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仪的话语,殿上的气氛不禁为之一肃。赢驷死死地盯着张仪,然后问道,“此言当真?但不知客卿所需何物?只要是我大秦所有,就算你要寡人头上的冠冕,我亦舍得。”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头上的冠冕?那不是国君的象征?不过,秦君显然说的不是自己的地位,而是代指贵重之物。真要是拿他国君的地位来换,估计不用他说话,张仪早就被大卸八块了。估计赢华身边的子车很是愿意效劳的。
-------------------是啊,我的大斧,早已**难耐了!
在得到秦君的答复之后,张仪突然正襟危坐,对着赢驷行了一个大礼,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
“如今要做成这笔买卖,除河东之地不需一物,但须一人。只要有此人在,臣必定能不负所托。”
“卿,所需何人?”赢驷不禁问道。
“敢请君上,将公子繇(摇)送与魏国为质,加上河东蒲阳等地,再凭臣下三寸不烂之舌,定可为我大秦换来少梁,上郡等地。”
“君上不可!”听到这个消息,大殿一时间沸腾了起来。更有大臣对着张仪喊道,“张仪无礼!”不过张仪不为所动,依旧正襟危坐地看着秦君赢驷。
“张仪!你可知道公子繇是何许人么?”赢驷的声音突然变的冷漠至极,眼睛也变得锐利,看着张仪,问道。
“臣下只知道,只有公子繇于魏国为质,我大秦才可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河西七百余里的肥沃土地,才可以与函谷关形成稳定的战略支撑,才可以让君上完成前人未竟之事业!”张仪不苟言笑,一字一句的说道。
赢华此时,也急忙走到张仪身旁,很是无奈的解释道,“先生,公子繇乃是君上的一奶同胞,自幼与君上感情最好。
而且君上出宫游学的那几年,更是代替君上于先君孝公面前几尽孝道。君上又怎么会舍得送与世仇魏国为质呢?
先生如果非要人质,那么赢华愿往。对于公子繇为质之事,还请先生勿要再言了。”
张仪抬头看着赢华,斩钉截铁地说道,“公子不能去!”
“为何?为何我不能去?难道非要赢繇才行?”
“对,非公子繇不可成事。”
“先生这是为何?”赢华听罢,很是不解。
“就是因为公子繇和君上乃是一奶同胞,感情甚深。这样才能显示出我大秦的诚意,魏王才会相信。”
“我赢华虽不是君上的一奶同胞,但也是嬴氏之血脉!华虽不才,作为人质,自觉也是够分量的!”
“刚才就说了,公子你不能去!”
“为何我不能去?”
“因为未来两年,公子你会很忙!”张仪对赢华说完就一眨不眨的看着秦君。
赢驷当然知道为什么不能让赢华去,也清楚为什么张仪说赢华未来会很忙。因为这对君臣现在就都已经在计划攻略西北,扫荡**了。
但是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一是自己与赢繇乃是至亲骨肉,二是当年自己因为得罪了商鞅,被孝公贬为了庶人,流落民间。当时很多人都想推赢繇来继承国君之位。
但是赢繇坚决不受,更在孝公面前哭诉,劝说孝公放过自己,更在最后及时通知自己公父病重,要自己间夜启程回转咸阳,克继大统。
这才有了自己及时铲除商鞅的后事。如今自己身为国君,怎么能送他去世仇那里做人质呢?不过确实如张仪所言,只有他最合适了。难道真的要为国事抛却亲情不成吗?”
就在赢驷举棋不定的时候,殿外黄门突然唱名
“太傅赢虔,到~~~”
随着黄门的唱名,于殿外走进来一位老者。老人虽然早已华发丛生,但是仍然虎步龙行,威风凛凛。
唯一让人有些奇怪的地方是,老者面上带着一个青铜铸的假面,所以给人一种阴森冷酷的感觉。
看见老者进来,除了张仪,殿内众人尽皆拱手施礼。赢华更是跑过来,一把搀扶住老者,并向其阵阵的低语。
而秦君赢驷也迎了过来,并施礼问安,恭敬的说道,‘公伯。何事竟然惊动了您老人家?赢驷惶恐啊!”
老者急忙托住赢驷的双手,没有让他把礼施全,然后说道,“我于殿外早已多时,是以今日之事,老夫已然知晓。
国君念及骨肉亲情,实在难能可贵。但是身为一国之君,焉能因私而废公?兄弟之情,私也!国家邦交,公也!
国君岂可如此糊涂?可以兵不血刃,尽得河西七百余里丰腴之地,怎可效那小女子之态,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呢?”
赢虔到底是大佬一枚,一顿臭骂,顿时让赢驷冷汗直冒。“公伯一心为我嬴氏一脉着想,此时之言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啊。”
念及于此,急忙赔礼,“公伯教训的对,赢驷受教了!请公伯上座,驷儿自有计较。公伯但请放心!”
说罢,便和赢华一同搀着老者来到君座旁边坐下。在路过张仪的时候,老者突然对张仪开口道,“你!不错!很好!”然后就跟着赢驷来到一旁坐下了。
一旁的赢华看到这,心里知道,公父这是在肯定张仪的计策,更是在肯定张仪这个人。
因为商鞅的关系,公父对于外地士子由衷的排斥甚至愤恨,今日能对张仪如是说,‘你不错,很好。’可以说已经是对其最大的褒奖了。想着,便偷偷的对张仪伸出一个大拇指。
赢驷看到赢华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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