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变故徒生
任天翔与圣神邪二人将小师妹方莲葬在剑谷。等了足有半月时间,却始终未见远游的方正心回来。二人商议之下,都有些不放心谷外的事,何况蔺紫烟西门烈他们还在大同等待两人的消息,也得去和他们见面才行。
任天翔给方正心留下一封书信,将铁府、十方鬼众和东方未明的事详详细细地解释了一番,方才与圣神邪出谷而去。只是不知道还没过几天,便在半路上卷进了唐门与试剑山庄的风波之中。
眼看前面一众人马朝着自己这边飞奔而来,当先那位老者更是健步如飞,始终走在奔马之前,显然内力轻功修为都是已臻化境。任天翔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当下跨前一步,挡在正帮人疗伤的圣神邪身前。
那群人全力策马,瞬息间已到近前。看到任天翔身后倒着自己的两个同伴,领头的吴大哥心中大怒,当下指挥众人将任天翔和圣神邪围在核心。
任天翔早看出这些人修为不深,只是徒具勇力而已。唯独那名老者,功力高深,身形步法任天翔更是越看越面熟,心知必有来头。
那老者也是直盯着任天翔,神色奇怪之极。过了片刻,他忽然走上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任天翔面前,口中大声道:“欧冶子拜见师尊!”
他这一拜,将一众人都给吓了一跳。吴大哥他们不用说,任天翔更大为吃惊,认出这老人竟然是“玄机老人”欧冶子!几近一年不见,想是他感念任天翔当初教授他仙道之恩的缘故,此刻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拜了下去,倒让任天翔闹了个手足无措。
他慌慌张张地将拜倒在地的欧冶子扶了起来,一边道:“老先生这真是折杀我了。你是前辈耆宿,武林十大高手之一,我怎能受此大礼。”
欧冶子道:“师父,您当初在武昌授弟子大道,就是行了师徒之礼,哪有再度反悔的事。更何况,您都已经开宗立派了,怎么就不肯收我入门墙呢?”
“你说甚么?”任天翔猛地里听到“开宗立派”四字,不禁失声问道。
一旁圣神邪已将那名死士身上的猛毒逼了出来,此时也走到近旁,好奇道:“天翔开宗立派?这倒是从未听说过的事哩。”
欧冶子见任天翔的样子不似作伪,也有些迟疑起来。他这消息自己也是从传言中听来的,半月前,江湖上传闻说有个少年子弟横空出世,他武功高深莫测,一举挑了“岷山七鬼”的老巢。
欧冶子起初并不未放在心上,哪知道之后又听说这少年自报师门时提到任天翔这个名字,还自称是任天翔的大弟子。欧冶子大惊之下,当即重入江湖,想着要完成拜师的心愿。
“难道会是阿烈?”任天翔听欧冶子说完,心中也有些奇怪。西门烈入门没有多久,怎么这么早就想着闯江湖扬名立万了?任天翔百思不得其解,有些疑惑地道。
圣神邪不禁笑道:“这些只是江湖传闻的一鳞半爪,就算那少年确实是阿烈,说不定他这次入江湖也有他的理由呢?我说你啊,找到他问个清楚便是,如今空想也没甚么用吧?”
任天翔皱着眉头道:“你说得不错,先找到阿烈问清楚。修道之人不能被名利拖累了,我定要好好说说他。”
一旁的欧冶子却大喜道:“看来师父您开宗立派是真的了!那可太好了,恳请师父您将我收入门楣。”说罢又要跪下去。
任天翔好不容易拉住了他,苦笑道:“欧冶先生,你先别急,这事容后再议。”
转头看看四周,试剑山庄那群人正目定口呆地看着自己,那个被自己救下的死士已经醒来,双方自然可以免去误会,只是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的身份,又是一桩难事了。
他当下对众人抱拳道:“诸位,追袭的唐门子弟已经远遁。在下兄妹也有要事在身,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又拱了拱手,回头对欧冶子道:“欧冶先生,你我共乘一骑。”
吴大哥等人从听到“玄机老人”欧冶子的名字开始便惊呆了,见任天翔与他们道别,懵懵懂懂地回了礼,目送着三人二骑绝尘而去。
一路上,任天翔仔细问了欧冶子这半个月江湖上的事。原来这些日子里,江湖上竟是毫不平静,先有昆仑派榆林铩羽,接着便是江湖十大高手中的许贤许良二兄弟横死于家中,作为武林正道领袖的少林派和武当派,更是一个月内连发两次“正气帖”,如今的江湖,早已是风起云涌,一片山雨欲来的架势。
任天翔此前从未留意过江湖上的动向,但自从知道铁府和十方鬼众都在暗地里图谋武林后,自然也不得不关心起来。他半个月未入红尘,世事有了这般大的变化,想来该是铁府和十方鬼众背后活动的结果。
正自沉吟不语,圣神邪问道:“你在担心武林正道的事?”
任天翔点点头,道:“武林人物虽然不是无拳无勇的平头百姓,但面对仙道妖法时也只是一群凡人。如今三大奇门中,我剑谷元气大伤,铁府已然入了魔道,只剩下一个墨门在独撑大局,道消魔长,前景着实堪忧。”
“那便照着欧冶先生说的,你也开宗立派,建个第四奇门,率领天下正道对付那些邪魔外道罢!”圣神邪半开玩笑地道。
任天翔急忙摇头,不满地道:“修道人该清净无为,更何况我生来懒散,建立门派这种麻烦事,我可不愿做。”
欧冶子忍不住插嘴道:“师父您淡泊名利,又是飞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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