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第二年的年初,和我也结了“安答”兄弟的纳乌赤拔都儿也娶了他的新娘子,是一个部落乞列阿儿克(千户长)的女儿。这是他的正妻,另外他还有两个别妻,是在征讨花刺子模国的时候抢回来的。他抢回来的妻子当中的一个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千金。他是双喜临门尽享天伦之乐,高兴得他几天嘴巴都合不拢呢。庆贺的酒宴在他的帐幕里摆了一整天,受邀前来欢饮的人多得不得了,他被人们灌得酩酊大醉倒在地上起不来,还是他的那几个老婆合力将他抬回床上的呢。
女人呀,还是抢来的更好啊。新婚不到两月,纳乌赤就唉声叹气地对我说。
原来他新婚的正妻是个脾气暴躁小心眼的女子,更仗着娘家的势力,很快就把个顶天立地的纳乌赤收拾得伏伏贴贴,没了脾气。
他老是喜欢跑来我的帐里喝酒,夸赞乌兰的贤惠与美丽,哀叹没有仗打的日子无聊难过。他把离家征战看作是摆脱妻子的控制的途径。
我知道我的这位安答是条天不怕地不怕的铁汉子,可偏偏好色,他的正妻又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自然难讨他欢心。我只好用丑妻家中宝之类汉人敷衍的话来尽量劝慰他了。
一天,他垂头丧气地来我的帐子里坐,似乎刚憋了一肚子不痛快。
喝着马奶酒,他又向我诉起苦来。
原来,这阵子他每晚上都去两个别妻帐子里睡,想躲开正妻。
今天早上,他远远瞥见这个乞列阿儿克的女儿——自己的老婆正朝他睡的帐子方向走过来。纳乌赤连忙溜出帐子跑回了自己的那座大帐子。
帐子里正好有个俘来的撒儿惕女奴在那收拾东西,纳乌赤吩咐她给自己倒碗马奶酒。女奴将酒递过来的时候,纳乌赤才发现这女子长得丰润妖娆,比自己那正妻迷人多了。于是他凑上前跟这女人搭了几句话,言谈中间看见她举止温顺妩媚,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女人秋水盈盈的盯了纳乌赤一眼,风情无限地抿嘴一笑。
纳乌赤哪里忍耐得了,猛然把她摁倒在床上,撕扯去衣袄,骑在胯下。
撒儿惕女人的奶子硕大滚圆,还骚劲十足地欢叫不停,纳乌赤体内的能量火山爆发般地倾泄而来。
不想正在纳乌赤痛快之时,帐子外的门帘一掀,宝日格里琴——他的正妻一脸怒容地闯了进来。
女奴一声惊叫,纳乌赤慌得连忙滚下床来,手忙脚乱地拽起衣服。
纳乌赤,我的父亲到处找你去议事,而你却躲在帐子里跟一个卑贱的女奴鬼混,你、你怎么对得起孛可这个尊贵的称号?!宝日格里琴责问着他。
纳乌赤想发作也不成了,他哼了一声匆匆提起马鞭子向帐外走去。刚到了帐子外头,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你这个该死的奴隶,今晚我就拿你去草原上喂狼!宝日格里琴恶狠狠地骂道。
纳乌赤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匆匆地弛到了乞列阿儿克的大帐,却眼见千户长正跟他的两位妻子悠闲地坐在火炉前喝着奶茶聊天。他根本就没任何事情要找纳乌赤孛可。
这显然是宝日格里琴这个臭娘们捣的鬼!
待纳乌赤骑着马气冲冲地返回自己的帐子里,他老婆跟那个女奴都不见了。他在周围转了一圈也找不到她们的踪影,这时附近的一座自己的那可儿的帐子里传出女人的叫唤声。他掀开帐帘一看,那个撒儿惕女奴正挣扎着被自己手下的一名那可儿压在床上。
纳乌赤劈脸给了那可儿一巴掌:滚蛋东西,你竟敢调戏我帐子里的奴隶!
那名那可儿赤裸着身体跪在地上禀报说:纳乌赤孛可,是这样的,刚才您的夫人宝日格里琴她已经将、将这个女人赏给了小人当老婆了,所以我……
你……纳乌赤气得一时语塞,手里的鞭子也不知该抽向那里。
这时他瞥见那个撒儿惕女人的衣服也早已被撕开了,看来他俩已经成就了美事,再观察这女人脸上竟也毫无羞愧的神色,料想这虏来的娘们也是个水性扬花的骚种,只好一转身气鼓鼓的离开了帐子。
唉,若是再有仗打,我一定再抢几个女人回来暖帐子,让那只母狼自己去看守马匹!他说道。
母狼指的就是他那正室妻子,千户长的女儿。
实话说,我帐子里头那几个女人呐,没一个是真正好的呵!如果她们当中有一个比得上你的乌兰一半贤惠,我就铁了心守住她一人啦。纳乌赤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纳乌赤这番真情流露的话语,让我一时感慨无限。
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因为我的两位妻子都是那样的美丽善良忠贞。对乌兰我会以加倍的钟爱来呵护她,而对我的发妻溪冉,我越发感到无限的愧疚了。
现在我还无法去尽丈夫的责任呵。
我也不知道这种愧疚还要延续多长多久呵。
不久,我的职位果真有了升迁,当上了百户长,辖一百一十户五百余人口,身边跟随五名那可儿随从护卫。我住的帐幕也换成大一点的帐幕。悠闲自在的游牧生活刚过了一年,春天的时候,风闻成吉思汗又带领部分兵马前往攻打南边的西夏国去了。
战事的消息一传来,便打消了我想回家乡看望的念头,南来北往奔驰的战马不断传送着战场的情况。
听说大汗首先引兵包围进攻了阿拉善,活抓了那个胆敢藐视成吉思汗的唐兀大臣阿沙敢不,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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