝈蝈看见我的秃头。
我给羊打电话,让他明天上学找唐要电话号码。
我和唐不算很熟悉,记忆中就只说过两句话,并且都是在刚入学的那一个月里边。这第一句话就是我问她认不认识蝈蝈,她说“不认识”。第二句话生产于运动会,范伟让我给她借件校服,然后她把校服借给唐,还衣服的时候唐说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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